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好毛毯,抱着它緩步走下去:“最好是。”
文宜快步跟上:“到時候讓你親自試試。”
“你…”盛靈指着他,面對調戲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較好,此刻抛下狠話都要被打0.1的折扣。“你慢點走吧。臉太紅了,還是讓海風多吹會兒比較好。”盛靈志得意滿,摸了摸左口袋裡的持妝粉撲安心闊步向前。
盛堂年看着女兒安然無恙回來,臉上也還刻意帶出來點愠怒:“怎麼跑那麼遠?這裡看看不也很好嗎?”
“風景好呀。”盛靈此刻心情很好,自然有時間同盛堂年斡旋:“您老花心思的煙花,我一定是要在最好的地方欣賞才能不辜負。對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盛堂年是個煙花大師。他當着衆人面也不好多說,丢下一句:“太不安全了。下次不許。”就帶着老婆施施然回了自己的住所。
盛靈抱着毛毯等了半天文宜才歸來,她朝着盛堂年離去的方向昂昂頭,“看你的了。”
文宜接過她懷裡的東西,趁機摸了把手,“放心。”他還欲說點什麼,盛彗和盛歸吵吵鬧鬧地回來了。
“我真服了,姐。”盛歸鮮少發這樣的脾氣,對着盛靈喊冤叫屈:“哪有人拍完不給看的?還把儲存卡拔了!她肯定是沒好好給我拍,或者給我拍醜了!姐,你幫我說她呀!”盛歸抱着空空如也沒有靈魂的大炮相機面如死灰。
“拿給我看看總行吧,我做中間人。”她朝着後面姗姗來遲的盛彗伸手。盛彗一反常态,死死地捂住口袋,也不回應飛也似的從三人中間跑走了。
盛歸“诶”了半天,攜帶着重物也無法像她一樣急速奔馳,隻在原地幹着急,跟着盛靈文宜一起慢悠悠走回去了。
盛靈還以為回了住所還有世紀大戰呢,都做好準備通宵在高鐵上睡了,誰知這兩姐妹沒半個小時就歸于安靜了。盛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P圖風生水起。至于盛彗,不知道在做什麼,整晚都很安靜。
第二天,一家人兵分三路各自歸家。一路回老家,一路坐車直接回A城,至于盛靈她們則是坐車到高鐵站。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盛雪居然也跟着過來了。原來是盛尋已經找好學校,直接讓盛雪插班到國際學校裡。她也想過直接走藝術線,但總歸年紀還小,五六年後是何光景還未可知,不如選一條門檻更低的路讓盛雪開心度過這幾年。
為了這件事,盛尋前前後後跑了好幾次本地的國際學校實地考察,也找了盛堂年、盛堂華聊了幾次,盛堂華自然是一百個同意盛雪離開身邊的。盛堂年則是撥了一個常駐在A城的工作人員幫忙打點和照顧。
說到這裡,盛靈後知後覺地問起年前加時鐘點工的事情,“你找阿姨把那個小房間收拾出來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盛尋悄悄湊過來,眼神飄到文宜身上,無不揶揄地說:“你那時候醫院學校兩地跑,你沒關注到也是合理的。”
盛靈心虛沒正面回應轉而問:“那房間很小,盛雪住的慣嗎?我重新弄個房子得了。”
“那和我的房間一樣大呀。”盛尋皺起眉頭說。盛靈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接着補充:“我買了幾件家具明早送來,今晚她先和我睡。對了,姐你儲藏室裡的東西被我搬進真正的儲藏室裡了。”
盛尋辦事很妥帖沒有她不放心的。四人在休息室裡坐了會就上高鐵回A城了。
回學校後的日子過得很快,盛靈幾乎碰不到盛雪。她每天早出晚歸把自己埋在圖書館裡,應付一場又一場的期末考試。情緒失衡了就去另一個校區看看文宜,見識到他比自己考的更多考的更難,情緒也更加崩潰後,再舒坦地回家。
盛雪比大家想象的适應地要更快,一個星期後就交到了可以出門逛街的好朋友,特意找了個兩個姐姐都在的時間申請周末單獨出行。
“怎麼去啊?”
盛雪:“Serena她家司機來家裡接我們。”
“去哪兒玩?離開城區可不行哦。”
“不會的啦。我們就在市中心逛商場拍拍照。”
盛靈沒有什麼顧慮,額外多給她發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倒是盛尋抱着妹妹叮囑個不停。
日子過的平淡且幸福,一切都看起來那麼順利,以至于三姐妹都忘了這周還有一件大事發生。
趙森和趙菲要改戶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