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口了。
″由于先前生存物資出現的及時,意外恰好又接連發生,空餘時間短暫,我們無法将其順利納入參謀的一環,亦無從考究物品來源細明……斯卡蒂,小幫手最初出現在這的作用是什麼?″
——信任得到了延續。
歌蕾蒂娅願意與她進行第二輪問答,這本身就代表兩人不再缺少再度上路的可能性。
″……″再簡單不過的問題。斯卡蒂沒思考太久,就道″當做标識,提供生存物資,照明——″
應該就隻有這些了,斯卡蒂想。雖然她對于話語權撞擊自己一事尚且未知,但如果是歌蕾蒂娅,那就沒問題。
很快,通往真理的門扉被開啟。
″正确,當物資取出之後,保存物資的小幫手發生什麼變化?″
″炸了。″
″……″
″是。″歌蕾蒂娅面不改色接受斯卡蒂的形容詞,又适,“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最初取走物資之地,就是保溫内倉。即使核心損壞後的小幫手面目全非,它也亳發無損。″
"畫幅的怪異之處則指向一側的空缺,要我們擇出一物放上。″歌蕾蒂娅又朝着畫框那瞄了兩眼,示意斯卡蒂轉動腦中的齒輪。″這一連串未知環環相扣,不可拆分。卻也明示:有這麼一件事物同時串聯了先前,又引發了後續的質變。″
″你是說……″斯卡蒂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水杯。
″水杯?″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符合對方話語中描述的物品,也是最早的一件……對啊?為什麼忘記了呢?明明是在對方把水杯從小幫手裡拿出來之後,小幫手才自爆了。那麼這一段也确實可以拼合,并不是毫無關聯。向前推敲,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性,遞水後自爆的小幫手是為了将兩人注意力全數引到這上面,進而去忽略關健一點。
即,物歸原主。将杯身放回。
″我們是人。不是會因搶奪某物而選擇相殺的畜生。行使私自的判決,隻是為了讓自己獨活。″
兩個人都要走出去,而不是讓一個人留在這兒。歌蕾蒂娅話中的意思雖然比較銳利,但是意思也很明顯。
是的,
斯卡蒂雙眼一亮,先前由于這幅畫面的内容太過于經典,人盡周知,導緻她們忽略了真正應該注意的地方——即,适用對象。要進行審判與評估的是審判者,而審判者同時也擁有另一個義務,就是将天平的兩側物件擺放上桌……物體并不是由被審判人主動上桌。所以她們應該做的不是宣判或者是放上某物。
——不同身份對應的職責不一樣,而她們并不是審判者,僅僅隻是遊客。
并不需要相殺,歌蕾蒂娅搖頭否決标準答案。環顧四周,就能發現周圍并沒有多餘的器具,如果真的要履行審判,又怎麼會連基本都準備不足。還有,負責評判的那者,對方的身份不明,并非獸面人身。故無法知曉,祂是否具備着對應權利。
——唬頭。
斯卡蒂後知後覺。那幅畫看似是在慫恿她們按照現實去辦,實際上是為了起到轉移注意力的作用。同樣也是提示的一種:評判誰是由一人決定,而非兩兩相殺。
如果到來者隻是一人,這般出題便是将那人逼至絕境……
按照慣性走,真的正确嗎?
明明這展館從一開始就展現諸多怪異,更是有數不清的事例在前,她們卻因未抛棄人類本身的邏輯,妄想複刻典故,猶豫着是否該擇一者性命,好滿足眼前的異象,為逃離之路增添助力……
如若真那麼做,恐怕就是本末倒置了。
歌蕾蒂娅尚未開口,斯卡蒂卻像明白了什麼般把水杯握得更緊。
不知變通的固執在某些時刻一經催化,便是過度的毒藥。敏銳造就愚蠢,兩兩相輔卻讓她們陷入短暫的茫然中。沒錯,斯卡蒂不再躊躇,她說歌蕾蒂娅是正确的。與其說要求獻祭,倒不如将這與以人為本基本概念相違背的行為,看作隻是為了讓兩人間産生危信,影響判斷的苦膽。
再然後……斯卡蒂語調拉長,冒似因激動産生了更多難以抑制的停頓。我們要否認審判,她時刻注意着歌蕾蒂娅的表情,想通過細節确認自己說錯與否,見歌蕾蒂娅并無異樣,斯卡蒂便不再保留,忙将自己的猜想全盤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