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汐理下車,帥氣地關上車門:“快點行動起來,大野君,不要磨磨蹭蹭的。”
大野佑輔扶着車幹嘔,面色慘白:“讓我,緩緩。”
他後悔。
如果知道上司開車這麼猛,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同意讓上司開車。
剛剛他就該義正詞嚴拒絕的。
“抱歉啊!我開車是猛了一些。”
你确定隻是猛了一些嗎?
我都擔心交通部追殺過來了。
“管理官。”大野佑輔緩過勁來,正色道:“開車這種小事,以後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你還好吧?”柏木汐理看他慘白未退的一張臉,“不舒服就坐在車裡緩緩,我自己上去就行。”
怎麼可能讓上司自己去做事?
“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麼?你現在的模樣,讓别人看到,該誤會我虐待下屬了。“柏木汐理打開車門,将人塞回到車裡,“你就在車裡待着。”
柏木汐理手捧鮮花,大搖大擺地進了警察病院的大樓。
“你别着急罵我!”柏木汐理用藍牙耳機同松田警官通話,沿着路引腳步匆匆地向電梯間走,“沒有提前和你商量是我不對,但我保證,我絕對不是來找茬的。”
“我有在怪你這個嗎?”
電話那頭的松田警官語氣十分暴躁,“你這人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好好好,你說……”柏木汐理單手抱花,連戳了幾下電梯按鈕,“說快點,進電梯該沒信号了。”
“聽你這語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松田警官哼了一聲,“我隻是有點擔心。”
“擔心?”柏木汐理疑惑,“擔心什麼?你害怕我把那幫公安給吃了啊!”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聽着電話那頭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松田眉心微蹙,“你是不是在跑樓梯?”
“電梯似乎壞掉了,我按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柏木汐理氣呼呼地開口,“好像專門和我對着幹一樣。”
松田沉默。
他不确定這次的事件是否和zero有關,可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柏木,你聽我說,引着你來,恐怕才是他們的目的……”
“你想要我撤退嗎?”柏木汐理頓住腳步,望着神經外科的标識,“可我已經到了。”
嘶……
松田抽了口氣:“既然這樣,保持電話長通……”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的能耐,放心……演戲是我的拿手好戲。”柏木汐理擡手切斷了通訊,走向護士台,“您好,請問町田先生在哪間病房?他的情況怎麼樣了?現在方便探視嗎?”
帶着圓框眼鏡的護士擡頭,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前的人,并沒有回答。
對目前形象很有自知之明的柏木汐理無奈,從懷中掏出證件:“我是警視廳的松田陣平!”
“松田警視是吧?”護士唔了一聲,“町田先生的意識還沒有清醒,現在不方便探視的的。”
“的确不能打擾生病的人休息。”柏木汐理一臉贊同,“那我透過病房的玻璃看他一眼總是可以的吧?”
護士一怔。
僵硬地點了點頭:“可以的。”
受傷的町田在最裡面一間的特護病房中,透過窗子柏木汐理可以看到那人身上插着各種的監護設備,監護儀上的數值的确顯示町田此時在安睡狀态。
沉睡而已。
證明不了什麼。
在這個科學的世界裡,讓人沉睡的辦法有很多。
“他清醒過嗎?”柏木汐理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護士,“還是一直昏迷着。”
“病人入院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現在太虛弱了。”
這樣!
柏木汐理将花束放在了護士台的桌上:“麻煩你把這束花替我送給他,就說……這是我代表特搜室的一點心意。”
護士沒有拒絕痛快收下:“我會幫您轉交給町田先生的。”
柏木汐理點點頭,痛快地轉很離開。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見,護士摘掉黑框眼鏡看向從辦公室走出來的男人,一臉欽佩地開口:“一切果然和您預料的一樣。”
男人順着窗子,看向揣兜走出醫院大門的身影,輕呵一聲:不,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