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白替自己的父親賠禮道歉,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說道:“大伯,二伯,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沒有交代清楚二郎。是這樣的,我今天接了個活計,山上寺廟裡面的府城苗小公子委托我幫他在咱們靠山村置辦一塊土地,蓋座宅院啥的。這不我得了消息,便第一時間趕回來跟我爹商量,我打算讓大伯負責招工管理工人上工的事情,讓二伯負責工人夥食的事情,以及管理雇人做飯和采買吃食的事情。”
印東海和印西河聽了印宿白的話,都不敢置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消息。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早就聽說山上寺廟裡住着府城有錢人家的公子,但是從未見過,現在突然聽說有錢人家的公子委托自家侄子辦理這麼大的事情,而侄子還想到了自己,便有點激動地不知道說啥好了。
印東海嘴唇微微顫抖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宿白啊,這……這可是真的?我們能行嗎?”
印宿白堅定地點點頭,說道:“大伯,二伯,我相信你們,你們肯定行的。”
印宿白看着聽了自己的話後,一直咧着嘴傻笑個不停的大伯和二伯,那笑容仿佛定格在了臉上,怎麼也收不住,真的是覺得無比頭疼。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嘀咕:怎麼自家爹和兩個兄弟都這麼容易滿足和激動來着?這還沒真正開始做事呢,就高興成這樣,要是以後事情辦成了,那還不得樂瘋了啊。
印宿白不禁伸出手,輕輕拉扯了下大伯和二伯的衣角,提高了幾分音量說道:“大伯,二伯,你們要是同意,我這就帶着你們去山上小公子那裡把這事說定,後面我們就趕緊找人開工。時間可不等人呐,小公子那邊還等着住進新宅院呢。”
印東海和印西河在印宿白的拉扯下,這才從興奮中緩過神來。他們聽着印宿白的話,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立馬說道:“可以,可以,我們現在就去。老三,做兄弟沒話說,以後有啥事兒盡管吩咐。”
印東海跟印西河兩人興奮得滿臉通紅,腳步匆匆地跟随着印宿白的身後,一路小跑着向着半山腰的寺廟跑去。他們的身影在鄉間小道上快速移動,帶起一陣塵土。
一路上,印東海和印西河不停地交頭接耳。印東海喘着粗氣說:“老二啊,你說咱這侄子可真是有出息了,居然能跟府城的小公子搭上關系。”
印西河也興奮地回應道:“是啊,大哥,咱可得好好跟着侄子幹,說不定以後咱家也能跟着沾光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當印宿白帶着印東海和印西河來到寺廟門口時,他讓其中一人先在門口稍等,自己則徑直去找苗風。印宿白在寺廟的庭院裡四處張望,終于看到了苗風的身影。他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笑容,客氣地說道:“苗風兄弟,煩勞您跟苗公子通報一聲,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苗風上下打量了印宿白一番,又看了看不遠處站在門口的印東海和印西河,然後配合地把姿态放得高高的,雙手抱在胸前,對着印宿白說道:“等着吧!”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向着苗璨宇的廂房走去。他的腳步輕快而又自信,仿佛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印宿白和印東海及印西河在寺廟客院的門口東側等待着。印宿白倒是神情自若,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平靜地看着寺廟裡的景色,心裡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而印東海和印西河兩兄弟就比較緊張了,他們老實的莊稼人,幾時能見到幾個有錢有勢的人,何況還是府城鼎鼎出名的苗家的小公子。
印東海不停地搓着雙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嘴裡還念叨着:“這可咋辦啊,見了小公子該說啥呢。”印西河則在一旁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印東海和印西河感覺每一秒都無比漫長。他們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等待中格外清晰,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印宿白看着他們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大伯,二伯,别緊張,小公子人挺好的,不會為難你們的。”但印東海和印西河還是無法放松下來,他們的眼神始終盯着苗風離去的方向,盼望着他能快點帶着小公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