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為什麼會幫我下棋?你可以待我和裡香從這裡出去嗎?】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一輩子都在尋找‘神之一手’,但到生命的最後一秒都沒有找到,心有執念而不肯成佛。再次醒來後就到了這裡。也許我能再次現世也是如此,在這裡能讓我找到求而不得的‘神之一手’。”
“至于從這裡出去恐怕我是做不到的,我隻是一抹殘魂,沒有影響現世的能力。”
憂太沒有問那道聲音所提到的“神之一手”是什麼,他現在甚至顧不上藤原佐為。伴随着棋局的不斷深入,咒靈開始逐漸變得暴躁起來,眼珠一張一合不斷地四處飄動着,發出的氣勢也愈發恐怖。
“這不是你的棋!我能看到!”咒靈的聲音不複之前的嘻嘻哈哈,現在的他低吼着,咆哮的說出這句話。
黑子落下,肉眼可見的一大片白子被包圍。
漂浮的眼珠充斥着紅血絲,咒靈伸手試圖悔棋,在他拿起白子的一瞬間突然發出了慘叫。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作弊,這不是你該有的水準!”
憂太沉默,這确實不是他下出來的棋。
“你看出了我們是新手,要與我們對弈;你對弈時恐吓我們,強行吃子來占上風;現在局勢不利,便說這不是我們下出的棋。”
祈本裡香發話了。此時的她低垂着眼,唇角微揚,笑意似有似無。
“你在我們進屋後沒有動手,說想與我們下棋。是不想在我們進屋後就殺嗎?恐怕不是。是不能殺。”
“你很強大,比我和憂太見過的任何一個咒靈都強大,按理說你這樣強大咒靈早就能随心所欲殺了我們了,但你沒有。是心軟嗎?恐怕不是。是虛弱,是規則限制。”
“你僞裝的很好,但請我們下棋這一步早就暴露了你的虛弱。你不是完全體,是虛弱狀态,而虛弱狀态下的你想要殺人需要借助規則。規則是什麼?需要借助圍棋嗎?需要。你至少需要在圍棋上赢了我們才能殺人。”
“而之前你在占盡上風的情況下試圖耍賴,卻沒有受到規則的懲罰,可以見得這規則具備一定的彈性。但不管規則的彈性有多大,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虛弱狀态的你,沒有辦法在沒有赢棋的情況下殺了我們。”
“而現在,試圖悔棋的你,已經違反規則了。”
咒靈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似乎被戳中了什麼。
一招翻盤,裡香,好厲害。
乙骨憂太呆愣愣地看向祈本裡香,眼中似乎閃爍着什麼。
“那這盤棋還要下下去嗎?要的吧?至少要下完呀?”那道聲音、藤原佐為焦急的說着。
“這盤棋,還沒結束呢。”咒靈惡狠狠地說着,他打開了折扇,翻轉。折扇的背面刻畫着一隻獨眼,獨眼上銘刻着道道花紋,花紋上有神代文字的影子。乙骨憂太僅是望過去便感到一陣眩暈。
“棋局下半場,開始。”
受獨眼的影響,乙骨憂太的注意力不能很好的聚集在棋盤上。藤原佐為也受到了一定影響,棋風漸漸混亂了起來。
“太卑鄙了,竟然在圍棋上用這種盤外招。”藤原佐為不滿,“這樣是無法享受圍棋的樂趣的。”
【沒辦法,咒靈隻想赢。】乙骨憂太皺着眉頭,用手掐着大腿強行集中精神,【我也是,隻想赢下這局棋和裡香從這裡出去。藤原老師。】
“那你答應我,隻要我為你赢了這局棋,你就要帶我去下圍棋,是每天都要下的那種。”
【當然可以。】
“那我也會用盡全力為你赢下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