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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雲嘉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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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嘉學宮今日來了位不速之客。

作為南景的頂級學府、修仙聖地,雲嘉學宮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至朝堂,下至鄉野,到處都流傳着它的傳說。

學宮五年前開放了對平民子弟的招生,聲名愈盛,進出之人要麼天姿卓然,要麼出身高貴。

然而今天來的這位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農婦,直到今天之前,她還在祖輩傳下來的田地裡勞作,揉着酸痛的腰,盼望今年能有個好收成——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有個在雲嘉學宮就讀的女兒。

孟冬兒十二歲時被學宮收為弟子,一别之後已有五六年不曾回家。如今卻有人主動找上她的母親孟芳,自稱是孟冬兒的同窗,要她随同前往雲嘉學宮一趟。

一路上對方臉色都不是很好,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憐憫,孟芳的直覺告訴她,冬兒很可能出事了。

因此,本來應有的那點激動很快被擔憂和忐忑蓋了過去,孟芳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上的老繭,轉向走在前方的年輕姑娘,猶豫了下,才開口問道:“何姑娘,我們還沒到嗎?”

那年輕姑娘一襲白衣,聲音清清冷冷,像是山泉一般:“已經到了。”

孟芳一愣,下意識回頭望去——

群山綿綿,雲霧藹藹。

清晨時分的日光尚不算猛烈,恰到好處地穿過重重松濤,轉瞬間又融入金黃色的晨霧裡面。而山的另一端是尚來不及落下的懸月,半邊裹在朦胧的銀輝裡,隻吝啬地露出一截彎彎的月牙,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

山與山之間遍布各式各樣的交通要道,四通八達,蜿蜒盤旋,時而隐沒于雲霧深處,時而穿梭于松林之間,有些更是與日月平齊。每一條都通往不同的方向,承載着不同的可能。

孟芳擡眼望去,遠處的山巅之上,隐約可見幾座亭台樓閣,可惜距離太遠,她看不清具體細節,隻是想:原來這就是冬兒修行的地方麼?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何且歌在半人高的石柱前停下腳步,道,“不過更廣為人知的說法是‘大道三千’,學宮的建築便是由此而來……我們來時已經走過了陰陽路,眼下你能看到的路共計兩千九百九十七條,大多殊途同歸,真正的目的地隻有八個道場。”

她掏出玉符,往石柱的凹槽上一扣:“我們要去的是乾道場。”

乾為天,為八卦之首,放到學宮裡,便是對應百兵之首的劍道。

與此同時,石柱霎時顫動起來,伴随着巨大的轟鳴聲,萦繞在山間的白色霧氣不停晃動,孟芳忽然覺到一股劇烈的眩暈感,幸好何且歌扶了她一把。

待到她再度擡起頭,眼前景象又是陡然一變。

方才的三千大道,居然不知何時彙在了一處,化為長長的琉璃階梯,直直通向遠處的青山。雲霧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天空澄澈明淨,陽光毫無阻礙地傾斜而下,在石階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暈,明媚卻不晃眼。

石階的盡頭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山門,牌匾上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乾”字,凜冽劍氣經久不散。

孟芳久久回不過神來,何且歌對此早習以為常,垂下眼,食指輕叩玉符,發出了她回到學宮後的第一條消息。

【兌道場-何且歌:柳夫子,我帶着人回來了。】

柳夫子回複很快。

【柳:你們先去,不必害怕,我稍後就到。】

何且歌将玉符扣在胸口,深吸一口氣,好像這樣就能從上面汲取幾分勇氣似的。

一路上忐忑不安的何止是孟芳,她遠比前者更加沒有底氣。

因為何且歌知道,她要對抗的是誰。

“待會兒若有人問你話,你隻需根據事實回答是或否,多餘的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管結果如何,能聽明白嗎?”

孟芳先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緊接着又問:“是不是……跟我家冬兒有關系?何姑娘,求求你告訴我,我家冬兒到底怎麼了?我已經四五年沒見過她了,冬兒向來很乖的,絕對不會主動犯事……”

談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乾道場的學堂内,孟芳穿着粗布衣衫,佝偻着背,在仙風道骨的一衆學宮弟子中格格不入。凡人入雲嘉學宮乃是新鮮事,不時有人停下腳步,對這邊投來探究的目光。

竊竊私語的話音落入何且歌耳中,她抿了抿唇,一拂衣擺,居然對着學堂前方的仙人塑像跪了下來!

“兌道場弟子何且歌,請求學宮扣押上官彬,徹查孟冬兒失蹤之事!”

孟芳全程不清楚具體情況,連忙跟着何且歌跪下,佝偻久了的腰傳來一陣徹骨的酸痛,聽完這句話,孟芳頓時臉色煞白。

不光是因為孟冬兒的失蹤,還因為她提到的那個名字——上官彬,姓上官。

是南景三大世家之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官家!

她害怕極了,下意識去扯何且歌的衣袖:“何姑娘,這到底……”

孟芳的聲音微若蚊呐,轉瞬間就被旁人的議論聲蓋了過去:

“我沒聽錯吧……她這意思,是上官家的人迫害同門嗎?”

“上官彬平時基本不跟旁人來往,怎麼可能迫害一個孟冬兒?”

“這個事我聽說過,本月上旬孟冬兒接了玄字榜的任務,要斬殺一頭築基境的妖獸,按學宮的規矩,玄字榜及以上任務必須兩人結伴前去,孟冬兒沒有同伴,司業就讓上官少爺一起去了。本意是給上官少爺攢攢資曆,将來好通過畢業考核,但回來的隻有上官彬人……”

“這個任務在玄字榜上挂好久了,距離遠,獎勵也不豐厚,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除了孟冬兒這種平民出身的會見錢眼開,正常人誰看得上這個……”

“噓,李兄慎言!别忘了何且歌也是平民出身,再說下去當心她跟你急眼!”

“話說回來,孟冬兒和上官彬都是乾道場弟子,就算調查也是我們自己的事,何且歌一個兌道場的人,摻和乾道場的事做什麼?”

人群中央的何且歌不為所動,雖是跪姿,脊背卻挺得筆直,兀自又重複了一遍:“兌道場弟子何且歌,請求學宮扣押上官彬,徹查孟冬兒失蹤之事!”

這一聲比之前更加铿锵有力,如同重錘砸向紛雜的人群,先前說話的人頓覺無趣,總算是住了嘴。

何且歌低着頭,餘光看見一雙鞋子繞過仙人塑像,由遠至近向她走來,中年男人沉厚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兌道場弟子何且歌,你說上官彬迫害同門,可有證據?”

何且歌見過這人,是乾道場的司業。

她道:“暫時沒有,不過我與孟冬兒相識,她絕非不打一聲招呼就玩失蹤的人!眼下久久未歸,定然是出事了!”

“僅僅是因為這個?”司業搖了搖頭,慢悠悠道,“跑來我乾道場鬧這麼一出,似乎有些不妥啊。”

何且歌擡起頭,目光灼灼:“請司業徹查!孟冬兒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上官彬是最後見到她的人,他有重大嫌疑!”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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