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咒術界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各大平台自然不願意放過熱度瘋狂推送了起來。
如果說上一次八田家族被滅門,大家還懷疑是仇殺,現在在那麼短的時間内竟然又有一個家族被滅門,那麼大家的想法就朝着另一個角度拔足狂奔。
熱搜、推送全部被相關話題占滿,五花八門的猜測層出不窮,甚至有人腦補了一出複仇大戲。
青學的課間話題同樣在圍繞着這件事展開。
“天啊……”勝郎拿着從小賣部買到的報紙,喃喃道,“一周兩起滅門案?咒術界那麼亂嗎?”
夏夏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問:“哪家啊?”
一周的時間過去,學生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小團體,夏夏跟着越前龍馬,自然和勝郎等人熟絡了起來。
“竹下谷。”堀尾道,“咒術界說,即使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依舊沒能阻止這場慘案,連五條大人都親自過去了!啊啊啊,到底是什麼内情啊!!能不能别讓我們在這猜!!”
說到後面,他開始抓狂地撓頭。
夏夏眼睑一阖,同學們在聊着慘絕人寰的案件,她卻又差點睡過去。
“别睡。”一邊的越前龍馬眼疾手快地推醒她,“要部活了。你昨天去當賊了那麼困?”
越前龍馬的實力擺在那裡,破格成為了第一個參加校内預選賽的一年級生,并以絕對的優勢連續擊敗了海棠熏和乾貞治,成為了青學的正選。
夏夏這邊更加地簡單粗暴。
五條悟給網球部贊助了三年的經費後,夏夏成功地付費打工,成為了男子網球部的助理;又在展現實力後,一躍成為了陪練。
“别提了。”夏夏有氣無力地抱怨。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昨天家裡的哥哥不知道發什麼瘋,大半夜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看我不接,他居然還沖到我卧室裡來找我,吓得我以為出什麼事了,一整晚沒睡好。莫名其妙。”
一邊抱怨着,她一邊又打了個哈欠:“要不幫我請個假吧,我想回家補覺。好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越前龍馬自然知道“哥哥”指的是五條悟,他蹙眉,直覺是和淩晨發生的案子有關,可看夏夏的表情和她之前說“不要牽扯進去”的話,他還是沒有問,而是道:“今天是地區預選賽前最後一次訓練,部長強調過非正選不用參加部活,正選們必須要全員到齊。你明天要負責直播比賽,龍崎教練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和你交接。”
“啊……”夏夏哀歎了一聲,在課桌上扭曲蠕動,“我好困我好困我好困,我好累我好累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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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爬行的夏夏頂着黑眼圈被越前龍馬提溜到了網球部,強忍着困意聽龍崎教練說了下周末比賽的事宜,最後才将話題轉到夏夏身上:“直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五條。我讓乾整理了賬号密碼和注意事項,各種設備會由河村帶過來,到時候你要提前一個小時在場内做好準備。有問題嗎?”
夏夏一臉“聽懂了”的表情。
菊丸英二同情道:“龍崎老師,我覺得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崎教練:“……”
她頭疼道:“太累就回去休息吧,不要勉強。明天才是硬仗。”
回答她的,是夏夏的又一個哈欠,緊接着正選裡有一半的人跟着打了個哈欠。
某人一邊迷茫一邊道:“來都來了,等部活結束我想去吃點東西……”
……
然而,今天注定是個繁忙的一天。
夏夏靠在網球場邊緣的長椅上昏昏欲睡時,球場裡正在訓練的擊球聲漸漸地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
菊丸英二:“是五條悟嗎?那個五條悟?”
河村隆:“他旁邊的是夏油傑?”
桃城武:“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我們學校有咒靈???”
大石秀一郎:“重點是什麼等級的咒靈需要他們來啊?他們不是在處理竹下谷家的事情嗎?”
夏夏很慶幸現在是正選們的加訓時間,學校除了網球部的正選們就沒别人在,不然她一定要和五條悟吵架。
她睡意全無。
此時,她坐在網球場的長椅上,背靠着鐵絲網。幾盞高聳的燈柱投下明亮的白光,将網球場照得如同白晝,夜色深深,溫度也低,偶爾有風吹過,樹影搖曳,讓她睡得并不踏實。
她透過不會阻礙視線的鐵絲網,仰頭和五條悟、夏油傑對上了視線。
五條悟的眼睛裡微微地閃過亮光,那是他發動了技能的象征。
他快速地掃視了她全身,目光停頓在了她潔白無瑕的脖頸。
夏油傑發現他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
真是的。
夏油傑想。
明明夜裡就沖過去确認了她的情況,居然還是不放心。
“你們倆怎麼來了?”夏夏狀似疑惑,“萬一讓我同學看到給我惹麻煩怎麼辦?我可不想天天被人圍觀。”
姓五條是一回事,畢竟沒有誰看到有人姓安倍,就覺得是安倍晴明的子孫。
但是真的和五條悟有關系,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油傑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解釋:“來之前悟确認過了你們學校沒别人在了,至于場内這些小朋友,我覺得你不會介意吧?”
……
什麼小朋友,說得像是你多大似的。
夏夏沖他翻了個白眼。
場内的正選們顯然沒有心情繼續打球,雖然他們不像堀尾那麼直白,卻也是對最近的各種新聞追得起勁的。
乾貞治不知道從哪個異次元空間拿出筆記本就開始瘋狂記錄;菊丸英二用一種看二次元人物走入現實的貓眼來回看五條悟和夏油傑,夏夏都擔心他會不會把自己轉暈;手冢國光難得保持沉默;不二周助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你怎麼那麼困?夜裡幹什麼去了?”夏油傑問。
“你問五條悟啊!”提到這事情,夏夏就來氣,“竹下谷家出事就出事,為什麼要把我提溜出來?淩晨三點哎!打電話打不通,就該猜到我在睡覺好不好!還跑來吵醒我是什麼意思!?”
“悟去找你前,先讓管家去敲了你的房門,發現進不去也沒人回答,悟才趕過去的哦。”
“?管家和我男女有别,而且我睡覺不想理他怎麼了?等下……”夏夏像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夏油傑這些問話是什麼意思一般,猛地一個扭頭,差點把自己的脖子扭傷,“……你們是不是在懷疑我???”
五條悟今天話少得像是被别人魂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