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探險之行結束了,成功渡過危機的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仍然心有餘兮,同樣進入咒靈房間的小澤由、中森千秋、大堂英子則是沒有那麼好運,他們永遠留在了那個地方。
警笛聲嗚嗚的開過來,又沉默的開出去。沒有人能夠說清楚他們三人那天遇到了什麼,又為什麼消失不見。
就像沒有人能說清楚那件房子為什麼一夜間變得破敗了一樣。
“大概是被神隐了吧。”人們竊竊私語的說着。
憂太緊緊捂着嘴,沉默的看着人群進進出出。
他們三人那天遇到了什麼,憂太也不得而知。但憂太知道肯定與那棟房子、那個咒靈有關。
他的耳邊響起裡香那冷靜的話語。
“那個咒靈并不是完全體,我們能打過他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受了重傷。”
“他的确是死了。那麼是誰看見了他,是誰重傷了他,是誰将他趕入那間房屋讓他成了籠中困獸不得不用盡全力與我們相搏?”
“憂太,這背後還有很多謎團尚未破解。我們不能莽撞。”
“不要沖出去,不要說出去。這是我們的秘密,讓它爛熟于我們心底,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
“你在想什麼?一陣輕柔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是藤原佐為。“是在為你的三位同學悲傷嗎?”
這位存活了千年的棋手似乎對現世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不關心那與他相似又不同的咒靈,但對現世的教育、科技、文化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圍棋。當他第一次接觸到足不出戶便可以與全世界的人對弈的網絡時,更是展露出驚人的興趣。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借助憂太之手觀摩各種棋局,了解各種圍棋名家各類圍棋下法。
他稱得上是一位很好的陪伴者。雖說這段時間他是為了自己的興趣占用了憂太的時間,但也讓憂太沒心思瞎想,把注意力從失蹤的同學身上拿開。
“沒什麼。”憂太搖搖頭。
對不起,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做不到坦白,做不到為了真像而漠視我和裡香的安危。
為之悲傷不免有些虛情假意。
連坦白都做不到的人說什麼悲傷。
憂太的生活又多了一項圍棋,這是藤原佐為要求的。
“我之前也附身過别人!”藤原佐為咬牙切齒,“那人也是有圍棋天賦的人,不像你簡直是朽木一塊!”
日本國内有句名言,十四歲不成國手則終生無望。也就是說圍棋是很吃天賦的一項運動,而擁有這種天賦在剛剛接觸圍棋是就可以顯現。
很不幸,憂太就是那種沒有圍棋天賦的人。他的圍棋天賦就像普羅大衆中平平無奇的分母,時長将藤原佐為氣的跳腳。
“我怎麼會附身你這樣的人!不僅沒有天賦還不肯努力,最重要的是眼中沒有一絲對圍棋的熱愛!一絲!都沒有!”
“實在是對不起,藤原先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熱愛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翻着圍棋書本的乙骨憂太誠懇的道歉着。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又連忙閉上嘴。
“再這樣下去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的‘神之一手’。”藤原佐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絕望。
“你還在走神!”藤原佐為呵斥,“圍棋對你來說真的那麼無聊嗎?”
“在這樣下去,我還沒找到我的‘神之一手’,你先找到你的‘神之一手’了。”
憂太尴尬的把手中的橡皮泥往身後藏了藏。
憂太手中的橡皮泥有棱有角的,一副即将成形的樣子。從黏土輪廓來看是一盆鳳仙花。
看來在捏橡皮泥上倒是有幾分天賦。
“藤原先生。”乙骨憂太無奈開口:"當初答應您的是要幫您下圍棋,可沒說我也要學圍棋啊。"
憂太對此着實稱不上感興趣。在藤原佐為這樣的名師教導下,現在也堪堪算的上入門。同樣的時間換任何一位對圍棋感興趣的人來接受教導,恐怕都能小有心得了吧。
“可當初你也答應了我要陪我尋找神之一手呀。”藤原佐為的聲音又恢複到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了。他說:“想找到神之一手就要與頂尖的圍棋高手作戰,你能成為圍棋高手的話自然會有更多高手與你對戰,離目标就會更進一步了。”憂太疑惑。
“我們一直在下的網絡圍棋不可以嗎?看網站的宣傳頁說這裡也有很多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