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指尖蓦地抓緊柔軟的宣紙,将本就未幹的墨迹揉得一團糟。伴随着雨珠降落,謝不淳眸色倏地變暗,狠狠叼住白容與的脖頸,在本就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一道又一道齒印。尖牙毫無預兆沒入皮膚,鮮血順着脖頸淌到手背,好似一幅豔麗的畫,刺得人眼睛發紅。纖長的手指擦過肩胛骨,謝不淳細細摩挲着小殿下清瘦的肩膀,許久後忽地低笑一聲,舔舐着唇間鮮血,輕聲道:
“殿下,把我的名字刻進骨頭裡好不好?”
血液帶着鐵鏽味,味道實在算不上好。可隻要一想到這是白容與的鮮血,謝不淳全身上下的血管便都因為這一想法而沸騰、煎熬。衣衫半解的小殿下在此刻面頰酡紅,情态誘人。那雙漂亮的手此刻正攀在他的後脖頸,交疊着痙攣——因為他。
白容與所有的反應都是因為他。
眼眶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謝不淳啄吻着白容與的臉頰,一遍又一遍喚着他的字,聲音溫柔又纏綿:“止安……”
“唔……”白容與艱難地吞咽着涎水,小喘了一聲,才仰起頭吐着舌頭,雙眼迷離應道:“太傅,我在。”
破碎的皮膚不知在何時早已恢複正常,謝不淳在白容與脖頸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宛若在親吻稀世之珍一般,細緻又憐惜,“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白容與搖搖頭,像是乖小狗一般茫然應道:“不會忘記太傅……”
“叫我的名字。”
“哈……”
白容與蓦地攥緊謝不淳的肩膀,緩了許久才忍着羞恥輕聲開口道:“不會忘記謝不淳。”
“砰——”
随着話音消失,原地蓦地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謝不淳靜靜看着懷中抱着的白容與陷入沉睡,許久後才俯身在他額間落下輕柔一吻,輕聲道:“止安,我也不會忘記你。”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