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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蜂蜜拌糖甜甜甜,意外之見痛痛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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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敏感成了蒲公英嗎?

碰都沒碰到,都能撲你一臉毛茸茸?

還是個脾氣糟糕的蒲公英。

隻得把人攏在懷裡揉揉:“哪有~父王是在想,丙兒寶貝怎麼這麼優秀?一遍就會了個大概~丙兒寶貝學得這麼快,會讓父王有危機感的~父王會擔心,很快就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丙兒寶貝的了~那個時候,是不是丙兒寶貝就會對父王失去興趣?沒興趣了,父王豈不是就不能吸引到丙兒寶貝了?豈不是就要孤零零地獨守空房?想想都覺得心很疼呢~”

敖丙索性窩進敖光的懷中:“那父王就要想辦法,讓我一直都為你癡狂啊~”

敖光輕輕點點敖丙的鼻尖兒:“看你這個貪婪的樣子~”

敖丙拿起敖光的一绺白發,就用手指纏繞着,目光迷離:“世人,誰不貪婪呢?我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且,我貪婪的也是我本該有,但卻想要以後日日夜夜都有的東西。這應該算不了貪婪。”

敖光将懷裡的人摟了摟:“你這是心裡有鬼?怎麼今天嘴那麼甜?”

敖丙低頭淺笑,松開敖光的頭發,環住人的脖子,湊上去,清淡地吻一個:“大概是彈奏《萬馬奔騰》的父王太美了~”

敖光真快被甜暈過去。

天呐!

這小渾蛋不說話就不說話~

一開口就把他給收割了呀~

敖光低下頭去,分享藍莓小龍嘴裡的甜味。

果然,嘴是很甜啊~

敖丙按按敖光的肩。

敖光會意地分開。

敖丙目含嗔怪:“都怪父王~說好的要學曲子,結果就親來親去~”

敖光在心頭直呼冤枉。

分明是你勾搭的!

敖丙直起身來,用手肘拐拐敖光:“父王看好了哈~别又東想西想的,害我沒學好~”

敖光内心深處,真覺得,分明這小渾蛋就是沒學好~

面上肯定是正直的:“好~”

說完,将人攏住,真仔細教敖丙彈琴。

但這琴聲麼...

大概撥動的是心弦。

敖光越發覺得,敖丙的頭發确實好香。

喉結滑動過好幾下。

敖丙認真學着,很快也能将曲子順利彈奏,隻是還需要些練習罷了。

瞧時間也晚了,敖丙征求意見:“父王,要歇着了嗎?”

敖光應道:“當然~你還在長身體,别休息得太晚。”

敖丙站起身來,朝着敖光伸出手去。

敖光當然不會放過這隻小爪子。

抓住,起身。

兩人慢步回寝宮。

路上,敖丙問了一句:“勘探需要多久?”

敖光卻反問:“所以,督造這是渎職了?”

敖丙哼哼:“渎職又怎樣?左右現在無官一身輕~都被你撸得什麼也不剩,還怕擔一個渎職的罪名啊~”

敖光松開手,将人從後面抱住,下巴搭在敖丙的肩頭:“還心懷不滿啊?嗯?”

敖丙瞬間身子麻了一半,但卻不會示弱:“不滿~”

敖光輕笑:“那父王這裡有一終南捷徑,想知道嗎?”

敖丙不按套路出牌:“不想~”

敖光一愣。

嘿~

這小東西~

敖光一口咬住小龍的耳朵,用舌尖将那耳朵尖使勁給磨一磨。

真是太讨厭了~

敖丙吞咽數下,敗下陣來:“父王放過我吧~我想知道,我特别想知道,行了嗎?”

腿都軟了。

敖光不甘地放過,就湊在敖丙耳旁,幾乎用氣音緩道:“那就好好習武,走軍官的路子呀~”

敖丙頓感頭暈眼花。

習武?

軍官?

父王在說什麼?

敖光将軟乎乎的小龍往上提了提,省得待會兒滑在地上去了:“沒聽明白嗎?”

敖丙斂了心思:“請父王賜教。”

敖光看向海面的方向:“龍族能征善戰,以武震權。能在朝堂擔任要職的,多為行伍出生。”

低下頭,走到敖丙面前,拿起敖丙的雙手,虛虛握住:“你一直希望成長,希望得到認可,希望有所作為。縱然,這有你師父的教導,也有你師父的影響。但龍族的兒郎皆鐵血丹心。軍營是最磨煉人的地方,也是一道通天的階梯,更是你真正能夠從父王手裡接過龍族千秋萬世的砝碼。”

敖丙一下抽回手來,直接走人:“少來這些~我沒說過我要權力,也沒說過我要王位。父王最好不要癡心妄想。”

語氣變冷:“否則,哪怕是天,我也翻了!”

敖光虛了虛眼睛。

竟然确實不要嗎?

這麼斬釘截鐵?

迅速轉身,将人抓住,就要親上去。

卻拿給敖丙一擋:“父王,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很好玩嗎?不膩嗎?”

略一聳肩:“不好意思,父王,我今天累了,不想陪你玩了。”

掙開敖光的手,獨自離去。

眼底的寒冰越積越深。

敖光側首,看着那個孤零零的背影。

有一抹奇異的情愫在心頭暈開。

作為王,他沒錯。

他需要知道,敖丙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為敖丙如果再陷入那個‘非玉虛宮’不可的怪圈,現在的恢複,也将會是下次瘋批反撲的開始。

作為愛人,不該試探。

他們之間的感情,說綿長也綿長。

畢竟遷延了千年。

但說脆弱也脆弱。

純粹就靠那麼幾條約法三章作為基石。

感情,最經不起試探。

作為父親,他怕。

敖丙瘋到那種程度...

他現在想起東宮敖丙的住處,就仿佛心口被插了一刀。

這到底是要有多絕望,才能縮在那麼小一個殼子裡啊~

這幾日,嬌憨扮癡...

一步一步往男人的底線上去踩...

這又到底是誰教你的...敖丙?

還是你無師自通?

是!

他承認,作為男人,哪怕并不愛,身體也可以交付,隻為一時的痛快。

但愛,卻讓這樣的痛快變作靈魂的共振。

敖丙到底要什麼?

他那麼明确地告訴敖丙。

愛才能讓人強大。

恨隻能讓人脆弱得不堪一擊。

為什麼聽不進去一點?

沒有信任的交付,這樣一段關系怎麼維持?

約法三章?

大約合約是最不靠譜的。

随時都可以毀約。

敖丙若真的瘋到一定程度,是可能親眼看着他薨逝,再直接給他凝個冰棺,天天守着。

鱗片長出來了,又如何?

敖丙可以繼續拔。

又不是沒幹過,不是嗎?

他用美色吸引,用霸道安撫,用親吻勾纏。

但...

還是得不到一點信任啊~

也對~

他哪能指望天天拔鱗片,拔了二十多年的人,幾天時間就能交付信任?

若真的交付,哪裡會問他可不可以交付?

哎~

敖光深重地歎了口氣。

邁着沉重的步子往寝宮走去。

回到寝宮,轉了一圈兒,沒看到人。

敖光心下一緊。

敖丙這是跑哪裡去了?

可千萬别受了刺激~

暗暗感知一下。

嗯?

竟然去了‘陽春白雪’?

去那裡做什麼?

敖光趕忙往‘陽春白雪’而去。

去了,卻沒看到人。

嗯?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

敖光微微眯了眯眼。

不對!

這是障眼法!

要不就是來過,卻提前走了。

再次靜下心來感知。

嗯?

在‘天玑閣’?

敖光不敢耽擱。

然而,‘天玑閣’又沒有人。

敖光看向手上那個鴿血紅的镯子,忽而就真想直接把人給拷住,但最終還是把手放下。

心頭那麼脆弱,還用這種強力,肯定又要出什麼事。

既然想讓他找,他就找。

畢竟,也是他不該去試探的。

再感知。

在‘洗月湖’?

那個湖裡,有着白色的水草,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白蓮。

立刻前去。

仍舊沒有看到人。

再感知。

嗯?

去了‘浣花溪’?

那裡長着蔥茏的高大海木。

樹葉紅黃都有。

固定落在‘浣花溪’中。

層層疊疊地堆積。

很漂亮。

此番,敖光隐去氣息,往‘浣花溪’而去。

果然見到坐在小橋邊,脫了鞋子,正踢着溪水的人。

雙手撐着小橋。

是那一片紅色中,唯一的藍紫色。

周身淺淺暈着藍光。

這...

竟然...

幾乎是瞬間,整個‘浣花溪’拿給冰霜染上,若人界的風雪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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