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之中要論報複兩個字,必然是伊萊恩排第一太宰治排第二,前者拿完了所有補償就不聲不響的轟掉了森鷗外的武器庫,還因為這件事水很深,讓這位港口mafia首領隻能夠給出懸賞金額,卻不敢提及那個名字。至于太宰治的話,原本想着和織田作之助一樣,拿着新的身份從港口mafia叛逃,結果沒想到——伊萊恩就沒有想過給他準備身份的事情。
他覺得,伊萊恩這麼不講情面,那麼他也不需要客氣。他用極為歡快的語氣,将伊萊恩這些年隐瞞織田作之助的事情給一一和盤而出,讓一邊的坂口安吾時不時抹着冷汗。他隻想問這位:你還嫌事情不夠大嗎?伊萊恩那個情況本來就很特别,能不能不要繼續讓事情複雜化了?
伊萊恩對于為什麼隐瞞織田作之助這件事,坂口安吾并沒有詢問理由,但是他其實也能夠猜到。按照織田作之助那不肯殺人的原則,能夠接到的任務都是别人不願意去做的,這麼一來薪資微薄的可憐,想要養活那些收養的孩子是能做到沒錯,但是想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就必須有其他金錢來源才行了。
而這方面,在被織田作之助撿回來的第二年,伊萊恩就已經發現了。所以在得知自己擁有卡牌能力以後,他就找到了港口mafia的首領,在和對方約法三章後,成為了港口mafia中公的正式一員,同樣作為底層mafia伊萊恩的級别明顯比織田作之助要高不少。
隻是和織田作之助一樣的地方在于,他也有自己的準則。
好人不殺,投降不殺,這聽起來天方夜譚,最初聽到少年說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就連太宰治都不覺得這可以在森鷗外那邊過關。誰能想到,面對着如此不合理也不像mafia的條約,這位港口mafia的首領居然允諾了。
事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有問過他們的首領,為什麼會同意這麼離譜的條件。
森鷗外隻是說了一句話:“當時同意,現在想來為什麼會同意?明明就是沒有道理的話。”
邊上的愛麗絲異能冷笑一聲:“還不是被魅惑了!”
中原中也:“……?”
太宰治表情怪異,選擇了沒有開口。
畢竟,這個原因一旦深究就會變得非常離譜,還是算了。
不管森鷗外是有多麼後悔多麼想不通,由于同意了伊萊恩的要求,也正是下達了文書,導緻了他現在想要反悔都來不及。
“現在想想,是不是森鷗外其實答應小伊萊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所以後面才會變着法子給他使絆子。”
太宰治可太了解森鷗外了,這個人永遠不會被别人占便宜,除非他報複不了,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讓拿了好處的人有好果子吃。
聽着太宰治說伊萊恩如何和港口mafia首領做交易,織田作之助第一反應卻是——
“他是怎麼能夠見到森鷗外的?”
或許因為已經不再是其中的一員,織田作之助現在都是直呼其名,對于這位港口mafia的稱呼直接,已經超出太宰治的“森先生”了。
太宰治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好像就是……他想做什麼都能心想事成?這麼一說他不是卡牌能力嗎,為什麼還有心想事成的本事?”
織田作之助想起來一件事,雖說一直沒有說,不過他對于自己養子的情況有點擔心,就将之前遺漏的部分補上。
“我撿到伊萊恩的時候,除了附有他名字的紙條外,其實還有一樣東西。”
坂口安吾都感到好奇了,在得知伊萊恩就是他之前無緣一起工作的同事,他就特别想要了解這人在受了重傷以後都準備了一些什麼。
織田作之助語氣冷淡:“一個杯子,金色的。”
太宰治:“………”
坂口安吾:“………”
黑發少年露出震驚的神情:“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伊萊恩會替森鷗外打工的原因,不就是因為織田作養孩子太費錢了?”
坂口安吾接口道:“确實是這樣沒錯。”
太宰治抓了把自己的頭發,一臉不可置信:“那為什麼不把這個杯子賣了?這不都是錢?”
織田作之助吐槽:“萬一隻是金色,不是材質金的呢?”
坂口安吾:“……這種地方就不要認真讨論了啊!!現在應該弄清楚的難道不應該是這個杯子是什麼嗎?”
講道理,伊萊恩從英國來橫濱,身上還帶着這麼一個杯子,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之物。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兩個好友都在不應該較真的地方認真啊?
太宰治思索,而後說道:“織田作,你能不能把那個杯子的大概樣子畫出來?”
織田作之助覺得這件事不難,就從自己的行李裡拿出來了一本本子,裡面撕下一張,拿過邊上的筆在上面畫了個簡筆畫。
太宰治正好看到那塞了滿滿的記事本:“你這是準備要去做什麼?怎麼準備了這麼多的書和本子?”
是的,織田作之助的行李裡面有一大半都是書和本子,剩下的才是他過去用來防身用的手|槍和子彈。
坂口安吾:“……幸好你提前知會了我們,不然的話你下面這寫武器是帶不走的。”
織田作之助訝異:“東京這麼嚴格嗎?”
坂口安吾覺得不至于很嚴格,但是攜帶槍械是需要證明的,不然就是違法。考慮到織田作之助以前是殺|手這件事,在做身份的時候伊萊恩要求他必須加上給要人當過保镖,所以才會随身攜帶手槍。
“至于那個要人是誰,上面應該不會管這麼多。”
坂口安吾想起這事情就覺得頭疼,他按着眉心,對面前兩個人說:“織田作先生等下就要坐車離開了,你确定要讨論槍支問題嗎,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