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兒和乙兒都很不錯,他也讓甲兒将乙兒帶在身邊,與那些禁軍呆在一起,提升武藝。
如此,他也放心些。
當晚,他正把姜氏抱在懷中,說着體己話兒,卻被姜氏詢問,曾經是不是孵化過敖閏。
他心中一驚。
又迅速計量着,這話到底該怎麼回。
正因為他的猶豫,卻讓姜氏忽而怒氣蒸騰,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接将他掃出三丈遠。
姜氏的武器與申公豹大緻相似,都是軟兵器。
隻是姜氏用的是劍,申公豹用的是鞭子。
他用的是刀。
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發展。
他張口想要解釋,結果卻拿給姜氏的快閃軟劍逼得直直往後退。
他當然不可能對姜氏動手。
哪怕姜氏要把他給淩遲都行。
他當真在想,這個問題怎麼就成了送命題。
然而,姜氏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将他逼出水晶宮,還把水晶宮的門關上。
這...完全地被掃地出門了。
他真的懵了。
也頗為狼狽。
他當然不可能硬闖水晶宮。
縱使以他功力,直接将整座水晶宮推倒都可以。
但這座水晶宮是他的家啊~
不得已,隻得暫且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中,有可以小憩的房間。
然而,剛到禦書房,就見得桌上堆滿了折子。
也隻得先埋首于政事。
可奇怪的是,仿佛在一瞬之間,這政事就多得根本處理不完。
早上還有早朝。
整個朝會吵吵嚷嚷,一團烏煙瘴氣。
折子跟鲟魚的卵似的,一大把。
他的腦瓜仁兒都是疼的。
坐在書桌前,隻覺得累。
當他在揉着眉心的時候,甲兒和乙兒來了。
他心頭一轉,知道乙兒是姜氏的小棉襖,便把乙兒招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卻遭到甲兒和乙兒的面面相觑。
他不明白,索性問問。
甲兒卻問他,是不是在姜氏身上找尋敖閏的影子。
姜氏,他,敖閏,都是紅瞳。
姜氏也有一頭波浪卷。
但整體的頭發是金黃色,異常的漂亮。
乙兒更是幾乎要橫眉冷對,這麼多天都不回宮,不想回,就不要回!
甲兒感到乙兒這話說的過分了,正欲張口,卻拿給乙兒直接拽走了。
他瞬間想通了這一切。
朝堂上,他看似權力收歸,實際上有些家夥兒是在做着牆頭草。
他就說,怎麼他那麼大幅度的改革,竟然敖閏一點反應都沒有。
敖閏也是借着接近姜氏的機會,待得關系好了,才在姜氏面前訴說他沒跟姜氏遇見前的種種,故意留下暧昧的暗示。
等着差不多了,敖閏再把這些政事壓下,故意向姜氏透露孵化之事。
孵化這種事,他這個做大哥的來做,确實也有些過了。
當時也完全可以找正在孵化的雌性幫個忙的。
但...
如此一來,積攢在姜氏心中的醋意一瞬爆發,這才是他被掃地出門的原因。
政事牽絆他的腳步,讓兩個孩子誤以為,他是不要家了。
好手段~
看樣子,分封一事,确實要實行了。
當晚,他就收拾收拾,索性隻穿了紗衣,摸進寝宮。
來一個臉皮厚,吃得夠。
雖然也遭軟劍抽了幾下,但他也知道,這是姜氏在意他,才會吃這種醋的。
姜氏要殺要剮,絕無二話。
他們又開始蜂蜜拌白糖。
甲兒乙兒那邊,他也抽了時間,專門解釋過。
好在,兩個孩子還是懂事的。
家和确實才能萬事興。
他也騰出手來,仔細起底每一個朝臣的底細。
研究整片海洋的地域。
分封。
如此,他也輕松不少。
與此同時,他也有了丙兒,雖然還呆在姜氏的肚子裡,小小的一隻。
那時,甲兒乙兒都有一般高了。
他也把軍隊重新分配。
甲兒仍舊領着禁軍。
乙兒則任朝堂上的大将軍。
這樣外内相加。
同時,他還安排乙兒訓兵,加強整體戰力。
雖然之前做了改革,但當初也有些擔心敖閏的手段,沒敢過多動作。
現在,整個朝堂都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倒也不用擔心了。
還組建了專門的密探隊。
他不放心他這三個弟妹。
有兩個沒腦子的。
還有個過于有腦子的。
敖閏相當的安分,甚至夜夜笙歌,好像回到從前。
但他不相信,敖閏不記恨他。
格外留意的,就是敖閏。
他也抽了時間,去了岸上。
美其名曰,曬太陽。
但實際,卻在等待昊天。
搓揉着那平安扣上的紅色珠子,很快昊天便現身了。
他那時是大喇喇地躺在礁石上,伸手不客氣地向昊天要平安扣,還要兩個。
昊天一時還有些驚喜。
便問他,另外兩個龍崽子是個什麼情況,其也好看着送。
他告訴昊天,那倆的屬性。
昊天也如約拿了一隻幽藍色的平安扣和一隻藍紫色的平安扣給他。
還坐在他身邊,跟他胡侃一通。
還又要做乙兒和丙兒的義父。
他當初想明白昊天的意思之後,這次沒有拒絕。
昊天還有點不相信,他能答應。
他也隻得坐起身來抱怨,再不答應,他怕昊天要下東海去撈孩子了。
昊天聽了他的話,愣了一瞬,又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腿。
而後,便問他有沒有時間,參加一個天界的盛會。
他心下一計量,便讓昊天等等,他下海交代一番,就回了岸上。
昊天給他的腰間挂了一個十字形的绯色玉佩。
立刻,他的龍角就不見了。
渾身上下的氣息也變了。
他不解地看着昊天。
昊天沒說什麼,隻是拉着他的手,去了天界。
但并沒有去天庭,反倒是去了玉虛宮。
前去之時,昊天告訴他,玉虛宮得了一件稀有的寶貝——天元鼎。
這東西,有着強大的煉化能力。
今日,正是玉虛宮廣開各路大門,讓大家見證的盛會。
昊天是玉帝,自有人給其留着好的位置。
他也跟着沾了點光。
隻見那渾圓的鼎,體型巨大。
看着頗為震撼。
玉虛宮的主人——元始天尊,領着其的一衆弟子,登上高台,宣告這一消息,也宣告天元鼎是玉虛宮的鎮宮之寶。
那是他第一次與申公豹見面。
申公豹站在無量仙翁身後,穿着與鹿童一樣的衣服。
極為瘦長的一條。
他也看得出是豹子成的精。
此番,剛好也為所有人展示一番這天元鼎的能力。
凡間,有一隻夔牛,枉顧生靈,為填飽肚子,殺害上千人。
凡人抓不住。
就求助到天上。
申公豹作為捕妖隊的隊長,領了這一任務。
此刻,送上夔牛。
将其扔進天元鼎中,退下。
無量仙翁迅速飛上天元鼎的頂端,一陣叽裡咕噜。
天元鼎緩緩合上。
無量仙翁又叽裡咕噜一陣。
火紅色的光順着整個天元鼎的紋路蔓延。
整個天元鼎仿佛一個綠色的火球。
待得火紅色熄滅,天元鼎也漸漸打開。
無量仙翁跳下天元鼎。
托舉着一顆青蒼色的丹藥,高聲宣布着,人界的人極為脆弱。害人的生靈,天界有權力主持公道。但凡作奸犯科者,皆會被煉成丹藥,以儆效尤。
他當時心下大受震撼。
這夔牛就生在他們東海的流波山上。
一種野獸,沒有角,隻有一隻腿。
叫聲非常大。
吵得人頭疼。
與龍較為相似。
其能力也不容小觑。
竟然...
為何他對夔牛族害人的事情,一無所知?
分明就在他的海域之上。
還在他暗自沉思的時候,昊天早帶着他回了礁石邊上坐下。
昊天應該是見他半天沒想明白,站起身來,收去了那個玉佩。
龍角顯現,氣息變化。
他一下醒了神。
此時,昊天才告訴他,此事他不知道也正常。
流波山那裡,早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這夔牛就索性四散而去。
夔牛為了生存,人也為了生存。
現在,人,妖,魔之間的矛盾加劇。
否則,玉虛宮也不會組建捕妖隊。
人不過幾十年的壽命,相比起妖魔仙神都過于脆弱了。
他沉默半晌,問昊天,為何要幫他,幫忙需要給出什麼代價。
昊天嬉皮笑臉地勾起他的下巴說,因為他長得好看,其喜歡。
他看着昊天那一張年輕的面容,鬼才信玉帝的廢話。
一下站起來,抓住昊天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着昊天,他不信。
昊天動了動手腕,但龍爪子過于用力,掙不脫。
隻得用另外一隻手,摸上他的臉說,三界其見過無數容顔,當真第一次見像他長得這麼好看的家夥兒。知曉他有家室,當然也不會要求春風一度,甚至還很羨慕姜氏可以占有他。既然無緣,其喜歡的東西,當然要護着。有其在,沒有誰可以傷害到他。
他愣了一瞬。
他的這張臉這是又給他惹出了禍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