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璨宇雙手接過搪瓷瓶,那瓶身還帶着印宿白手心的溫度。他感激地看着印宿白,眼中滿是謝意,說道:“宿白,謝謝你。你給的我自然放心。”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印宿白拍了拍苗璨宇的肩膀,那動作帶着一種兄弟間的默契與鼓勵。他說道:“後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我能幫的也就這些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豁達與灑脫,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使命。
兩人匆匆一見,便又要分别。他們的身影在暮色中漸行漸遠,仿佛兩顆流星劃過夜空,各自奔赴自己的方向。苗璨宇邁着沉穩的步伐回到了自己清幽的客房。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庭院之中,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燭火在微風中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仿佛在訴說着古老的故事。苗璨宇坐在古樸的木椅上,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蕩開來。他想到了家中的祖母,想到了那未知的命運,心中五味雜陳。
時間悄然流逝,待到晚飯時間,整個寺院内人流攢動。僧人們的誦經聲、香客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獨特的交響曲。苗璨宇這才緩緩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那衣衫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仿佛帶着他的決心。他手中緊緊握着一封信和一瓶藥丸,那信和藥丸仿佛是他此刻的全部希望。他朝着女客住的院落走去,腳步不緊不慢,每一步都仿佛帶着一種莫名的堅定。
當他來到楊嬷嬷所住的院落時,小丫頭正乖巧地站在門口守着。她穿着一件樸素的小花襖,紮着兩個馬尾辮,眼神清澈而明亮。聽見小丫頭的通報聲,楊嬷嬷心中微微一怔,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後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讓人将苗璨宇請了進去。
苗璨宇緩緩踏入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假裝不舒服的楊嬷嬷身上,隻見楊嬷嬷半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鎖,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淡淡地說道:“嬷嬷,這是怎麼了?可是要緊?”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一陣春風,試圖吹散楊嬷嬷心中的陰霾。
楊嬷嬷裝作很費力的樣子說道:“真是奴才的錯啊,這個身體實在是不中用了,老毛病時常發作。勞大少爺記挂了,隻是這身子實在是沉重,都不能起身給大少爺請安了。”說着,她還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帶着無盡的哀怨。
苗璨宇并不計較楊嬷嬷的做法,反而很關心地說道:“嬷嬷年紀大了,本該安享晚年的,不曾想陪着我來了這等荒郊野嶺的地方。說來也奇怪,自從來了這裡,我似乎想娘親的時候都少了,如今連娘親的樣子都快忘記了。可見遠離了苗府也并非壞事,至少我不那麼傷心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仿佛在訴說着心中的無奈。
苗璨宇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在楊嬷嬷心底泛起了層層漣漪。她算了算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收到太太的口信了,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她生怕自己被遺忘,畢竟她還指望着借着此次的事情給自己的兒女掙個好前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被角。
努力壓制住心中的不安,楊嬷嬷對着苗璨宇問詢道:“不知道大公子前來有何指示?奴才就是拼了一條老命,也要為大公子辦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仿佛一隻渴望得到食物的鳥兒。
苗璨宇看着楊嬷嬷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對方聽進去了。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嬷嬷身體要緊,再緊急的事情也不能耽擱嬷嬷休息。這不,前些日子我到處尋偏方,不知道是孝心感動上天,還是因為此間廟宇真的有神仙眷顧,總之真被我找到了能夠對祖母眼疾對症的藥。這不就前來拜托嬷嬷這兩天趕緊安排人将其送回府城,具體的服用方法我已經寫在這封信裡面了。”
說完,苗璨宇便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之前印宿白遞給自己的搪瓷瓶以及一份自己寫好的信件。那搪瓷瓶和信件仿佛是他手中的珍寶,他雙手捧着這兩件物品,神情莊重地遞到楊嬷嬷手中,然後微微躬身行禮便起身告辭道:“不敢打擾楊嬷嬷休息。”他的動作優雅而得體,仿佛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楊嬷嬷看着苗璨宇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立刻叫過了自己的心腹夏花。夏花面容姣好,眼神機靈,是楊嬷嬷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楊嬷嬷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聲音雖小,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無盡的叮囑。夏花聽聞後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轉身向着偏院飼養牲口的地方快步走去。
在偏院中,馬夫正在專心地給馬兒喂草。馬兒悠閑地咀嚼着草料,不時地甩動着尾巴,發出“唰唰”的聲音。夏花走到馬夫跟前停下腳步,輕聲說道:“嬷嬷吩咐下來,明天早晨卯時三刻便要動身去府城,你今晚務必準備好馬車等一應事物。”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仿佛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馬夫聽聞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應了一聲,便開始着手準備起來。他檢查着馬車的各個部件,确保一切都完好無損。
這邊苗璨宇回去之後便讓苗雲盯着偏院自家馬車那邊的動靜。苗雲是個機靈的小子,眼睛時刻盯着偏院的方向,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的眼神銳利而專注,仿佛一隻警惕的小獵豹。沒過多久,他便前來向苗璨宇彙報說:“少爺,夏花剛剛找過趕車的馬夫。”苗璨宇聽聞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想:看來楊嬷嬷心急了,打算親自回去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一隻得勝的狐狸。
從靠山村趕馬車去府城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可見楊嬷嬷是打算趁着太太給祖母請安的時刻前去彙報,順便在祖母面前刷一波存在感。苗璨宇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楊嬷嬷不要太蠢,不然後面該沒戲看了。而他,也在暗中布局,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風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印宿白在完成向苗璨宇贈送藥品的任務之後,再次回到了十方空間。印宿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提煉白糖的艱巨任務中,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在進行着一項神聖的使命。他穿着一件樸素的粗布衣服,袖口高高卷起,露出結實的手臂。随着時間的推移,一根根甘蔗在他的巧手下逐漸蛻變。
他熟練地削去甘蔗的外皮,将甘蔗汁一點點地擠壓出來,然後放入特制的容器中加熱、攪拌。那甘蔗汁在鍋中翻滾着,逐漸變得濃稠,最終化作了潔白無瑕、如雪般純淨的白糖。當最後一批甘蔗也成功轉化為白糖之時,印宿白的臉上綻放出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陽光,溫暖而燦爛。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成就感,仿佛完成了一件偉大的壯舉。
然而,在這份成就感之餘,印宿白也不禁算了算自己離家已近六日之久。這個念頭一出,他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那是對家的眷戀,對親人的牽挂,以及對熟悉生活環境的深深懷念。
他仿佛看到了家中那溫暖的爐火、親人的笑臉,聽到了那熟悉的鄉音。盡管他深知自己正身處一條充滿挑戰與機遇的道路之上,但這份思念卻如同一股暖流,溫暖着他的心房,也提醒着他勿忘初心,繼續前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着,仿佛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将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