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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
成功襲擊高專之後,羂索坐在陀艮領域的躺椅上,身旁的真人則是悠閑地翻着書,看起來遊刃有餘。
“怎麼了?”真人喝了一口茶飲料。
羂索指了指在海上與陀艮一起玩的水母,問:“這是什麼?”
“啊,最近新收的一個咒靈,它很聰明,會幫我打掃衛生和做家務,還省了一筆保潔費。”真人取出手中的一本古籍,“我潛入高專時它也跟着幫忙,多虧它的幫助,我還順手偷了一本古籍。”
羂索狐疑地問:“偷古籍幹什麼?”
“我覺得有趣就偷了。”真人打開古籍内容,破舊的卷軸上記錄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你看,這裡寫着關于大腦的研究,有關于契約的、還有關于天與咒縛的……”
羂索瞥了一眼,目光轉向大海上的水母,不動聲色地問:“真人對這些感興趣嗎?”
“當然不。”真人粗暴地把卷軸拉長,指着一副舌頭圖案說道:“我最近對味覺感興趣。”
“味覺?”
“夏油就沒好奇過嗎?沒想過人為什麼會有味覺嗎?”
“這與大腦有關吧。”
“對,喜歡或者讨厭某一種味道,與大腦的味覺中樞有關。”真人喝了一口茶,“我在某個時間段開始莫名讨厭吃甜的東西,按理來說應該是我的五髒六腑出了問題,分泌的物質反應到大腦的味覺中樞上,但我卻找不出任何問題。”
“那就可能是體質發生改變,身體對某個味道産生排異反應,反射大腦上就變成了讨厭。”
“不,這一定有什麼原因。”真人仔細看着古籍,認真地說:“我想治好自己這個問題。”
羂索沉默半晌,彎起的嘴角噙着無奈,但夏油傑的外貌讓這個笑容多了幾分溫柔,他歎道:“真人,可能這就隻是心理問題。”
“心理問題?”
“我認為靈魂與大腦是一體的,人在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之後便在大腦裡留下了痕迹,也會慢慢影響靈魂。”羂索睜開眼看向他,“真人你既然能夠看見靈魂的話,是否有審視過你自己的靈魂呢?”
真人陷入冗長的沉默。
離開領域之後,真人買了一瓶咖啡,澱月跟在他的身側,水母自然地取出真人口袋裡的手機,打字問:“你很在意那個眯眯眼的話嗎?”
“還好吧,就是得多找幾本書來看。”真人上下審視這隻小水母,透明水母身側萦繞着藍色熒光,在黑夜中格外顯眼,他這才發現水母體内裝着兩顆透明玻璃珠,此刻正反射出微弱的光,“這是什麼?你的蛋蛋嗎?”
水母僵住一瞬,随後才打字道:“不是,是波子汽水裡的彈珠。”
“彈珠?澱月你喜歡這種東西嗎?”
“你不喜歡嗎?”澱月忽然問。
真人停下腳步,他總覺得有一股違和感。
從澱月主動找他說要當他的夥伴開始,他偶爾會産生難以言喻的煩躁,而伴随着這種道不明的情緒,他總是會想起那天在便利店給他波子汽水的少年。
對方陰沉的面容在腦海中愈發清晰,漆黑的頭發與空洞的雙眼,還有那落在額角的可憐疤痕,這些都讓他無比厭惡。
他還是第一次對毫不相關的人類産生這麼特别的抵觸情緒。
這很不正常,他對甜食的厭惡也很不正常。
由咒靈變成人類狀态的他,不應該有這麼明顯的好惡之分,可這一切都在軀體上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他失去了探尋的方向。
望着墨黑的夜空,他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好煩啊——”
臉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冰冰的水母取出一顆彈珠貼着他的臉,緩緩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
“我知道一個可以散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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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吉野你的能力是什麼?”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在一家廢棄工廠做任務,虎杖悠仁觀望寬敞的工廠,對身旁沉默寡言的同伴愈發好奇。
“我的能力就是把咒力具象化。”吉野順平熟練地控制咒力往上爬着,他沒有立刻解決,而是故意繞了幾圈,“不過能夠具象化的東西有限,我的咒力也有限,算是能自保但也沒辦法發出強攻的能力。”
“很有用啊!”
虎杖悠仁誇贊着,很快找到話題切入點與吉野順平拉近了距離,并且一起解決了咒靈。離開工廠之後,他本想邀請吉野順平一起看電影,卻碰見突然出現的五條悟。
“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五條悟笑着問。
“順平的能力太便利了!”虎杖悠仁激動地說着,“老師,我們接下來要去看電影,你要一起嗎?”
“很遺憾,我有别的事要問順平。”五條悟看向吉野順平,朝他扔一個信封,“這個作為這次問題的報酬。”
吉野順平眼眸微沉,大概猜到對方想問什麼,便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發給五條悟,“發給你了。”
五條悟看着内容上“機械丸”幾個字,眉頭緩緩蹙起,“之前怎麼沒說?”
在和吉野順平交換情報那天,對方把未來的事都告知了他,他本來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這次咒靈襲擊高專的時間對上了,他這才選擇相信吉野順平,才開始去查對方想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