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秋:幫一個人尋親。如果麻煩的話……
提姆:不麻煩,我能問問是什麼人嗎?
許言秋:如果我說是喬納森你相信嗎?
提姆:……
提姆:五分鐘。
許言秋: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張那位克拉克的照片吧。
提姆沒有繼續回答,許言秋想他應該是去調資料了,也把手機放在一邊,琢磨起了喬納森的事。
方才自己試探提出喬納森,提姆沒有直接回複,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會覺得自己是什麼江湖騙子嗎?
不過紅羅賓的話,應該也見識過一些靈異事件吧?
嗨呀,早知道出國前就看幾眼那個文件了,當初“要自己了解”的嘴硬現在全部變成了糾結焦慮。
樓下傳來陳伯幹活時的哼歌聲,不知道有沒有暗示許言秋的意思,“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三分鐘後,一份檔案就傳了過來。許言秋點開文件,星球日報記者克拉克·肯特的證件照躍入眼簾——圓框眼鏡後的藍眼睛,依稀看得出煙霧中那個小男孩。
提姆:是你要找的人嗎?
許言秋:還不知道,我問問。
重新回到樓下,許言秋深吸一口氣,從袖中取出那枚青玉葫蘆。指尖在葫蘆口輕輕一叩,一縷金光便飄然而出,在診室中漸漸凝聚成喬納森的半透明身影。
“喬納森先生,”許言秋的聲音比平時正經得多,“請您務必保持冷靜。”
說着,他指尖在空中迅速勾勒出一道鎮魂符。青光如流水般環繞住喬納森的魂魄,形成一層薄薄的光繭。陳伯也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碾,從懷裡掏出三枚銅錢,在喬納森腳下擺成三角陣勢。
“老喬,這回可不能再失控了。”陳伯緊張地盯着那團金光,“小許為了找你這兒子,連美男計都使上了……”
許言秋一個眼刀甩過去,陳伯立刻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鍊的動作。
待魂魄穩定後,許言秋将手機屏幕轉向喬納森:“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孩子?”
屏幕上,克拉克·肯特穿着格子襯衫的證件照清晰可見。他對着鏡頭腼腆微笑,額前一縷小卷發不聽話地翹着,圓框眼鏡後的藍眼睛像是盛着整個堪薩斯的晴空。
喬納森的魂魄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金光如潮水般湧動。許言秋立刻掐訣加固鎮魂符,卻見那金光并非失控的征兆——而是無數細碎的記憶光點正在重組。
“克拉克……我的小克拉克……”喬納森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半透明的手指虛撫過屏幕。
光繭中的魂魄突然向前傾身,仿佛要鑽進照片裡。陳伯趕緊按住地上差點被帶起的陣:“老喬!穩住!”
金光瞬間暴漲,懸壺居所有的藥罐都開始微微震動。喬納森的聲音裡帶着十二年的思念與愧疚:“想……每一天都想……”
許言秋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根紅繩,迅速在喬納森手腕上系了個結:"“明天我帶去大都會,但您必須保持穩定,不能再暴動了。再來一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好,好,我一定穩定,我不動,我不動。”
喬納森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平靜下來,他望着照片中已然長大的兒子,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許言秋的手機突然亮起。提姆又發來一條消息:明天我去找你,要喝上次的奶茶。
後面跟着個小貓wink的表情。
許言秋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頓片刻,回複道:“确定了,就是這位克拉克記者。”
“我會記得給你的奶茶加紅豆的。”
放下手機,檐角銅鈴又在風中輕響,像是為這場跨越生死的重逢提前奏響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