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冒充厲大人宮女的人,叫葉麗,是威遠侯府一個管事的女兒,今日一早于雙月湖邊溺水身亡。”
“此案牽扯甚廣,案件細節口供,人證物證皆在此,請陛下查閱。”
陳思解過,逢上龍椅,置與龍案上。
皇帝一一翻閱。
公孫陳當場指責,“威遠侯,你作何解釋?!”
“公孫大人此言差矣,”左敬中冷笑,“一個管事的女兒,與本侯有何幹系?!”
二皇子出列:“厲集不過自知死罪難逃,胡亂攀咬罷了,請父皇明鑒。”
二皇子派的大臣也紛紛說:“這明顯是厲集所為,不過是想臨死前拖侯爺下水!”
“沒錯,這必定是賊喊捉賊,故意陷害侯爺!”
…………
嘭!
天子一掌拍碎了龍案,終大臣立刻跪下認錯。
皇帝冷聲:“秦安,你剛才說什麼?”
秦安一愣,“……兒臣說,厲集誣陷師将軍叛國,在陛下面前撒謊,欺君罔上,死罪難逃!
故,自溢前定是為了故技重施,誣陷威遠侯!”
皇帝當即冷笑,“你翅膀硬了,想上天了。”
秦安心裡一咯噔,當即跪下來,“父皇?”
皇帝轉頭,“人到了嗎?”
陳思恭敬回,“回陛下,人剛到,在殿外侯着呢。”
“宣。”
陳思:“諾。”
他上前,吊高了嗓子,“宣大理寺少卿鐘迎——觐見。”
随即一個唇紅齒白英姿飒爽的女官走了進來,她雙手抱拳,跪下行禮,“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平身,如何了?”
鐘迎:“臣不負陛下所托,已于平遼城找到厲大人妻子三人,他們被關在偏僻的宅院内,還有若幹朝臣妻女孩童,具根據苦主口供,一一登記造冊,請陛下查閱。”
左敬中臉色大變,秦安頓時臉都白了。
陳思接過鐘迎奉上的奏折,轉身朝皇帝走去……
鐘迎又說:“解救人質時,由于遭遇威遠侯手下右将連成文阻攔,臣不得已動用武力,現已逮捕歸案。”
皇帝閉上眼,“好,你退下吧。”
鐘迎恭敬應是,面無表情和章甯等人插肩而過。
左敬中這下真的冷汗出來了,再不見剛才的得意。
他沒想到,陛下竟然還拍鐘迎去了平遼城!他們是怎麼暴露的?不應該的!這些人藏得隐秘,而且都是一個個運過去的!
他眼中風卷殘湧,思慮如何破局。
“俞雙、房景、莫奇,張文、黃中元……”皇帝念一個名字,底下就跪趴一個。
他越念越暴躁,隻有最後這兩個名字,“馮落宇、厲集!”
皇帝暴跳如雷,“秦安,這就是你收攏朝臣,結黨營私的手段嗎!!廢物!”
秦安臉色白青一片,左敬中當即跪下說,“陛下,這都是污蔑!臣沒做過這種事,與二皇子更無關!”
秦安震驚轉過頭,沒想到他原來這麼護着自己。
可惜這種借口皇帝聽多了,他一個字都不信,“一個皇子,需要靠綁架監禁大臣的妻兒來為自己辦事,呵,秦安,你還不如一頭豬,豬都比你聰明!”
“兒……兒臣……”秦安哆嗦着,臉面無存,當着百官的面,他羞憤欲死。
然而在皇帝看來,他是真的考慮過讓秦安當太子的,甚至今日之前都還有這個想法。直到剛才。
為君,你可以收攏朝臣,你也可以結黨營私,隻要你有能力,皇帝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絕不是用強迫的手段!
這說明他秦安沒有讓大臣真心信服。
皇帝眼裡滿是失望,“原來你就是這樣收服人才的,讓朕大開眼界,跟山上的土匪有什麼兩樣?簡直是皇室的恥辱!”
這話一出,秦安頓時呆在原地,宛如被刀割在心上,還在他心上惡意挑骨頭……
左敬中喊冤:“陛下!您不能這麼偏聽偏信啊,二皇子真的毫不知情!他一直長在京城,這次南巡是二皇子第一次出京城,請陛下徹查!”
“左敬中,朕虧待你了嗎?”皇帝陰狠的目光轉過來,“你這樣教壞朕的兒子!”
左敬中:“陛下……”
“知道你此次最大的敗筆是什麼嗎?”
皇帝聲音陰寒。
“讓厲集自溢就是你最大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