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被更改的導向。
瓦爾利斯似乎始終堅決的履行着這個被賦予人的行事手段。存在的正義不因任何而偏向,不因任何而被動搖。
用盡最後氣力,臂肘甩擊人胸口。将人撞翻,雙腿夾住腰部反頂,使其動彈不得。在′斯卡蒂′有所表示前,瓦爾利斯一手猛捅′斯卡蒂′的心間。
″……″
′斯卡蒂’的身體起伏,卻不問瓦爾利斯行于何事。僅僅隻注視那幅重塑之軀:對方的腰腹憑空出現了一道橫向切口,兩側皮肉自動翻卷。在體位壓制之下的人通過特定角度,隐約能看到其中流露出的些許粉紅。
而伴于瓦爾利斯兩側的棘條則紮入切口,将其擴大翻開。
在把控着′斯卡蒂′溫熱的心間時,瓦爾利斯自己的心也展露無遺。
二者本質上并沒有什麼區别。
無論是跳動時,還是被剝奪時,頻率都是一緻。
麻木與猖獗蔓延,啃食着人的身體,帶予疼痛。呼吸沉重,刺耳的轟鳴,肺間空氣流過,卻無從傳導。棘條切斷瓦爾利斯心髒周圍供血的神經,無支撐的心髒就那麼被刺枝抱攪進懷,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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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視′斯卡蒂′的呼喚,瓦爾利斯傾斜掌心,使兩心彼此相貼合。起初兩心仍留有間縫,可随着生長其中的荊棘将彼此纏繞,碰嗑停止了。
更多的血浸濕了′斯卡蒂′。
而′斯卡蒂’仍無作為,僅在手指觸到懷表時有所動作。她将其握在手心,大拇指摩挲一下,然後再握緊。後才塞入兜中,好像排練過無數次那般。接着,再伸手撫過人臉,将虛弱的同族拽倒至懷中。倒下的瓦爾利斯掌間仍緊握着″心。″
′斯卡蒂′卻并無搶奪之意,反倒撐靠在對方頸間汲取溫暖。她稍後又懷住人肩,表以贊同。
見瓦爾利斯不為所動,′斯卡蒂′又在安撫後用自己的行動進一步說明。
比起因為缺失雙眼,難以判斷方位,所以需慎重踏出每一步的瓦爾利斯,′斯卡蒂′的動作要更加果斷也快的多。
她輕觸自己眼皮,指尖緩緩的掃過雙眼。而後在右眼前停留。接着,四指回縮叩入自己右眼,轉動脆弱的球狀體,眼白不時因此舉動被翻出。
"我的朋友,你既使想讓它們相容,那又為何不靠的更加近一些?不分彼此的愛與恨,一如你我。然而,我們應當相愛,這是在我們出生起就聽到的,該遵從的号令。″
′斯卡蒂’向外拉出眼球,瞳孔放大,死死盯向眼前,隻有一層肉絲固定那已經快垂到臉頰下方的紅眼珠。它晃晃悠悠的懸挂着,又像鐘表的指件内柄來回走動。
目盲之人閉垂的眼簾流下兩行血液,仿若無聲質疑。
但在對方出聲質疑前,′斯卡蒂’搶先說,我會幫你。在人無法注視的角落,她的中指微微壓向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