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單薄的衣衫被淚水洇出濕迹,緊貼着皮膚,勾勒出漂亮的弧度。細小的淚珠墜在眼睫,随着顫動輕飄飄抖落在臉頰,宛若露濕牡丹。酡紅的臉頰往上是迷離的眸,往下是豔紅誘人的唇。胭脂紙被白容與虛虛含在口中,不時與下巴接觸,在那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是如此勾人。
謝不淳用拇指摩挲着那處,忽地低笑一聲,俯下身在小殿下下巴上輕啄了一口,将那處紅脂蹭到了自己的唇上。紅豔的唇映入眼簾,染了欲色,在昏暗的光線之中閃着異樣的光。白容與呆呆看着謝不淳,許久後才伸出手捧起他的臉,主動仰頭吻了上去。
極盡暧昧。
脊背上的白皙皮膚在動作間裂開,血肉随着呼吸而不斷起伏。鮮血侵蝕着脆弱的皮膚,在手背上啃咬出一條又一條可怖的紅痕,宛若蛆蟲在蠕動爬行。雙手的皮肉随着鮮血下墜漸漸消失融化,在地面上洇出一條長長的泛着油脂的白痕。
宛若将肉架在火上烘烤,仿佛還能嗅到人油散發出的獨特味道。破碎的靈魂和身體在交融間反複溶解,又反複融合。
所以痛苦的源泉究竟是什麼?
愉悅的産生是因為想忘記痛苦,然而在短暫的愉悅過後接受的卻又是無盡的痛苦。
指甲深陷于脊骨。小指緊緊勾住被血肉包裹的皮膚,宛若一個承諾性的吻,細細啄吻着早已潰爛發臭的皮肉。白容與淚眼朦胧地看着謝不淳,手指的形态不斷在白骨與鮮血淋漓的血肉中切換,“太傅……嗚……”
鮮血将一襲白衣染得通紅,那蜿蜒着的刺目的鮮血不斷在皮膚上遊走,吞/吐着腐爛發白的皮肉。淡青色的血管纏繞白骨,不斷跳動着。搏動宛若煙花升空,給腦中帶來一片轟鳴。謝不淳舔舐着白容與脆弱的脖頸,緊緊攥着他的手心,聲音低啞又色.情:
“殿下,叫我的名字。”
“太傅……唔……”
“不對,”豔紅的舌尖探出,在滑動的脖頸上留下一灘濕迹,謝不淳摩挲着白容與的後脖頸,聲音帶着十足的引誘:
“殿下,叫我。”
“唔……”
“謝不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