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淳随手翻了本秘戲圖來看,手上也不閑着,将茶壺拿起,強迫白容與咽下幾口水,便又将茶壺提起,居高臨下地看着白容與 。
水浸濕了松松垮垮的衣衫,白容與被涼得一顫,胡亂地蹬了謝不淳一腳。謝不淳卻順勢拽着他的腳腕,将他拉到了自己腰前,俯身笑道:“什麼也沒學會,果然是個小草包。”
“既然如此……”
謝不淳眸色一暗,暧昧的氣息在白容與身上遊走,“那我便大發善心,教教你吧。”
“唔……”
桌上一片混亂。
兩人最後又厮混回了榻上,直到天亮方才停歇。白容與的聲音早已哭啞,在謝不淳懷裡又崩潰地哭了半晌,才被他放過,最後沉沉睡了過去。
房内東西亂得一塌糊塗,謝不淳吃飽之後慢慢悠悠地下了榻,好心地替白容與将房内收拾得幹幹淨淨,便離開了原地。
窗子大喇喇開着,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房内的味道便散了個幹淨。白容與蜷縮在榻上,緊閉着眼,脖子上露出的痕迹顯得他凄慘又可憐。
潮紅的臉頰将額間紅痣襯得黯淡了幾分,白容與緊皺着眉頭,摸着自己的肚子,極不舒服地翻了個身。
“少爺!”
門外傳來阿财洪亮的聲音,白容與本就睡眠淺,一聽到這聲音,更是馬上就驚醒了。
腦子還處于宕機狀态,直到看到手臂上的紅痕,白容與才猛地睜大眼睛,慌裡慌張地将自己藏在了被窩裡。
“少爺——起床了!”
白容與蔫蔫地探出一個頭來,道:“阿财,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他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可怕。
瞧見白容與眼下的一片烏青,阿财驚了一瞬,“少爺,你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白容與又鑽回了被窩裡,病殃殃道:“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阿财,你先出去吧,我困。”
“好吧,少爺,有什麼不舒服記得叫我,我去幫你請大夫。”
“好。”
好不容易将阿财糊弄出去,白容與立馬直起身來,俯身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
昨晚……
記憶回潮,白容與臉和脖頸瞬間紅了起來。
他、他明明,明明學的不是、不是……
可是、可是好像……好像還挺舒服。
他也不讨厭。
桌上聖賢書的封面又出現在視線内,白容與猛地鑽回被窩裡,嘟囔道:“君子、君子……”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君子什麼?君子色而不淫,發乎情,止乎禮?”
白容與哆哆嗦嗦地擡頭望去,正好迎上了謝不淳戲谑的目光。他身形一顫,猛地将被子卷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才警惕開口道:“你又回來做什麼?我都、我都和你……”
後面那兩個字實在說不出來,但謝不淳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抱着手走到了白容與面前,挑了挑眉道:“一次怎麼夠?”
白容與睜大眼睛看着他,滿臉不敢置信,反應過來後又羞又惱質問道:“還、還要來?”
謝不淳輕佻地捏起他的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回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