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給謝不淳打口棺材是他最後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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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晏歸垂眼看着在搖籃内安睡的白狐，許久後才輕歎一聲，将紗簾撥了回去。眉宇間盡是疲倦之色，晏歸揉揉眉心，剛想轉身離開原地，卻在無意一瞥間瞧見了李乘昭的身影。

動作戛然而止。

見被發現，李乘昭抿抿唇，猶豫半晌後到底是将被門掩蓋的半個身子露了出來，扒着門問他：“他怎麼樣？”

“……修為盡失，但命算是留下來了。”

晏歸垂下眼輕聲答着，手無措地蜷緊，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口。李乘昭無所察覺，聽到答案後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抓抓門故作無意地移開目光，端詳着殿内的布局。

風聲瑟瑟。

腳步聲突然在殿内回蕩，李乘昭身體一僵，一時間不知所措，隻能眼睜睜看着晏歸走向自己，離自己越來越近。

獨屬于父親的味道襲來，晏歸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這陣香氣熏迷糊了。不然、不然怎麼晏歸摸他腦袋溫聲和他說早點回去睡覺的時候，他都沒有想起來要躲呢。

“……”

直到晏歸的身影離去許久，李乘昭才猛地驚醒，狠狠唾棄自己順便給了自己兩巴掌，而後邁着極其兇狠的步伐氣勢洶洶朝着榻前走去——

卻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受着早已流逝的溫度，蜷縮在被窩裡委屈又可憐地想。

……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