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頗有些灰頭土臉,沒從夏夏這裡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就算了,還被反咬了一口。
夏油傑回頭又看了眼夏夏,就見網球場内,原本一直假裝正經訓練着的正選們已經将夏夏圍了起來,叽叽喳喳地在問問題。
對于他們而言,咒術師終究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對于咒術師也是。
也不知道夏子是怎麼調整心态和他們相處的。
“真沒用呢,悟。”夏油傑誇張地用手扇着空氣,活像是空氣裡充滿了“菜狗”的氣息似的,“碰上夏子,你就沒赢過吧?上學的事情如此,滅門案也是。再這樣下去,有一天夏子找到真愛要把你甩了,你也隻能當個糟糠夫吃野菜去。”
五條悟将墨鏡戴上:“我有我自己的節奏,你少管!”
“哦?我是怕你把人嬌慣壞了。既然懷疑,就該抓起來查,确認沒嫌疑了再放了,不是嗎?節奏哥。”
“我不做那種把好脾氣給外人,壞脾氣發洩給身邊人的事。”五條悟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疑罪從無,陌生人尚且需要證據才能關押,更别說她的嫌疑的确沒那麼大。”
夏油傑笑而不語,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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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半,快餐店。
平時部活結束後,越前龍馬和桃城武會約着一起出來吃快餐,時不時加上菊丸英二和三小隻。
今天一反常态地,居然連手冢國光也來了。
深夜的快餐店沒多少人,網球部衆人将幾張桌子拼成一長排,夏夏果斷地選擇了正對玻璃的那一排落座。
她不喜歡将後背留給大馬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撞出個玩意兒來攻擊她。
“所以,快點老實交代。”點完單後,菊丸英二第一個坐不住。
他湊上前,貓咪眼裡滿是求知欲與八卦:“你和五條先生是兄妹嗎!?親兄妹!?你居然是五條家的那個五條!”
菊丸英二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好在大家都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或許是身處的環境裡有太多人廢話連篇,夏夏很喜歡菊丸英二這種有話直說的性格。
她很坦誠地答:“不是兄妹。”
“哎?那就是堂兄妹?總之肯定有關系吧,你們聊天的時候明顯很輕松很熟啊!”
……
你說的“輕松”,是指我們差點把彼此送監獄裡去嗎?
夏夏嘴角抽了抽。
坐了一圈的正選們,除了越前龍馬低頭喝着可樂外,其他人活像是一盞盞幾百瓦的大燈泡一樣。
夏夏再次讓他們見識了她的坦誠:“他是我未婚夫。”
“……”
“?OwO”
“…………”
“噗——”桃城武一口汽水噴到了坐在對面的海棠熏臉上,正常情況下海棠熏一定會和桃城武吵起來,此時,海棠熏卻瞪大着眼睛,活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愣是沒作出任何反應。
他的表情活靈活現地複制粘貼了在場很多人的臉上。
“未未未未未婚夫???”菊丸英二聲音發抖。
他猛地扭頭看向大石,卻見向來是他的後盾、以冷靜著稱的大石同樣目瞪口呆:“你才多大?不對,隻是未婚夫就冠姓??五條家那麼封建?”
被他們這反應戳中了笑點,夏夏忍住了笑,解釋道:“我從出生就被五條家收養,這就是我最開始的名字。
“五條悟不需要聯姻,出于各種考量,是長老們主動提議讓我們不如定下這層關系。五條悟很保護我,認為這樣可以讓那些對我指指點點、瞧不起我是被收養的人閉嘴,所以默認了。我和五條悟沒正式地聊過這件事,以後他如果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我會退位讓賢。
“至于我的态度嘛,五條悟要我我就嫁,不要我就單身一輩子呗。想到要和一個人另外組建一個家庭,什麼東西都要和對方分享,還要考慮各種人際關系我就頭疼。”
“……”
“口_口”
“…………”
又是一陣表情包的刷屏。
“我聽說咒術界老牌家族還有三妻四妾、嫡子庶子什麼的……”河村隆糾結着問。
夏夏:“别人不知道,五條悟不會。”
不二周助挑眉:“你很信任五條先生嘛。”
“這不是廢話嘛。”夏夏托腮,“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信他哦。”
可樂的冷氣讓杯壁上出現了水霧,夏夏随意地畫了幾筆,一個五條悟小人就這樣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她的手下。
笑嘻嘻的,沒個正行。
“在我心裡,他永遠……”
她沒有說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不二周助敏銳地察覺到她掌心肌肉不正常地抽動了些許,像是在竭力遮掩着什麼情緒。
深思自不二周助的眼底一閃而過。
說實話,不二周助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那麼坦誠地問什麼答什麼。
滿打滿算,他們認識也不過一周的時間而已,她是真不怕有人把話傳到五條悟的耳朵裡嗎?或者有什麼他沒注意到的細節?
好在除了不二周助以外,其他人也察覺到不該繼續往下問隐私了,恰好服務員上了餐。
加訓了一整晚,他們餓得不行,立刻狼吞虎咽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菊丸英二重新提起了話題,不過這次就不是另一個方向了:“話說夏學妹,咒術師一般都住在哪啊?”
“和你們一樣啊,公寓、别墅、郊外。”
“哎?我還以為會是單獨一個位面!那豈不是說如果我在外面租房子,有可能鄰居就是咒術師!?”
“菊丸前輩,你該好好地重新考一下咒術基本原理了!”桃城武噴着面包屑還要過來大肆嘲笑,“咒術師和職業運動員一樣,隻是專門訓練咒力的普通人而已,身體構造上還是我們人類啊!和咒靈是兩種概念啦。”
“桃城,這是你對前輩說話的語氣嗎!?”菊丸英二惱羞成怒,一下子撲上去開始和桃城武胡鬧了起來。
夏夏晃了晃可樂裡的吸管,環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