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要想辦法看看其他直播間，或者掌握更多的信息。
他再次點開了萬象寶鑒，點開了那個智能客服的介紹，服務客人的人工智能，什麼都能解答，那是否也能解答主人的問題？
他猶豫着，目光跳過了那些“提升效率、降低成本、提高客戶滿意度、提供全天候服務、個性化服務、售賣數據分析、需求預測與客戶洞察”的功能介紹，而是關注了那行人工智能客服技術介紹上。
“本智能客服采取高位面人工智能技術，能夠深度思考、自主學習，有情感識别、自然語言處理、多語種支持、與高位面智能設備互聯等模塊。可自主使用工具執行複雜任務，通過算法及與高位面互聯，優化知識庫和響應策略，實現自我學習。構建結構化知識網絡，支持複雜推理與決策。”
他很難理解那些明明認識卻無法理解的詞，但是他準确地注意到了“高位面”這個詞。
如果說，自己這個是個《紅樓夢》的書中的位面，直播對象那邊，是另外一個富足豐裕的位面，那個位面，很明顯比自己現在的這個位面高。如商城上的提示語一樣，高于位面生産力太多的商品，不會售賣。
那麼，是不是還存在其他更多，更高的位面？
他想了想，毅然點下了購買。
六千三百二十金币，瞬間縮水成了一千三百二十金币，賈琏的心頭都在滴血。
【您的人工智能客服已啟用，請為他命名，并選擇您喜歡的虛拟形象及聲音。】
賈琏随手選了排名第一顯示為最受歡迎的虛拟形象燈塔水母，選了兒童聲音，順手命名為“藍兒”。
一個透明胖乎乎的淡藍色傘狀的燈塔水母在虛空中愉快地張開着透明的觸須：“您好主人，我是您忠實的客服藍兒，志誠接受您的召喚。”
小水母聲音又軟又嫩，清甜可人，雙眼亮閃閃睜開，眼睛嘴巴都彎彎的。
還……挺可愛……
賈琏問道：“你能獲取高位面的知識庫？”
藍兒觸須舞動着：“是哒！”
賈琏問：“我可以賣貨給别的位面嗎？”
藍兒所有的觸須停滞了一下，兩隻眼睛垂了下來：“很抱歉，主人的權限暫時還不夠。”小水母的觸手蜷縮起來，垂頭喪氣，十分沮喪。
賈琏問：“需要什麼資格才能有權限呢？”
藍兒道：“需要金鑽主播才可以哒。目前您還是青銅主播，還需要努力哦。”
小水母軟乎乎胖乎乎的觸手一點，虛空中啪啪啪出現了個金字塔圖，最頂端的是金鑽主播，而他在最底層的青銅主播，隻比新手期高一層。
賈琏：“……”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務吧。
藍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金鑽主播需要百萬粉絲關注，售貨量達到百萬商城金币，還請努力哦。”
它還好心地替賈琏算了一下：“以主人開啟直播帶貨後賣出的日均金币估算，您還需要一萬天就能達到這個目标了！以主人的時空位面計算，隻要不支出任何金币，隻需要二十七年，就能達到目标了，請加油賣貨吧主人！”
賈琏：“……”真是謝謝你呢。
他換了個問法：“那我能看到其他位面的直播間嗎？”
藍兒答得很快：“根據位面主播規則，低位面主播不能觀看高位面的直播間，以免影響到本位面的生産力。”
賈琏立刻追問：“那我想要觀看比我這個位面更低的位面的直播間，可以嗎？”
藍兒答複：“很抱歉，主人所在的《紅樓夢》位面，屬于多人精神量子糾纏形成的低等級位面，沒有更低的位面了。”
賈琏：“……”
他盯着藍兒上邊的答複，仔細尋找着其中的漏洞，不死心地追問：“難道就沒有低位面的主播，有機會觀看和購買到高位面直播間的貨物嗎？”
藍兒睜大了眼睛，做出了個奇怪的表情，忽然又閉上眼睛，所有的觸角飛揚起來，在虛空中柔軟地揮舞着，仿佛在計算和思考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藍兒開始說話：“有哒！”
賈琏心情澎湃，迫不及待追問：“怎麼買？”
晶瑩剔透散發着幽幽藍光熒光的小水母，傘狀邊緣無數條細長的觸手如流蘇般舒展，在虛空中輕盈搖曳，宛如飄搖的裙擺。
小水母聲音甜美地說起了理論：“主人，請讓我為您解釋一下我們這個位面形成的理論機制。”
“家喻戶曉的世界名著能夠形成精神位面，是由于多個《紅樓夢》讀者的精神力量通過量子糾纏相互連接，形成一個集體意識場，并因此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精神位面。”
賈琏：“……”怎麼能夠用這麼甜美可愛的聲音，說出這麼難聽懂的話。
藍兒觸手飄搖着，好像這樣能夠給主人傳輸更多深奧的知識：“這個精神位面是一個虛拟的、多維度的空間，包含了書中的人物、情節、環境、矛盾沖突、情感關聯、社會背景等元素。”
柔軟觸手揚了起來：“但是，由于個人的精神思想差異，某些個體的精神力量可能會與集體意識場産生不匹配，導緻精神位面的一部分出現不穩定，類似于系統中的小漏洞。”。
賈琏若有所思：“漏洞？”
小水母柔軟聲音道：“這種不穩定可以類比于量子退相幹，個體差異的信息會洩露到環境中，導緻系統的量子态不再是純态，而是變成了混合态。即個體差異導緻集體意識的相幹性喪失，從而引發位面的局部崩潰或扭曲。”
賈琏：“……”能說人話嗎？
他謹慎地發問：“個體差異的信息包括什麼呢？”
小水母解釋：“主人所在的《紅樓夢》位面，是許多人基于原著推演想象形成的世界，這其中大部分人都尊重作者的原著，但一方面原著散佚，僅有前八十回，百年來又有許多續作，許多人以自己的想法推演這個世界和人物的結局。”
賈琏眼前一亮，也就是說自己看到的那前八十回，才是原作。那些評論區裡頭提到的什麼“高鹗續本”、“電視劇版”等等，其他的都是不同的人想象的續作？
隻要這本原著未完，那麼他的結局，就還有可能改變！
小水母還在孜孜不倦解釋：“比如有些人就會續寫一些匪夷所思的劇情和背景設定，比如黛玉修仙、機甲寶玉、賽博大觀園、星際紅樓等等。”
“這些小小的差異，和整體的紅樓夢世界并不能融合，但是因為續寫的人影響力比較大，精神力比較強，就導緻了也有一部分的支持者的精神力融入。”
“也因此，這個世界在無人注意的地方，也就會偶爾出現一些數據上的偏差和扭曲……”
賈琏努力理解着小水母的解釋：“就像這是一場戲，這個戲沒有結局，因此有些人就按自己的理解去演繹了，而這些差異，就是我們的漏洞和機會。”
小水母所有觸手都歡呼着鼓掌：“主人真聰明！”
觸手洋洋得意飄揚着：“因此，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些絲絲縷縷的細微的小漏洞與别的類似位面的聯系，來想辦法讓主人的直播賬号與其他位面直播間發生聯系。”
賈琏心懷大暢：“具體怎麼做？”
小水母脆聲道：“需要高位面的直播間先發出信号，具體為在高位面的直播間抽獎的時候，我們想辦法聯上信号，這樣就有機會被抽中，一旦被抽中，建立了聯系，主人就能看到高位面直播間的内容，并且關注。”
賈琏疑惑：“抽獎？”
小水母将直播間抽獎的規則講了一遍。
賈琏已經迅速反應過來：“你剛才說過，能夠向其他位面賣貨的直播間，是金鑽主播，會有百萬粉絲，百萬售貨量。”
小水母興高采烈：“是哒！”
賈琏繼續道：“那麼，這抽獎的時候，會有許多人同時觀看的吧？百萬粉絲……這抽到的概率會是多少？”
小水母：“以當時在線觀看的人員數量為準。”它所有的觸角又垂了下來，蔫哒哒：“根據金鑽主播的播放場次觀看平均人數計算，概率約為三十萬分之一。”
賈琏聽懂了：“也就是說要三十萬人裡頭抽一個。”
小水母眨了眨眼睛偷偷看着主人：“是哒。”
賈琏：“……”
小水母還會寬慰賈琏：“主人能成為萬象寶鑒的主播，就是有大氣運的，我們有希望的！”
賈琏無奈道：“你多連幾個位面吧。”靠運氣的話，要你何用。
藍兒細聲細氣：“藍兒會努力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