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還是很苦惱,香蘋覺得還有隐情,示意她繼續。
“我最近總是頻繁地夢到佩琚。”鹿韭深呼吸一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太奇怪了,哪怕是佩琚最初神秘消失的那年,她肝腸寸斷、傷心欲絕,也一次都沒夢到過他,這麼多年了,一次都沒。和徐軒逸結婚後,關于他的夢卻不斷出現,好像他不甘心就這樣消失一樣。
“很奇怪,夢裡除了有我們以前那些快樂的日子,還有奇奇怪怪的場景,我和他穿着古裝電視劇一樣的衣服,在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美麗地方,男耕女織,種花養羊,我們還結婚生子,十分幸福……”
鹿韭扶額,她不知該怎麼辦了,夢裡的她十分幸福,一切跟真的一樣,神仙眷侶,雙宿雙栖。醒來後睜開眼睛,看到另一個男人,現實裡的丈夫,徐軒逸,兩人擺過酒領過結婚證,這太割裂了。
“這簡直和在夢裡出軌了一樣。”她很自責,“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就是夢嘛,人夢到什麼自己又控制不住,”香蘋不以為意,見她依然愁眉不展,又問,“難道你很留戀夢裡的一切?”
見她沉默,香蘋便明白了,想到端木佩琚她便心裡酸酸的,當初鹿韭和他談戀愛,本屬于兩個好姐妹的快樂時間頓時少了一大半,節假日鹿韭也忙着和端木約會,而不是找她玩,臭男人憑什麼讓鹿韭為之神魂颠倒?
香蘋默默在心裡來了個深呼吸,神色平靜安詳對她說:“不用擔心,就是夢而已,如果真要給這個現象一個解釋,可能是……端木回光返照,他快死了!或者他已經死了,托夢給你。”
“哦不,”鹿韭捂着心髒,受驚不小,眼圈也紅了,“就算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還是希望他一切好好的。”
“我問你句實話,”香蘋問,“你是不是對端木餘情未了?”
鹿韭忙搖頭:“我現在是徐軒逸的妻子,怎麼可以想着别的男人呢?”見她眯起雙眼,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隻好又補充:“好吧,我和玉阙分手後,來到丹京的那段時間裡,會想念他。但決定赴訂婚宴的約時,又把他從腦海裡删除了。後來卷入聖獨風波,被退婚、逼婚,想過如果這時佩琚在就好了。”
“徐軒逸和端木佩琚,你選誰?”
“當然是徐軒逸,”鹿韭一臉鄭重,“我們結婚了。”
“如果你們還沒結婚,端木一直在身邊,你選誰?”
“佩琚。”她目光笃定。
“三年後,試婚結束,如果端木突然回來,他告訴你他被綁架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也沒有我們胡亂推測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選誰?”
“我不知道,”鹿韭很為難,“萬一到時我對徐産生了感情呢?而且他不同意離婚怎麼辦?”
“如果三年後你和逸哥的感情一直停留在當前階段,且他很爽快和你離婚呢?”
“希望徐不會受傷,我選佩琚。”
果然是端木佩琚!香蘋簡直牙癢癢,鹿韭心裡的第一憑什麼是他而不是自己?她聞人香蘋可是一直把東方鹿韭放在第一位耶!
“但他吸DU。”香蘋希望鹿韭能少一些對端木的濾鏡。
“我們沒有證據,我們隻是發現了一些實驗數據,一些神秘粉末,一大片種滿草藥的地,”鹿韭為他找補,“他是天才,也許他在研制什麼藥。”
“他說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我們活在虛構中,”香蘋很認真分析,兩手一攤,“他還說阿奇說人話了,他要找另一個世界的人。”
“也許他指的是外星人,這個世界一定有外星人,宇宙那麼大。”鹿韭也很認真,為他的一些奇怪言行找理由,“也許他通曉了狗的語言,知道了阿奇在說什麼,但誤以為是阿奇開口說人話了,其實是他聽明白了狗的話。這個世界,萬一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不真實的呢?萬一我們是什麼外星人培育器皿裡面的實驗生物……”
香蘋扶額:“求你了,鹿韭,清醒點。”
“我很清醒,”鹿韭很嚴肅地看着她,“誰說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呢,也許我們是什麼模拟人生遊戲裡的NPC,是一堆數據,一些圖片……”
“可以了可以了,”香蘋忙制止她,“不談這個了,我們聊點開心的。”
她們換好衣服,去了會所的陽台,服務員端上咖啡和甜品後,很知趣地離開,留給她們私人空間。香蘋打開手提包,把一個口紅遞給鹿韭:“試試新品。”
“好漂亮。”鹿韭誇道,這隻口紅外殼華美又有質感,設計上還有一些聖瑪名族圖案元素,打開殼子後旋開,是一個非常有氣場的正紅色,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好正的紅色,可是不太适合我。”
相比香蘋的氣場強大、烈焰紅唇,黑色高跟搭配各色性感長裙,鹿韭一直走溫柔溫婉風,素顔感淡妝,穿衣風格大都長衣長袖為主,端莊文靜。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香蘋說着,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臉湊過來,拿過口紅,與她面對面,仔細為她塗抹,“真好看。”說着,又掏出一面小鏡子,讓她仔細瞧瞧。
“這……太鮮豔了。”鹿韭還是很不好意思,往日裡她也用過口紅唇釉之類,但都是裸妝系為主,東方重華也覺得女孩子不要化濃妝,太張揚。
“我覺得很好看,”香蘋很滿意,把口紅殼子蓋好後,塞到她手裡,“殼子是我設計的,産品還沒上市,先把這個送你,要好好珍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