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卓見狀微微揚起下巴:“新車,漂亮吧?”
洛斯白繞着車身踱步一圈,贊歎出聲:“不錯,不過可惜了,你以後也沒多少機會開,落在你手裡實在浪費。”
公儀卓聞言笑容逐漸消失,眯起眼睛看着滿眼喜歡的漂亮青年,輕輕舔了舔犬齒:“别想了,我可不會送給你,你連普通駕照都沒有,别想開賽車。”
洛斯白仍不死心:“考證不是手拿把掐?”
“不行。”公儀卓态度堅決。
隻有自己玩過才知道這東西有多危險,他不可能讓洛斯白去嘗試。
看着小人兒悶悶不樂地走到角落,公儀卓隻能自己開車帶着洛斯白跑了幾圈才将人哄好。
過了賽車瘾的洛斯白抱着零食點心在看台上看公儀卓在摩托賽道上馳騁,惬意地翹起二郎腿。
直到下午兩點左右,男人才終于離開賽道,換好衣服走到他面前。
“我需要回霍斯頓一趟,大概兩個小時後回來,你是回雲心居還是在這裡等我?”
洛斯白知道對方得回去露個臉,就如同打卡一樣,要讓公儀家的人知道他在霍斯頓。
已經跟老師請好假的洛斯白暫時不打算回去,即使這裡距離霍斯頓隻有四五十分鐘的路程,他還是決定能躲就躲。
霍斯頓除去一個剛被他甩了的傅珩,還有一個等着他回去的沈又黎。
“我在這裡等你。”他朝男人擺擺手,繼續啃手上的小蛋糕。
眼看公儀卓的身影消失在賽車場入口,洛斯白終于慢悠悠站起身,緩緩走向對方的車庫。
正在休息的維修人員熱情的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卻朝對方攤開手掌,臉上笑容乖巧:“可以給我那輛車的鑰匙嗎?”
維修人員看向他另一隻手指着的賽車,額角流下冷汗:“您好像沒有執照。”
“我有開車經驗。”洛斯白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我保證隻低速跑一圈。”
那人被瞧得心髒狂跳,卻還是尴尬地後退一步:“抱歉,老闆離開前特意叮囑過,不讓您碰賽車。”
“啧。”洛斯白瞬間收起笑容,變臉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另一人急忙走過來補充道:“但是老闆有吩咐,可以帶您去玩其他的。”
洛斯白興緻缺缺地撇嘴:“哦,玩什麼?”
十分鐘後,望着整齊擺放的一排卡丁車,他深深歎了口氣。
也行吧,都是四個輪。
于是卡丁車賽道上多了個飛速馳騁的身影。
眼看卡丁車完成了又一個漂移轉彎,一旁觀看的幾人拍着胸口感歎:“他好像真的會賽車,還挺有模有樣的。”
“應該說幸虧沒讓他開汽車,你看看這勁頭,是個不要命的,真讓他開上,絕對不可能是低速一圈。”
“也是,我都沒敢帶他去職業卡丁車賽場,娛樂型都開這麼猛,競技型不得起飛。”
“真看不出來啊,明明長得這麼漂亮,像一朵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
幾人讨論得津津有味,賽道上的洛斯白卻皺着眉望向另一個方向,遠處看台上空空如也,可黏膩的窺視感依舊如影随形。
直到他玩累停下,幾位維修師紛紛擠上來幫他取身上的防護時,遠處走來一位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遞來毛巾和水杯,洛斯白沒有接,隻眯着眼睛冷聲開口:“是誰讓你送來的?”
原本沒覺得奇怪的其他人紛紛停下動作,轉頭望向這位原本不應該負責卡丁車賽場的工作人員。
那人身體一僵,臉上卻是一副快哭的表情,聲音哆嗦着:“您就收下吧,這毛巾和水都沒有問題,是幹淨的。”
看樣子吩咐他的人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維修師們面面相觑,一時猜不出什麼人敢在公儀卓的地盤上勾搭對方的人。
洛斯白心中卻有了答案,猶豫一瞬後還是接過了東西。
見那人依舊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他,他嘴角抽動一下,簡單用毛巾在脖子上蹭了兩下,又一口氣喝光水杯中的水,這才臉色古怪地将東西重新遞還回去。
工作人員興高采烈地抱着毛巾和水杯離開了,一衆維修師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滿臉都是疑惑,洛斯白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看台後方,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将東西遞向面前面容冷峻的男人:“東西都帶回來了,您看……”
傅珩冷着臉接過毛巾和水杯,不言不語地轉身離開,直到周圍再沒有其他人,才忽然神經質地低頭嗅了嗅手中雪白的毛巾,眼底泛起幸福的滿足感。
他捧着毛巾輕蹭臉頰,随後又急切地拿起水杯,發現裡面一滴水都不剩後眼中有遺憾一閃而過,最後隻能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輕舔杯口。
等做完一切,他才如夢初醒般僵在陰暗角落,臉上滿是恐懼和自我厭惡。
好像快要抑制不住了,小白一定會讨厭這樣的他吧?
說不定就是察覺到這樣肮髒的欲望,小白才會離開。
要怎樣才能讓小白接受這樣的他呢?
緊咬的唇溢出鮮血,男人眼底騰起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