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露出了傷心的神情:“記得去了東京替我狠狠教訓一下小伊萊啊,織田作。他明明可以有很多方法,就是選擇了将我給留下。”
織田作之助忽然道:“他和我不告而别,其實也是覺得我會留下吧?所以——”
才會挂斷電話。
坂口安吾已經在看織田作之助畫的金色杯子了,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直接傻眼了。
太宰治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忙問道:“怎麼了,這個杯子有什麼不對的嗎?”
“據我所知,英國某個地方丢了一個和這個差不多模樣的東西……總不能是伊萊恩搶了吧?”
太宰治:“他搶這個幹什麼?難道真的是純金的打算賣了換錢?”
坂口安吾:“應該不是。這個杯子有點特殊,賣掉不值錢,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無價的。”
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坂口安吾的眸色深沉:“萬能的許願機,什麼願望都能實現的聖杯。”
太宰治本來想要調侃幾句,卻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我測試過伊萊恩的力量,那并不是異能力,難道說他力量的來源和聖杯有關系?”
“織田作,你怎麼想?”
織田作之助已經将包給重新拉上,背在了肩上,沖着兩個人揮了揮手上的票:“到時間了,我該走了。”
太宰治有點惆怅:“你們一個個都離開了,就剩下我獨自一人。”
坂口安吾對他說:“反正你也不準備待在港口mafia了不是嗎,太宰?”
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太宰治對面前的男人說:“誰知道呢,也許我會因為織田作之助還活着繼續做港口mafia。”
沒有問太宰治這番話是不是真的,織田作之助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和友人們揮手說再見。
米花町那邊,伊萊恩是按掉了電話,但是不代表什麼都不會改變。織田作之助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決定騷擾一下某位加班人士,來了解一下情況。
坂口安吾接到電話時,人剛剛回到加班的地方。
“你怎麼挂斷織田作的電話了?”
伊萊恩:“唔,我還沒有做好再會的心理準備。對了,你知道織田作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嗎?”
坂口安吾打開門;“他應該是和你提前打個招呼,他現在已經坐車去東京了,你記得到時候去附近車站接他。”
伊萊恩:“……”
見對面沒有反應,坂口安吾極為不解:“怎麼,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嗎?”
棕發少年深呼吸一口氣:“不,并沒有。”
他剛要挂斷電話,就被坂口安吾喊住。
而對方所問的話,偏偏是他簽訂了保密協議的。
電話那頭,異能特務科的男人問他:“你聽說過聖杯嗎,伊萊恩?”
伊萊恩隻是輕聲笑了笑:“金色的杯子的話,已經給其他人了,和我沒有關系了。”
坂口安吾覺得胃都痛:“你之前說兩撥人追殺,該不會其中一波就是和聖杯相關的人吧?”
少年聲音輕柔,卻不失力量:“那個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你忘了我失憶過嗎?”
坂口安吾:“……你不是說你恢複記憶了?連自己姓氏都想起來了,還想不起來那個時候的事情?”
“哦,那就是又忘記了。”
他這個态度,坂口安吾也沒有辦法。
但凡這人在面前,他大概率已經都快到逼問的程度了。
不,重點不是這個,而是——
“有很多人為了尋找這個杯子出動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伊萊恩對着走過來的金發青年點了下頭,對那邊說:“好的,我知道了,先挂了。”
他站起身,神色如常:“走吧,不是說要帶我去新住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