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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龍王魔丸兩對峙,暴躁小龍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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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了穩情緒,平淡地回道:“正因好了不少,今日才來與道長探讨後續方案。”

太乙喉間一滞。

大佬~

這裡就是個道場~

不是你家的朝堂~

麻煩不要用王上指點江山的語氣說話~

面上卻是笑呵呵的,展臂相邀:“來來來~龍王來的正好~這明前茶才制好不久~可以嘗個新鮮~”

申公豹早去泡茶了。

這個時候,已經放到了院中的竹桌上。

敖光目光一沉,傾身靠近哪吒耳畔,壓低了聲音,卻冰碴子迸濺:“本王也可以放任那些鱗片一片一片從敖丙的魂體上脫落。造就為禍三界的殺器,又如何?本王年輕之時,對不服本王的妖族,那就是屠城。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一路碾~過去,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插上我敖氏的旌旗,昭告天下,那是我敖家的地盤。混元珠不本來就是‘善惡不分’的嗎?與本王多契合~甚至本王還可以将這幾千年的修為送給靈珠,将三界都化為灰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更何況,敖丙不是早就死于了天雷?本王借靈珠之手,為我兒屠~盡~天~下~,又如何?魔~丸~”

嘴角冰冷地勾起,眼睛也變作豎瞳。

哪吒難以置信地看着這麼一席銀衫的敖光,瞬間腿軟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火尖槍也咣當一下,倒在地上,徹底吓死自閉。

太乙側目。

張大了嘴,卻仿佛被扼住了咽喉。

瘋了!

瘋了!

這個世界都瘋了!

申公豹冷眼瞧着。

所以...到底是敖丙拉住了更加瘋批的敖光,還是敖光拉住了墜落深淵的敖丙?

這...

敖光直起腰身,眼睛變作正常,閑步來到竹桌邊坐下。

執起白色的茶盞,看綠水映雪酥。

心頭暗道,人族好像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茶葉的清香與茉莉的濃香,交相勾纏。

這多像...他和丙兒纏尾巴呀~

昨晚,可就把那小渾蛋給裹成個藍莓蛋卷了。

今晚,可以玩點新鮮的~

大概這就是天地間應運而生的戰力生靈。

敖光心情變好,整個院中那種鋪天蓋地的寒氣也若潮水般退去。

太乙擦去額間虛汗,深呼吸一口,這才挂上笑,變作個中年男人,來到敖光對面坐下。

呷一口茶,穩一穩那慌亂的心跳。

擱下茶盞,當然也開門見山:“敖丙的情況如何?”

敖光也不廢話:“丙兒因為萬龍甲之事的心結被我強硬地破開之後,當晚魂體就長出了一塊鱗片。此番...大概我猜丙兒魂體的鱗片是按照他當時撕的順序在重新生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讓敖閏的大兒子摩昂帶着丙兒去玩過一段時間之後,丙兒回到我身邊,身上的鱗片已經自上而下長到了上腹,看樣子還是同樣一圈一起生長。其他鱗片位置的血痂已經脫落,已經長出了有指甲蓋那麼大小的圓形白色鱗片。奇異的是,丙兒的龍角也在變小。目前,大概已經少了一個分支了。我也深感不可思議,才說過來問問。”

太乙眉毛高高拉起,嘴也跟着張大。

這...

捂住嘴,收了驚訝。

想了想,問道:“摩昂是教會了敖丙龍性?”

敖光略略颔首:“是。我作為父親,作為龍王,始終肯定都與丙兒隔着一層。丙兒作為一顆龍蛋出生之時,差不多就與摩昂相差了一千歲。在龍族,他們這樣,都完全可以看做同輩。摩昂正巧到東海做客,丙兒小時候也沒什麼朋友。他們也是親戚,當然可以讓摩昂帶帶丙兒。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丙兒回來的時候,确實終于能夠正常地告訴我,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了。以前,大概隻能靠使勁地猜,都還未必猜得對。”

太乙了然:“那就應該是靈珠直接催生了敖丙的魂體,導緻敖丙的生長軌迹錯置。實際這個時候的敖丙,都還隻是個脫離襁褓沒多久的小龍崽子。任何物種,幼時既有本能,也有模仿。當摩昂讓他學會龍性之後,他的人生才開始漸漸重置。這樣,鱗片也跟随着長出,龍角也跟着縮小。”

擡眼看向敖光:“那心智如何?”

敖光斂了斂眉:“這個不好說。至少在現在,他維持了到我肩頭的身高,也維持了跟我正常的交流,甚至是成年雄性的交流。而也正如你所說,按照正常情況,他現在就是連形都化不了也就二尺長的一條龍崽子。那個時候的龍崽子隻有進食和睡覺的本能。遇到精力旺盛的,也就最多多一個到處遊逛的本能。”

太乙有一瞬的錯愕。

誰問你,你倆之間怎麼勾纏了?

怎麼說話呢!

在心頭歎了口氣,太乙慢道:“此事或許你還得再費心觀察觀察。誰也無法去斷定,是否在你将他含了千年的這段時間,他是否吸收過你的妖力,也無法去斷定,是不是在龍蛋裡的時候,他是否實際上已經天賦異禀地形成了微弱的靈智。等到破殼而出之後,就是個少年體型卻成年男子的思想。總之,他能夠恢複如此之快,你和摩昂都功不可沒。以後,就多加注意就是。随時觀察着他的情況。我們及時碰頭就是了。”

敖光當然也是這麼想的。

話不多講,直接告辭。

裂空爪一出,就消失不見。

申公豹後腰突然一彎:“...所以,是我讓他喪失了龍性嗎?”

太乙按按申公豹的肩:“你把他教的很好,前提他得是個人。妖族化為人形,但不是人。”

申公豹垂下眼,目光複雜。

***

剛回到蓬萊,敖光就斂起了眉。

這什麼情況?

他就才出去了一會兒,怎麼這海面就開始翻騰?

是海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東海可沒地震啊~

不多想,敖光立刻跳進海眼。

來到海底,暗暗探上一探。

嗯?

震蕩是從水晶宮發出來的。

還動靜不小。

難怪東海上面都在翻騰。

敖光幾乎是迅速往水晶宮掠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水晶宮的宮人全都圍着門口,往内看。

但又一副緊張的樣子。

禁軍也跟着把宮人圍着,一副戒備的模樣。

什麼情況?

敖光走上前去。

藍毅看見敖光來了,噗嗤一下跪下去:“大王,你可算來了~世子醒來,看見您不在,發了好大的火兒~抓住什麼,砸什麼~現在沒人敢靠近寝宮啊~世子還說,誰要再敢靠近寝宮一步,他就要把人腦袋削了啊~”

敖光瞥了一眼藍毅。

竟然平時戴的細紗帽都不見了?

頭發也亂糟糟的。

這...

趕緊往寝宮走去。

這小渾蛋又在幹嘛?

還未靠近,就聽得砰砰砰的聲音。

應該是夜明珠被砸在地上了。

倒是幸好這是在海裡,用的力氣越大,海水越包容。

東西不會壞。

敖丙也不會拿給那些東西的碎屑給濺到。

敖光加快了腳步。

剛剛才到禦花園的邊緣,就聽得寝宮内罵罵咧咧。

“滾!”

“怎麼?還想被爆頭?”

罵着,嘭一個夜明珠就被砸了出來:“滾啊!”

“哼!嘴上說着愛來愛去的,人呢?”

“一早就爬起來跑了!”

“是不是以後也要整根鎖鍊才行!”

“憑什麼把我親暈過去,就可以轉身就走!”

“哼!要走就走!走了就别回來了!”

又砸了兩個夜明珠出來。

整個寝宮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

這禦花園到處都是。

也不知敖丙到底是怎麼拆下來的。

可别把手傷了~

敖光哭笑不得。

哎~

以後是不能離開半步了~

不是不喜歡炮仗嗎?

所以這是傲嬌麼?

敖光淺淺歎了一口幸福的氣,往寝宮走去。

就差一步到門口,一把藍紫色的回旋雙刃彎刀就飛了出來。

敖光心頭暗道,難怪藍毅的帽子都不在了。

這是炸成海膽了麼?

擡手輕松一擋,洩去回旋雙刃彎刀沖擊而來的力道,再劍指一點回旋雙刃彎刀的刀把。

刀往兩側延伸,漸漸散去。

不過,顔色确實很好看。

難怪摩昂都說,頗為夢幻。這樣更顯得丙兒像殷麗了,有毒又美豔。

敖光笑笑。

走進寝宮。

立刻就看到一隻氣呼呼的小龍。

光腳給踩在地上。

地上到處都是夜明珠。

胸膛起伏得厲害。

衣衫也因為生氣而淩亂。

看到他來了,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轉身就走。

什麼脾氣~

敖光笑着搖搖頭,袖子一蕩,就把礙事的夜明珠給掀到一邊去。

疾步走到敖丙身後,一把抱住這都快變成油條的藍莓小龍,輕輕一低頭,咬住小龍的耳朵尖兒,用牙磨了兩下,又親了一口:“丙兒寶貝在鬧什麼脾氣呀?藍毅他們都被吓死了~”

摟摟小龍:“好啦~以後父王絕不會不告而别~無論以後父王要去幹什麼,一定跟丙兒寶貝報備,好不好?别生氣了~生氣會變醜喲~”

再親親起了溫度的耳朵尖兒,壓低了聲音:“丙兒寶貝似乎分明就是覺得父王親的不夠嘛~父王這會兒可以補給你喲~”

當然得了敖丙的肘擊:“滾!”

敖光發現,果然要把小龍給親的香香軟軟的,才會聽話。

那就親呀~

一把将敖丙橫抱。

帶去床邊。

轉了轉脖子。

将敖丙一把扔上床。

緊接着就撲上去,抓住爪子,肯定不準小龍亂動。

直取那張含了刀片的嘴。

敖丙眼睛一下瞪大。

這還要不要臉?

分明是你不打聲招呼就走,這會兒這意思是賴我發脾氣了?

哼!

緊咬牙關。

絕不讓敖光突破防線。

敖丙想盡辦法扭動,就是不會讓敖光得逞。

尾巴也跟着放出來,沖着敖光的腰就是一掃。

但敖光不動如山。

還也跟着放出尾巴來,把這發脾氣的尾巴給一把蓋住,不準敖丙的尾巴再動一下,嚴嚴實實地給蓋住。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左右尾巴也被按住,剛好也有了施力點。

敖丙索性手臂用力,就要從床上撐起來,反擊。

待得敖光用力鎮壓的時候,把臉迅速轉到一邊去。

縱然這不僅僅得了一張血紅的嘴,也得了一絲絲淺淡的金黃色血液。

當然,血是敖光的。

敖光低頭看着這小崽子,頓時感到,确實是那種要拿頭去撞籠子的主兒。

那好!

你不張嘴沒關系~

能讓你張嘴,能讓你順從的方式多得很~

松開敖丙的手。

幾乎是抓住敖丙的衣領就直接開撕。

你不是被你摩昂哥仔細教過成龍之事麼?

那你就應該知道,撕衣服之後要發生什麼事!

再烈的性子,也會怕。

畢竟,倒鈎刺,也不是誰都能承受。

鱗片隻有徹底閉合才不會痛。

要是但凡沒有用力收緊鱗片,能讓你痛死過去!

不是覺得不夠刺激麼,那就來點刺激的!

敖丙一愣。

這是...

立刻抓住敖光的手腕。

卻發現他的手竟然那麼小,都包不夠敖光的手腕。

但現在危機在大聲預警啊!

正要張嘴,立刻就被敖光鑽了空子。

敖丙眨眨眼。

好一出聲東擊西!

正要咬住敖光的舌頭,卻發現竟然...有血的味道...

剛才是把嘴唇磕破了嗎?

敖光趁着小龍神遊天外的時候,頗有技巧地攻城略地。

身體的反應永遠快于情感。

那就要先用身體的反應和溫存去降服油條小龍。

再慢慢用感情去感化。

才能得到隻能軟乎乎的小龍。

否則,恐怕這水晶宮都要給掀了。

敖丙漸漸投入其中。

雙手勾纏住敖光的脖子。

敖光也一手控着人的後腦,讓彼此更緊。

另一隻手,則是摟在人的腰上。

滾燙的溫度就在敖丙的腰間炸開。

想扭,又被恨不得将對方吃進口中的親吻定住。

但腰間又滑過陣陣酥麻。

好生要命~

敖光沒再蓋住敖丙的尾巴。

閉合鱗片,缱绻地将敖丙的尾巴纏住。

還用尾巴尖兒去跟敖丙的尾巴尖兒逗趣。

敖丙現在全身心都被敖光給包裹着。

太要命了~

大概是本能慢慢激發。

敖光也不需要停下來等人喘氣。

隻需要稍微放慢一點速度就行。

這樣的感覺,确實很不一樣。

蛋糕還是甜的才好吃。

敖丙呼吸略略粗重,眼中都有了點水光。

雙腿也往敖光的腰間纏,大概恨不得兩人貼到一處。

敖光松開敖丙,輕笑:“又不怕疼了?”

敖丙一怔。

瞬間變作小紅龍。

尾巴收了,腿也放下。

就要把這壞人推開。

壞人哪能讓人如願呢?

摟着人,翻個身,又壓住敖丙的腰。

敖丙都沒反應過來,就天旋地轉了。

本能地抓住敖光的肩,穩定身體。

回過神來,發現他竟然趴在敖光身上,一想起剛才敖光的話,恨不得鑽到被子裡去藏着,小嘴也微微撅着。

敖光摸着敖丙的腰,舒緩着人的情緒:“是父王不對~父王明知道昨晚的約定,還不告而别~别生氣了~好不好?嗯?丙兒寶貝?以後父王一定報備~父王就是想着蓬萊環境不錯,我們可以春天賞景,夏天到海底避暑,秋天又去摘果子,冬天我們撞個運氣,看有沒有下雪,這樣我們也可以賞雪,圍着個爐子,像他們人一樣,煮一杯茶,享歲月靜好。今日就是上去看去了,準備讓造辦處修一個行宮。但我們總要選個位置,是不是?蓬萊還比較大,父王也走了很久~發覺這個事情,還得讓他們造辦處的出個地圖之後,我們再選合适的位置。這座行宮,父王打算親自設計。它将是父王和丙兒的天上人間~”

敖丙徹底趴在了敖光身上,偏頭靠着,額頭抵着敖光的側臉:“父王,你不早說~你每次都這樣~丙兒不想要驚喜,丙兒隻想要父王陪在丙兒身邊,讓丙兒知道父王在。丙兒失去了太多太多,如果連父王都失去了,那丙兒也活不下去了。父王,你不要走開,好不好?丙兒隻有你了。别人再親,也不會有我們骨血相連。丙兒什麼都可以不要,隻要父王。若當真有一天父王殡天,丙兒會直接殉葬。丙兒不要一個人孤獨地活在世上。這個世上,沒有任何值得丙兒留戀的東西。”

敖光喉間一滞。

竟然...

腰脊泛出陣陣冷意。

這孩子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也太過了。

難道...真的是那千年的時間,他欠下的債?

這...

敖光心情複雜地揉了揉小龍的後頸:“好~父王不走,就在丙兒身邊~”

突然,敖丙一掌給敖光的肩頭拍去:“嘴上說得好聽!你下次再走一個試試!再走,我真用鎖鍊給你骨頭穿了,跟我綁在一起!”

敖光一愣。

這是...

還想用‘琵琶環’嗎?

怎麼跟帝辛那個暴君一模一樣?

所以,這是要他做蘇妲己麼?

好像蘇妲己也是靠着魅惑君心,這才登堂入室的。

敖光側頭,親了親敖丙的龍角:“君無戲言。”

敖丙撇撇嘴,沒做聲。

那意思就是,看你表現。

敖光無奈地笑笑。

真是個小祖宗诶~

捏捏小祖宗的後頸,讓人放松放松。

換身衣服,再帶着人去用膳。

讓宮人趕緊收拾了。

亂糟糟的。

像什麼樣兒。

膳後,兩人坐于水晶亭中。

敖丙眨眨眼,那雙眼中透着一絲狡黠:“父王,可以帶我去‘天玑閣’看看嗎?”

敖光奇道:“去那裡做什麼?”

敖丙嘴角往下一彎:“摩昂哥笑話我,說我是個小笨蛋~竟然一點都不懂得那些亮晶晶的石頭有多美好~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語氣更低落了些:“還說我,就知道數字~沒意思~”

憂愁漸染眉間:“我給父王丢臉了~”

敖光在心頭暗笑,這小鬼方才那個剛烈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

這會兒又扮可憐,是吧?

還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臉麼?

好吧~

想去就去~

也給這個小祖宗科普科普。

省得他這帝王綠的翡翠都恨不得頂在頭上了,這小鬼還隻看臉。

龍族...傳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像築巢一樣,往屋子裡塞滿各種各樣的寶石。

海中也盛産這些東西。

隻是,他可不信,摩昂沒教。

估摸着,是要幹點兒什麼壞事兒。

左右那些寶石很多。

随便拿給小鬼嚯嚯也行。

敖光站起身,朝着敖丙伸出手。

意思就是很明确的,走吧~

敖丙勾勾嘴角,牽住敖光的手,任由敖光将他帶去紫薇宮的‘天玑閣’。

‘天玑閣’又叫八層珍寶閣。

幾乎是海中的一座摩天大廈。

那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石。

敖丙去那裡,當然是為了挑選量産不錯,但又很特殊的石頭。

讓他可以做一面珠簾,挂在水晶宮的寝宮。

其實,今天父王要撕他衣服的時候,他真有點怕,父王來真的。

那種事,不僅僅很羞,也很疼。

摩昂哥說,若不是真的愛對方,纏纏尾巴,親親嘴,最多不過再幫對方一下,就不得了了。

可别進入這個正題。

否則,雄龍的鱗片要是沒有收緊,就有他當初拔龍鱗那麼疼。

外皮的疼還好。

内皮的疼,能讓他去撞牆。

當初撞九龍離火罩的時候,也确實很疼。

他有些沒法想象。

但内心深處又古怪地很期待。

大概是覺得,父王肯定會收緊鱗片。

才會想要去窺見天堂。

也不知道...

敖丙心間起起伏伏。

大概因為春天。

龍也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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