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被偷了!”
女生怒摘耳機,立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旋即就是舉報拉黑一條龍服務,手法熟練的讓人心疼。
談恩揉了揉眉心,就見組裡的消息發了進來,她看了眼内容,翻身去找了自己的數位闆過來。
跟組起碼有一周了。
原先的幾個畫師被挖走了,項目又恰逢收尾階段,再加上打鬥畫面還多,才導緻項目遲遲不能了結。就算有她頂替上位,那也是杯水車薪。
“還順利麼?”耳機那頭的聲音懶洋洋鑽入了女生的耳蝸,她神思稍定,筆下又是一張成圖。
“不太好。”她歎氣道。
江左:“下周我會來。”
談恩略一勾唇,将圖層二合一,“不厚道啊,哥哥。”
哪有正副總裁同時曠工的。
“是有正事的,這邊沈浪會負責。”那頭回以公事公辦的口吻。
女生不由一笑,“萬一被偷家了呢?”
江左擡眸看了眼桌邊收拾合同的正主,隻見沈秘書長眉色清冷,整個人專注不二,與傳聞中無情冷酷的工作狂魔很是相符。
“不如你親自問問他。”
*
女生擡頭望了望偌大的體育館,旋即撩下口罩,俯身對着人臉識别機眨了眨眸子,閘門一開,她快步走進了去。
内部門票的位置都很靠前,談恩瞧了眼現場,十米氣步.槍的比賽已經進行了大半。
賽場上的男女混合組已經就緒,他們穿着厚重的皮衣,調試着自己的設備。
而十米之外的靶子卻僅有一枚硬币的大小,槍上的倍鏡形如虛設,俗稱盲打。
靠運氣了純屬。
談恩手中把玩着一個三階鏡面魔方,無意間瞥到了下方的選手休息區。參賽選手的名單她是過了目的,除了……
久遠到已經封塵的記憶裡,有個常年留着不及肩短發的哥哥,他那張因為營養不良而面黃肌瘦的臉,總是被兄弟們以各種理由譏諷。
此時晨曦破曉,陽光下墜,隻見那人将亞麻色的短發挽起,随便紮了個小揪别在腦後,目不斜視地盯着場上焦灼的比賽。
男子身披紅豔豔的隊服,坐在教練身旁與人評判着局勢。
女生将視線收回,唯有觀衆席上的歡呼伴于耳邊,此起彼伏。
許久,她輕提了提唇角,将手中的魔方歸位如常。
……好久不見,二哥。
*
第二天是決賽。
混合組這邊換了替補蔣蹊上場。
屏幕上轉播到了蔣蹊的側臉,隻見他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實力不斷穩定輸出,在女隊員失利的情況下依舊頂住了壓力,鏖戰到底。
談恩将柚子剝好,順便也見證了冠軍的誕生。
……唔,前世的金牌榜就有這一項吧。
隻是她沒有料到蔣蹊會是替補,并且在決賽上了場。
忽然手機屏明暗忽閃了一下,她手指一劃,一張懸浮窗立時飄在了眼前。
不等她再發出任何腦電波指令,一個視頻通話已經自動彈上了頻道。
“你黑我?”談恩皮笑肉不笑地拿了塊柚子肉放進嘴裡,似乎并不意外。
“誰叫你留了那麼多bug。”
視頻裡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他伸手撥正了鏡頭,才露出了那張她印象中刻闆無度的臉。
男子将橡膠手套戴好,瞟到了了這邊她投影在客廳牆壁上的直播,不禁蹙眉,“這麼閑,什麼時候來總部一趟?”
談恩搖了搖頭,“芯片的事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