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先動的手。”賀星舟情緒激動道,“秦瞻,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背信棄義,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江建鴻見局面混亂,便去問江夏:“夏夏,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說我已經和江彩雲換親,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他接受不了,情緒激動之下就打了秦瞻。”江夏言簡意赅地概括道。
賀父賀戰軍也大緻猜到兒子打架應該是為了這事。
賀戰軍歎了一口氣道:“兒子,有話好好說,哪能打架呢?”
“爸,我不娶江彩雲,”賀星舟苦着臉懇求道,“你去跟夏夏說,說無論她是誰家的女兒,賀家都隻認她。”
前一秒還笑得滿面春風的江彩雲,下一秒就一臉震驚:什麼?!賀星舟竟然不想娶她?
賀父聞言再次歎氣,這事之前江建鴻就跟他說過,沒有任何人逼迫,江夏是自願離開江家,并且換親的。
言外之意就是,是江夏不想結這門親,不然她不會走得那麼果斷決絕。
夏夏和星舟從小一起長大,兩人的感情不可謂不好,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
但事已至此,江夏不再是江家的女兒,他們賀家更沒立場多說什麼。
不過,賀父還是依兒子的意思,說了一句:“夏夏,隻要你同意,你和星舟的婚約就作數。”
江夏看向兩人,語氣堅定道:“賀伯父,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已經決定的事我不想再更改。”
聞言,賀戰軍握緊兒子的手,在他耳邊低語:“孩子婚姻講究你情我願,你也該死心該放手了。”
賀星舟卻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江夏,像是全然沒聽到父親的勸告。
最後,賀父和江建鴻還是把賀星舟帶回了省城。
晚上,江夏躺在床上,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看賀星舟離開的樣子,對她,他好像還沒放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得不到就是白月光、朱砂痣、意難平,得到後就成了飯黏子、蚊子血、黃臉婆。
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起床,并劃着火柴點亮床頭的煤油燈。
靠近富興鎮的幾個村基本都通上電了,谷蓮村離得遠,要等到明年才通電,因此晚上照明隻能靠煤油燈或蠟燭。
其實這個年頭,村裡哪怕通上電,也會常因電力供應不足而停電。所以,家家戶戶基本都備着蠟燭和煤油燈。
點亮煤油燈後,江夏又打開行李箱,拿出紙和筆。
她将紙鋪在破舊的桌面上,開始梳理思緒。
賀星舟來之前,她并不打算急着跟秦瞻确定關系。
畢竟上一世已經吃了一次婚姻的虧,這次無論如何也該謹慎。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原書男主賀星舟遠比她想象的要難纏。
而且秦瞻跟賀星舟還有層朋友的關系在。
若是秦瞻是個道德感較強的人,在得知她和賀星舟的關系後,他怕是不會再摻和進來。
倘若她跟秦瞻的婚事真的吹了,那賀星舟對她估計更不會放手。
她怕就怕這點。
目前她隻有一個目标:讓賀星舟盡快死心。
其中,最直接有力的辦法就是——她結婚。
倘若她結婚,賀星舟對她就算再難死心也得死心。
而結婚對象,面前就有個現成的——秦瞻。
秦瞻在谷蓮村長大,江家人對他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而且看大家對他的評價好像還不錯。
再就是彈幕對他的評價,彈幕上說他日後會成為市局局長,優秀程度不遜色于原書男主。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工作狂。
對于警察這個職業她大概了解一二,片區警察已經夠忙的了,刑警就更不用說。
所以婚後他會大概會忙于工作經常不着家。
這正是她想要的。
退一萬步講,要是日後兩人婚姻不睦,她也可以提出離婚。
思來想去,江夏覺得秦瞻這個選項可以。
既然下定決心,那明天兩人就去領證。
她握着筆在紙上重重地劃了一下。
隔天,江夏沒有睡懶覺,早早地起床。
因為她知道秦瞻後天就要返回省城,時間緊迫,領證的事今天就必須辦妥。
江夏洗漱完,正準備去廚房找陳母說下這事,結果還沒到廚房,就聽到李玉敏大着嗓門在廚房吐槽江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