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發來信息,大黃狗又逃走了,她和芒果要去追,讓鹿韭留在馬球場和香蘋他們一起好好聚聚,抓狗的事她們會解決。
鹿韭回了個“注意安全”,一行人休息片刻後便又去練馬球了。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畢後,徐軒逸躺在床上問正在看書的鹿韭:“老婆,你實話告訴我,你對虞美嬌是不是有特别的感情啊?”
“嗯?”她困惑。
“你看她的眼神,還有她看你的眼神,連香蘋都覺得不正常。”他努力不吃醋。
鹿韭被逗笑了:“開什麼玩笑呢,”她放下書,望着他,“能有什麼啊,别胡思亂想。”
“可是在聖瑪……”
鹿韭看着他認真苦惱的樣子繼續笑:“是,我們聖瑪确實不覺得那有什麼,可也隻是一小部分人有這樣的喜好,我隻喜歡男人。”她捏了捏他的臉,告訴他,“我确實會被她深深吸引,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嬌嬌姐穩重成熟,貼心溫柔,事業有成,閃閃發光……我很崇拜她。”
“可是,”徐軒逸為自己的多慮難為情,又忍不住逗她,“難道你不想在有一個老公後,又有一個老婆嗎?”
“你發神經啊?”鹿韭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如果我是男人,我會愛上她,或者如果他是男人,而我未婚,我可能動心,但……”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連連搖頭,“求你了,别鬧我了。”
“可是,香蘋說,真愛可以忽視性别和肉身,僅靠靈魂就能緊緊相連。”他對聽到的很滿意,心裡沁出甜,眼裡流露出歡喜的笑意,面上卻裝出很苦惱的樣子,“萬一你哪天覺醒了對她的感情……”
“這真是偉大的境界,靈魂相愛,是的,我相信有這樣的事存在,”鹿韭笑得東倒西歪,“但我隻是一個俗人,世上有男女之分,陰陽之别,我……”她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隻是搖頭,“别拿我開玩笑了。萬一虞姐姐知道了不高興怎麼辦?她一個寡居婦人,名聲很重要。”
徐軒逸覺得也對,寡婦門前是非多,他這麼胡思亂想和造黃謠有什麼區别,便安下心來。
“早些休息吧,徐先生,你可能最近太忙太累了,我可以給你按摩一下頭皮,讓你放松一下。”
“我更想要一些别的放松項目,獨屬于夫妻之間的。”他親了過來。
兩天後的早上,虞美嬌約鹿韭逛街,她想買一些馬術服和好的用具,覺得鹿韭會比她更了解這些。鹿韭想起徐軒逸最近對馬球也很感興趣,覺得順便可以為他選一些東西,就高高興興赴約了。
“喜歡馬球嗎?”馬球器材專賣店裡,虞美嬌一邊挑選杆子一邊問鹿韭,“我聽說你們聖瑪體育考試可以選馬球。”
“談不上非常喜歡,但運動嘛總要有一樣會的,何況我們是馬背上的民族,”鹿韭一邊挑選一邊答,“聖瑪的貴族們也常舉辦一些比賽,香蘋很厲害,經常報名,大部分女孩子則更注重比賽後的慶祝舞會。”
十三四歲的時候,鹿韭很喜歡和香蘋騎馬出去玩,兩人經常賽馬,但東方重華更喜歡她端莊淑女、亭亭玉立的樣子,勸她别學香蘋那麼野的做派,又讓她别隻想着和女孩子玩,該和端木家的大公子多親近,抓緊這個優質少年。
端木喜歡馬球,鹿韭就時常去看他打球,不練球的時候端木帶她四處玩,兩人時常共乘一匹馬,有時端木會教她怎樣把馬球打更好,她也樂于接受,假裝什麼都不會,柔弱一點,更惹他憐愛。
後來,端木離奇消失,她就不打馬球了,也甚少騎馬。不然會想起他。
好比此時此刻,她為想起了端木佩琚而隐隐憂愁。
買完器具後,兩人又去挑衣服,鹿韭給軒逸選了一些東西,又為虞美嬌選了幾件漂亮的馬球服,在虞美嬌身上一陣比對後誇她:“你穿什麼都好看。”
虞美嬌很高興地全部買下,又為鹿韭選了幾套衣服送她:“你陪我逛街,還教我馬球,就當是辛苦費。”
買完東西後兩人去咖啡廳,虞美嬌又告訴她,昨天買了一匹馬,毛發光滑,烏黑發亮,以後要開始養馬了,要怎麼養馬,要向鹿韭求些經驗,又說道,因為它和墨一般黑,她給它取名“墨雨”。
墨雨?鹿韭擡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怎麼了?”虞美嬌不解。
“沒什麼,”她忙為自己的失态抱歉,“是個好名字。”
端木佩琚的馬也叫墨雨。
“姐姐,你有親戚之類是聖瑪人嗎?”她忍不住問。
“我是土生土長的丹京人,”虞美嬌笑答,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之類應該有吧,沒有留意過。怎麼突然這樣問?我長得也不像聖瑪人啊。”
“沒什麼,”鹿韭不好意思笑了,“隻是覺得,你似乎對聖瑪文化很了解。”上次的歌,還有墨雨這個名字,都和聖瑪的民間傳說有關。
“有嗎?”虞美嬌很意外。
鹿韭總覺得對虞美嬌有說不出來的熟悉,一見如故的形容也遠遠不夠,她們剛認識時沒有任何的生疏感,好像本就該一起似的。
“墨雨是聖瑪傳說裡的天神。”她告訴她。
在傳說裡,墨雨是聖瑪的守護神之一,他掌管風雨雷電,公正嚴厲且無私,懲罰邪惡之人,保護聖瑪不受外敵侵犯。
曆史上的記載,一次戰争中,敵人逼到了神女雪峰山前,聖瑪的戰士們以少戰多,還落入圈套被圍剿,做好誓死一戰的準備。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集,遮住了太陽光,狂風大作,周圍黑壓壓一片,如暗夜一般,隻有閃電帶來光亮,暴雨如水盆直接從天上傾瀉,砸在人臉上身上,敵人被暴雨模糊了視線,瑟瑟發抖,閃電擊中了敵軍首領,他當場倒地身亡,吓得衆人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