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過海鸢是不是和夏夏一樣,有了前世或者是未來的記憶;而他也懷疑着海鸢和夏夏的關系。
……
靠。
難不成老子和夏夏之間有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出事了???
不會吧,夏夏的心聲裡也完全沒提到過這回事啊?
然而,不等他捋清思路和邏輯,提問的海鸢自己先譏笑着搖了搖頭:“罷了,問你這個小孩子有什麼用。人如果可以那麼容易地共情另一個人,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祂嗤笑:“我眼界沒那麼低,不至于為了一條生命做出這些事,騙你們的。殺他們的原因太多了,很可惜,你們太弱了,不配讓我回答你們的問題。”
說着,祂低頭,念了幾句很奇怪的咒語。
困意漸漸地席卷上了心頭,身體不受控地開始癱軟,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夏油傑費力地睜大眼睛,隔着信天翁的面具,試圖看向祂的瞳孔深處。
他輕聲地問:“……夏子,是你嗎?”
夏油傑聽到對方的語速沒有絲毫的起伏,也沒有被點到名字後該有的條件反射。
在徹底陷入昏迷前,夏油傑和五條悟聽見對方答:“你覺得是就是吧。
“……睡一覺吧,睡醒就和外面的小姑娘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
又是五條宅。
夏夏清醒過來後,就開始聽五條悟和夏油傑分析情況。
——他們選擇不告訴爛橘子們海鸢又出現在了禅院家的事情。
爛橘子那邊已經在懷疑五條悟,而五條悟這邊懷疑的人是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爛橘子知道隻有他們三個人進入了禅院家,而海鸢在這種情況下再次出現的話,也不知道以爛橘子的腦子會作出什麼樣的決定。
不如直接瞞下不提,他們自己處理。
……
“這一次的交手,我感覺祂弱了很多。”主廳中,五條悟沒個正行地跷着二郎腿托着下巴,“至少比上次我單獨對陣祂的時候要弱太多。速度、力道、反應速度……就像是一下子退化了似的。”
“在我們被人家摁着打的情況下,你這個評價聽上去很不客觀。”夏油傑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蔫蔫的,顯然第一次遇到這樣碾壓式的對手,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心理沖擊。
“老子說的是實話。”五條悟沒有他那麼敏感的情緒。
他“啧”了聲,還有心情繼續分析情況:“相較于我們,祂的确強得不行,然而和幾天前的祂自己比,祂真的弱了不止一星半點。要麼我猜得沒錯,祂的能力有前提條件;要麼就是禅院家的事情讓祂元氣大傷,使不出全力。老子更傾向于前者。”
可惜,在沒有更多情報的情況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琢磨了半天,也沒能琢磨出個結論。
夏夏聽着覺得無聊,不知何時發起了呆。
她握着鲸魚吊墜,摸索着冰冷的玉石,思緒早就飛了出去。
直到夏油傑将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當時我們聯系了輔助監督,輔助監督确認沒有任何人進出;他們還用了高科技的熱成像等技術,顯示内部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沒有别人。”
夏油傑問:“而我當時和悟在一起,夏子,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沒有。”夏夏回過了神,對着夏油傑不假辭色,“你是不是還想說綁架的時候,理子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所以也沒辦法證明我也真的被綁架了?”
她倏然起身:“你們真的很煩,沒證據就一直讓我解釋,我解釋什麼?我話就放在這了,沒實錘前再來騷擾我,别怪我翻臉不認人——當然,以你們在咒術界的地位,可以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給我定罪。我無話可說,誰讓我無依無靠、任人欺淩呢?”
任人欺淩的小可憐冷笑:“懶得和你們待在一起,我走了。我一周不想看到你們,也不想和你們說話,我警告你們,這一周别來煩我。”
問了一個問題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夏油傑:“……”
感覺自己莫名其妙中槍的五條悟:“……”
他們兩人的記憶被海鸢清空了這件事,對于他們而言簡直是難言的侮辱。
更侮辱人的是,他們唯一能回憶起來的是夏油傑最後問的問題和那句模棱兩可的回複,“你說是就是吧”。
可惡,簡直不加掩飾的挑釁!
就差直說“有本事你直接問五條夏”了,于是夏油傑問了,于是夏油傑挨罵了。
“……老子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問她嗎。”看着夏夏頭也不回的背影,五條悟不可思議地瞪着夏油傑。
“你太縱容她了。”夏油傑同樣不贊同地看向他。
五條悟:“你不縱容?那你現在去抓她回來繼續審問。”
夏油傑:“……”
五條悟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連證據都沒有,你問了除了挨罵有什麼用?不是啊傑,我們都被她因為這事罵了那麼多次了,你怎麼不長記性呢?你是被罵爽了想繼續體驗?”
夏油傑:“……但是抓不到海鸢的漏洞,不從她這裡下手的話……”
說到這裡,夏油傑也說不下去了。
的确,他們現在懷疑夏夏,都出于一種直覺,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定罪的證據。
一切都講究疑罪從無,更别提夏夏在咒術界真的算得上手無縛雞之力,他們的懷疑說出去實在是匪夷所思到可笑的地步。
說是五條悟動的手都比說五條夏動的手要更令人信服。
疑罪從無啊……何況是懷疑都不太能站得住腳。
五條悟一邊嘟囔着“老子真是被你連累慘了”,一邊拿出手機開始給某隻氣洶洶的小霸王龍發信息。
【五條悟】:老子可什麼都沒說,你生氣别沖着老子來。
【系統提示】您好,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先添加對方好友再發送消息。
五條悟:“……”
五條悟:“???”
靠!!!
到底關老子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