“那他是自己吸,還是賣給别人?”徐軒逸又小心翼翼問。他把端木當情敵,可聽到一個大好青年前途因毒品被毀時,依然止不住為他可惜。
“應該沒有賣吧,他又不缺錢,”成章又強調,“可别說是我告訴你的啊,我們也就是那麼一猜測。”
“你們?猜測?”徐軒逸忽然警覺起來。
“這事兒吧其實知道的人很少,畢竟也沒有證據,就是他突然失蹤了,然後我、嘉豪、香蘋、鹿韭,在他的實驗室裡發現了一些殘留下來的東西,實驗數據,奇怪的藥粉之類的。”成章仔細回憶着。
“報警了嗎?找專門的人員核實過了嗎?确實是某種毒品嗎?”
“那哪能呢,報警不就傳出去了嘛?說出去多也不好聽!我們就自己解決了。把那些東西都銷毀了,還找到了那片地,一把火燒了。”
“也就是說,其實沒有百分百的證據?”徐軒逸眯起雙眼,心想還好,也許不是毒品。
“你這人真不會變通,他種了一大片那個草,隻有藥廠才會種那玩意兒,還需要專門的種植許可證。主要吧就是,他後面說的話也奇奇怪怪的,說什麼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我們都隻是NPC,什麼他要覺醒過來擺脫劇本的限制,他還聽到阿奇說話了,這不是磕嗨了是什麼?”成章連連搖頭,為他歎息,“真要鬧大就麻煩了,這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就先毀滅了證據。”
“那他現在人呢?”徐軒逸扶額。
“失蹤了,”成章歎氣,滿是不舍,“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下落,估計……我聽說有些人先是從這些微量的東西尋求刺激,之後就會沾上更厲害的,然後吸食過量就……”
“别胡思亂想。”徐軒逸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端木佩琚,頭号情敵,陷入吸毒的醜聞,KO。
“可别說是我告訴你的。”成章一再強調,“這事不僅是鹿韭心中的傷痛,也是很多人的傷痛,太傷了,端木家在聖瑪的曆史上是有功之臣,聖賢啊!”他落下了淚,惆怅地望着遠處的山峰和藍天,“被稱為聖瑪棟梁的人才,就這麼……端木父母,自他失蹤後,每天都會每天去神廟祈求,祈禱佩琚早點回來。”
徐軒逸眉頭緊鎖,畢竟一條人命,他希望端木活着,又怕他真沾上那種事并繼續制毒販毒,焦急地問:“這麼多年了,警察還沒找到他嗎?”
“登過尋人啟事,有重賞,也一直派人尋找,至今沒下落。”
“那……通緝令呢?”如果真是那種事,應該會被禁毒力度大的公安機關發現異常吧,逮捕或者通緝。
“哈哈哈哈哈,”成章聽後大聲笑了起來,“通緝令?說不定真會比尋人啟事有效,你真幽默!”甩了甩頭發後,他跨上馬背,“别說這些過去的事了,我們騎馬。”
徐軒逸于是也騎上馬背,兩人繼續閑聊。
“老弟,”成章說,“隻要你待鹿韭好,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妹夫。”
徐軒逸聽着心裡歡喜,又覺得不能表現太明顯,忙做一臉憂心:“可是嶽父他……”
“什麼三年不三年的,那都是父親給你下馬威,怕你對鹿韭不好,吓唬你的。嶽父當年也這麼吓唬我。”成章很樂觀,“爸爸這人專制,但不會不通人情。”
“鹿韭會喜歡我嗎?”相比被嶽父棒打鴛鴦,他最在意這點。
“最關鍵不是鹿韭喜不喜歡你,而是爸爸那邊,”成章眼裡亮晶晶的,“我和蝶蘭結婚時,壓根就不喜歡她,更不想和她結婚,那時候我身邊有女人呢。可爸爸不幹啊,硬是讓娶,沒辦法,為了家族嘛,後來結婚了,處着處着也就有感情,現在讓我離,我還不願意呢。”
他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他:“你的事也是這個理,與其想着怎麼讨鹿韭歡心,不如讓爸爸認可你,他才是你們婚姻能否繼續的關鍵。”
“我和鹿韭的婚姻,怎麼成敗卻在嶽父呢?”徐軒逸不是很贊成,“我和鹿韭心心相印才是最重要的啊。”
“要不是父親,鹿韭能答應和你結婚嗎?”成章笑問。
好吧,這一點,無法反駁。
“你别不服氣,”成章繼續用實例說服他,“當一個讓爸爸滿意的好女婿,比當一個讓鹿韭滿意的丈夫更能穩固婚姻。”
然後,他拿當初蝶蘭的事講給徐軒逸聽。
當初蝶蘭喜歡他,一直倒追,成章不樂意,從不給她好臉色,以為她會知難而退,結果蝶蘭直接去對東方重華下功夫了,處處展現她的孝心、賢惠、明事理、大度,又是送禮又是安排項目逗他老人家開心,時不時哭兩聲,訴說自己的癡情和無奈,以退為進,更加讓東方重華堅定要讓成章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