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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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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掀起屋内的窗簾,初春的晚上還有些許涼意,提姆蜷在轉椅裡盯着震動的手機。屏幕上是許言秋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明天陳伯要做春餅,來吃呀。”

句尾跟着個小貓歪頭的表情——是上周他偷拍小呆的照片。指尖懸在回複鍵上遲遲未落,喉結随着呼吸輕輕滾動,仿佛那行字是滾燙的烙鐵。

筆記本電腦自動播放着相遇時身上的攝像頭拍下的錄像,許言秋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在屏幕上反複閃現。那人轉身指揮居民撤離時,淋濕的衣服緊貼着腰線,整個人都在熱浪中泛着冷光。

提姆突然扣下屏幕,漆黑的液晶屏映出自己發紅的耳尖。

抽屜深處的手套沾着中藥櫃的檀香味。上周幫忙整理藥材,許言秋握着他的手腕教辨認草藥,掌心溫度透過棉質手套灼燒皮膚。

“這是洋甘菊,”那人低沉的嗓音擦過耳廓,“茶包裡就有它,安神效果好,你應該需要。”

提姆清楚地記得當時藥櫃第四排第三個抽屜有七道斑駁的木紋,卻恍惚已經忘記了許言秋給自己講解的其他任何藥材名稱。

熟了之後就知道許言秋看似單薄的外表下絲毫不顯脆弱——随着施力的動作繃出山巒般的肌理,不是健身房裡澆鑄出的塊壘,而是古卷裡走出的鑄劍師,經年累月掄錘淬煉出的流水形制。

許言秋總愛穿着過分寬大的棉麻衫碾藥,可當白玉杵撞上銅臼的刹那,小臂線條會在綢料下倏然隆起,如同宣紙上暈開的蒼勁筆鋒。

上周替他拾撿散落的銀針時,提姆“不慎”擦過那人肘彎,繃緊的肌肉在觸碰的瞬間輕顫,像弓弦将射未射時的震顫。

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精裝書燙金的書脊,燙印的拉丁文在昏暗中泛着幽光。提姆突然想起許言秋教他執筆寫藥方,字洇開墨痕,每道褶皺都藏着那人轉身時衣袂翻飛的弧線。

窗外飄來夜巡前的細雨,雨珠順着彩繪玻璃蜿蜒成淚痕。提姆把臉埋進羊毛毯,織物纖維間蓦地竄出縷若有似無的沉香味。

座鐘的銅擺晃過第九下時,提姆忽然攥緊椅背。真皮表面被抓出五道月牙痕,讓他想起許言秋虎口處的舊疤——那夜在哥譚灣追查走私案,浪濤聲裡那人替他包紮傷口,就像在給自己系上一道羁絆。

鹹澀海風卷着藥香鑽進領口,他在對方指尖觸到鎖骨時謊稱要接通訊,落荒而逃的腳步聲想起來仍在耳膜鼓噪。

夜風掀起窗簾,雨絲混着土地的腥味湧進來。提姆走到窗前呵氣,他曾在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幻想——如果當時許言秋的指尖再向上挪幾厘米,是否會摸到他脈搏裡瘋長的荊棘?那些刺早已紮穿血管,随着每次夜巡時的心跳,将帶着藥香的血泵向四肢百骸。

雨聲漸密,敲打玻璃的節奏和懸壺居搗藥的聲響異曲同工。提姆無意識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鏽味——那夜許言秋替他挑出手心的碎玻璃,棉簽蘸着藥酒劃過傷口的刺痛,他忽然嫉妒起那些被碾碎的藥材,能在白玉杵下與那人的掌心親密無間。

房間沒有開燈,陰影裡,提姆看見自己蜷縮成十幾歲的模樣。那時他剛成為羅賓,在蝙蝠洞處理傷口時總咬着紗布不發一聲。可現在光是想到許言秋藥箱裡銀針的冷光,喉間就泛起潮濕的嗚咽。

他憎惡這種軟弱,卻又在每次踏入懸壺居時,故意讓鞋底多沾上一些草藥碎屑——仿佛那些零星的痕迹,能在他與那人之間織出一張逃不脫的網。

雨水在玻璃上流淌成河,提姆重新蜷縮在房間最深的陰影裡,指尖反複摩挲着青瓷茶盞的冰裂紋。這是上周從懸壺居“失手”帶回的物件。

杯壁殘留的茶漬早已幹涸,卻仍能嗅到許言秋指尖沾染的淡淡藥香——像極了幼時母親梳妝台上那根口紅,總在他試圖打開時在指縫間斷開。

外面突然炸響一聲春雷,驚得他手背青筋突起。這具訓練有素的身體記得所有危機預兆,卻對心口的鈍痛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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