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捧起鹿韭的臉仔細看她的五官，建議道：“你可以嘗試各種類型的妝容，不然白白浪費了這張漂亮臉蛋，性感風，純欲風，暗黑系，歐美風、複古風……你比我公司裡所有女孩都漂亮，”她眼裡滿是亮光，“隻要你願意，随時都可以來我那裡當模特，我會為你拍上幾十組不同風格的照片。”

鹿韭被逗笑了：“你講話還是那麼甜。”

“不，我是認真的，”香蘋說着，又撫摸了她烏黑順直的頭發，拿起一縷細細把玩欣賞，印象裡，鹿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發型，無非是紮辮子和不紮辮子的區别，染發燙發之類從來沒有過，“你還可以換個發色，燙個大波浪，都來丹京了，伯父也管不着，換一下風格也不錯嘛！”

“多謝好意，”鹿韭甜甜地搖了搖頭，“我還是喜歡保持這樣。”

好吧，香蘋隻好放棄。鹿韭似乎不太願意變動，對新鮮事物也不太感興趣，日常生活也就是練練樂器、跳跳舞、看看書、遛遛狗之類，去宴會舞會也是因為東方家要求，平常一直安靜又居家的作派。往日為了讓她多接觸外面的世界，香蘋總拉着她四處玩。

“我最近在合作一個彩妝，”香蘋告訴她，“賣化妝品的聽上去比賣情Qu用品的好聽點。”她聳聳肩，“雖然我覺得都差不多，都是賣東西，需求決定市場。”

鹿韭也笑了：“我相信你做事有你的理由，聖瑪太小了，丹京才是你的舞台。”

當初香蘋回聖瑪參加鹿韭和徐軒逸的婚禮時，聞人家裡又問她在做什麼工作，開模特公司真能掙那麼多錢？他們總覺得古怪，于是香蘋說“我還有一個自己品牌的情Qu用品公司”，頓時，家裡像炸了鍋一樣，責備她這錢來得不幹淨，辱沒了聞人家。

母親哭得仿佛她做了罪大惡極的事，讓她千萬不要說出去，快點棄暗投明，不要再做那樣的勾當。又找來鹿韭勸說，讓她停止這不知羞恥的行為。鹿韭也是在那時才知道，原來香蘋還有一家成人情qu用品公司。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丹京當老鸨，組織婦女□□了呢。”香蘋歎息，為了不再家無甯日、以她為恥，她答應了家裡回丹京後換份工作。

鹿韭被逗笑：“别這麼說，聖瑪比較保守罷了。”

“聖瑪的保守也挺有聖瑪特色的，”香蘋忍不住吐槽，“我媽說，我做那種下流的工作還不如真去組織婦女□□，工資又高又能被理解，畢竟聖瑪曆史上真有這樣的機構，還是官家的，老鸨子被封為‘采花臣’，專門幫皇室和貴族老爺們收集各色民間美女，好好培養和訓練，等調教好了就伺候老爺們。”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鹿韭扶額，“老一輩的思想和我們的不一樣，千萬别被他們帶偏，越活越回去了。”

“反正，我把原來的公司賣掉了。”香蘋神采奕奕，“與人合作，學點經驗，将來創造一個自己的彩妝品牌，護手霜、面霜之類也可以生産一些，聖瑪那麼多鮮花和精油呢，用别人家的東西哪有自己家的好，至少産品原料和生産過程我自己都清楚。”

“你還是那麼棒。”鹿韭把東西收好，誇道。

“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香蘋充滿期待地看着她。

“嗯？”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困惑。

“你啊，”香蘋點了點她的鼻子，“總是把男女感情看太重，以前為了端木佩琚大病一場，現在又為了徐軒逸的事心裡悶了這麼久，依我看，你需要找點事情做做，發散發散精力。”

“我最近在認真學習中圃話。”鹿韭答，“也學着做一些中圃的家常菜之類。”

“你不缺錢，大可以每天逛街，美容，購物，插花，上瑜伽，練舞蹈，看各種音樂會，丹京有的是娛樂休閑，但這些也隻是休閑娛樂罷了。”香蘋慢悠悠飲下一口咖啡，望向她時周身都散發着自信的光芒，“找份工作吧，找點熱愛的事業做做，投入到事業裡，就不一樣了，整個人充滿了勁兒，每天起床都特别有盼頭。”

“工作嗎？”鹿韭有些迷茫，聖瑪奉行“夫唱婦随”，大部分女孩子結婚後都跟着丈夫營生，丈夫做什麼，妻子便輔佐什麼，丈夫做決定，妻子隻要跟着他走就可以了，更有大部分女性是家庭主婦，為照顧丈夫和孩子操勞一生。

她學過很多知識，各種興趣班也從不落下，精通歌劇、跳舞、器樂、油畫、珠寶品鑒、紅酒的品鑒和收藏……但沒有好好想過自己的未來，當初喜歡佩琚，盼望着兩人從校服到婚紗，端木家旗下有很多産業，她隻要聽佩琚的、幫他打理家業就可以了。後來，佩琚失蹤了。

遇到上官玉阙，想着嫁給玉阙後當聖瑪王妃也可以，聽上官家的，幫忙打理聖瑪。

嫁給徐軒逸，也曾想過夫妻檔，他做什麼，她就打下手，夫唱婦随，徐軒逸後來辭去莫甯那邊的工作，想要實現小時候的夢想去當刑警。

“難道我也要考公？當刑警？”鹿韭大驚。

香蘋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

“找點你喜歡的，你擅長的，香蘋幫她分析，“你的鋼琴很好，可以成為演奏家，跳舞也很棒啊，去舞團，還有歌劇，去找個劇院試試看，自己成立一個也可以，你會那麼多門本事呢。”

“或者你跟着我，”香蘋眼裡有光，笑容燦爛，“我準能把你捧成最棒的模特！你想要當演員進軍娛樂圈，我也有人脈，你會比林悅更棒！”

“呀，這……我對娛樂圈不感興趣。”

“所以，跟着我吧！”香蘋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滿是對美好未來的暢想，“我想做出一個質感不輸給國際大牌的聖瑪彩妝品牌，價格卻比國際大牌便宜很多很多，我們聖瑪有那麼多鮮花、草藥和精油，還有古老的美容偏方，我想做出不止不傷害皮膚、還能有養膚功效的美妝産品，很棒吧？”

鹿韭不是很懂這些，但對香蘋這自信滿滿的模樣很是敬佩。

“日化用品也可以！我都想好了，面霜，護手霜，洗發水，沐浴露，我要打造平價又優質的聖瑪品牌！”

鹿韭聽着也為她高興，香蘋和自己不一樣，她會發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