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村雅彥越獄了。
匆匆趕到警視廳,柏木汐理才從大野佑輔的口中得知,在移送到檢察廳的路上,他打暈了押送他的警察,搶了警車逃亡了。
“案件還沒有審理結束,怎麼會突然送交檢察廳?”柏木汐理擰緊眉心,“參事官的決定嗎?”
大野佑輔一臉嚴肅:“是來自公安的命令。”
公安?
柏木汐理抽了口氣。
她不懂。谷村雅彥怎麼忽然能和公安扯上關系?
公安那幫人,不是維護國家安全的嗎?
怎麼?
他涉及到更高機密了?
“有說為什麼嗎?”
大野佑輔不忿:“那幫人怎麼可能給咱解釋?”
“呵……”柏木汐理笑笑一聲,“這倒是哈!”
怪不得長官當年讨厭同公安這方面的領導打交道,原來是這樣不做人的嗎?
可谷村雅彥是個重要的證人,他身上還有很多值得挖掘的線索。
“管理官,有件事需要報告給你一下。”大野一臉凝重地将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她,“這是新間倫也最新的屍檢報告。”
最新的?
看出柏木汐理的疑惑,大野解釋道:“家屬要求親自為死者入殓,平松先生發現死者身上多出來不屬于解剖留下的刀口,請了研修院重新進行了屍檢。”
柏木汐理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她翻開文件一目十行快速浏覽完畢,眉心立時蹙緊看向大野:“上報給參事官了嗎?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能捂得住的。”
“在拿到報告的第一時間就報告給參事官了。”大野将文件夾接過去,“管理官,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死者的家屬是在研修院進行的屍檢,屍體在警方監管的時間内丢了器官,這消息一旦傳揚出去……”
柏木汐理早已經意識到這個可怕的事實。
一旦造成輿論,可不是參事官鞠個躬就能解決的,這将會影響到全國警方的公信力。
“你的報告哪裡來的?”柏木汐理煩躁地抓頭發,“這報告為什麼會送到你的手中?”
“是公安那邊在提走谷村雅彥時候,一起送來的。”
柏木汐理意識到不對。
這個消息為什麼是從公安那邊得到的?
或者是他們做了什麼?
“所以說,谷村打傷的是公安的人?”
“的确是這樣,對方拒絕咱們的人繼續跟進。”
是這樣啊!
柏木汐理嘶了一聲,捏着下巴分析情況。
谷村雅彥的體術雖然很不錯,但在身負桎梏的前提下,快速放倒四名警察,并繳械駕車逃走,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真的做得到的話,那日逮捕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反抗?
難道說……
“押送他的警察怎麼樣了?”
“執行任務的警官中,隻有駕車的町田,在行駛中被他推下了車子,因腦震蕩入院,其餘幾人因為穿了防彈衣,受傷都不重。”
“準備得這樣充分?”
柏木汐理哼了一聲,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腦震蕩怕也是假的……
敵在山能寺罷了。
“既然是這樣!”柏木汐理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穿好,戴上松田警官的本體墨鏡,“走了,大野君……”
“走?”大野一臉懵,“去哪裡?”
“當然是去慰問一下受傷的同僚們了。”
戲台都搭好了,不配合一下,多傷同僚情啊!
嗯?
大野疑惑不解。
管理官,你确定是去慰問的,而不是打架的?
一路風馳電掣,柏木汐理将油門踩到底,亮銀色的跑車發出轟鳴。
呲!
輪胎碾過混凝土露面,發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