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裡白容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房間裡專心地研究着——秘戲圖。
聖賢書被他抛擲一旁,圖反倒是堆了一堆又一堆。昏暗的燭光下,白容與睜眼看了半晌,伸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又将圖頁合了回去。
燭光閃爍,白容與昏昏欲睡。
一張又一張秘戲圖畫得大膽又直白,對于白容與來說,卻總少了些東西。
比如——極緻的美感。
他人長得漂亮,對這些東西的标準便尤其地高。而且自從見過那隻公狐狸過後,他的眼光便又往上提了許多。
挑了兩天兩夜硬是沒找到能入眼的,白容與打了個呵欠,剛準備上床睡覺,卻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朝前撲去。
“!!”
白容與這邊兒都準備好挨一個狗啃泥了,誰知下一秒卻墜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毛茸茸的觸感頂着腰,白容與驚魂未定地仰頭望去。
一眼萬年。
經過兩天兩夜的摧殘,這會兒的謝不淳在白容與眼裡已然變成了天仙。
那笑吟吟的狐狸眼微微彎起,略紅的瞳色在燭光之下熠熠生輝。薄唇帶着笑意,那毛茸茸的狐狸耳耷拉在發頂,将白容與勾得神魂颠倒。
還是隻……折耳狐?
白容與情不自禁地想伸出手去觸碰謝不淳的耳朵,卻在半道被謝不淳攥住了手腕。
熱度相貼。
謝不淳垂眼瞧他,眼睫還打着卷,“如何,看完了嗎?”
低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白容與隻覺心口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教他神智又失了一分。
“嗯?怎麼不說話?”
那雙眼睛帶着魅惑,白容與又朝他靠近一分,貪戀地湊到了他面前,乖乖回道:“看完了。”
謝不淳捏起他的下巴,笑意更甚,“學會了?”
白容與喉結微動,道:“沒有。”
說完,便想再近謝不淳一步,可謝不淳卻存心逗弄他似的,一步一步往後退去。白容與昏了頭,竟也一步一步跟上了他的腳步。
腰帶不知何時被他解去,半透明的外衫也緩緩滑下地面。謝不淳緩緩往後一坐,倒在了榻上。
衣衫滑下白皙的肩膀,那漂亮的狐尾纏着白容與的大腿,帶來陣陣癢意。尾尖放肆地戳着白容與的側腰,謝不淳面色绯紅,宛若開得正盛的豔麗花朵,語氣帶着引誘:
“小郎君,來我懷裡。”
衣衫一件接一件解下,白容與被謝不淳抱入懷中,細細親吻着。他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猛地弓了背,漂亮的肩胛骨在滑膩的皮膚上便顯得異常突出。
那細長的手指攀在謝不淳肩上,指節因用力而泛了白。豔紅的指尖卻充了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為這一室春景添上豔色。
纖細的小腿被半透明的紅衫蓋住,那漂亮的肌肉曲線便随着晃動的動作時隐時現。踝骨上落了桃紅,白容與被親得喘不過氣來,隐隐約約洩了幾聲可憐的泣音。
不甚清明的腦袋終于勉強清醒了兩三分,白容與睜大眼睛看着謝不淳,努力伸出手推開他,肩膀還顫顫巍巍地發着抖,“不、不對……”
謝不淳舔了舔唇,撫摸着他的後脖頸,“哪兒不對?”
“不……唔……”
然而還不待白容與回話,謝不淳便又低頭吻了上去。白容與纖長的眼睫上落了幾滴水珠,眼尾也隐隐約約染上了情.欲之色。
謝不淳不知何時将他抱到了桌旁,彼時的白容與已被親得迷迷糊糊,眼中一片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