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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海暗潮很洶湧,丙丙瘋狂秀恩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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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一想,也摸了一杯起來嘗嘗。

果然是帶着蜜香的甜。

哪裡還有對睡不着的擔心?

直接單飛的茶過三巡。

摩昂淡笑:“你要是喜歡這些,直接喊大伯給你開‘四葉倉’嘛~那裡面的茶葉應有盡有。選你喜歡的,還可以欽點裡面的茶藝師,專司給你泡,保證每一杯的味道都如同複刻~若你喜歡喝酒,就開‘酒窖’。喜歡抽煙的話,也有專門的‘博山館’。喜歡打牌,還有‘博藝館’。總之,想玩兒的,宮裡從不缺席。别那麼少年老成的古闆模樣~像今天這樣,潇灑恣意,就挺好。”

說起此事,敖丙窩進椅子深處,把玩着制作精美的瓷杯,目光也放在這個瓷杯上,情緒低落下來:“...哥,其實...我覺得,父王很可怕...”

摩昂心生警惕:“此話怎講?”

敖丙目光離散:“像今日這樣的排場,日日都有。穿衣吃飯,仿佛我沒有手腳。自從與你分别過後,我發現,隻要在父王身旁,父王就在一步步的,用吃喝玩樂讓我腐化堕落。天天都是山珍海味,沒有哪一天重樣。一天四頓,每一頓都是美味佳肴。天天都是不同的衣衫,有時一天下來要換好幾套。好些裡衣更是因為胡鬧弄髒,直接扔掉。天天都是不同的浴湯香料,有些香料怕是一克萬金。天天都是各種精美的器具,一隻碗的價格估計令人咋舌。用的筆上要鑲嵌寶石,寫的紙張上面,要燙金箔。脫個衣服,要讓一大堆宮人伺候。吃個飯,要讓一堆人守着。凡此種種。我剛開始很不适應。他不強求。但就會慢慢地滲透。直到我現在也能毫無挂礙的,被那些宮人伺候,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是有一些覺得理所當然。我覺得,這真的很可怕。感覺像是我的身體正在被他像捏個泥人似的重塑。”

眼睫輕顫:“哥,生活在水晶宮裡,我好無助。仿佛有一隻手在拽着我的腳,把我拖向深淵。我根本就從這樣的泥淖裡掙紮不出來。父王總有辦法讓我聽話。不管是曲線救國的,還是霸道強硬的。我覺得,我好像正在脫去玉虛宮徒孫的這麼一層外衣,穿上纨绔子弟的衣服。太可怕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會是個躺在金山銀山上的敗類。他天天都在蠱惑我,那些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我也糟糕地陷進去。看見好看的寶石,就見獵心喜,非要不可。看見好看的布料,就想做一身衣衫。聽見好玩的事兒,就想去摻和一腳。”

放下茶杯,把臉埋進雙掌之中:“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更像一個被他塑造出來的傀儡。”

摩昂抿了口茶,輕聲歎息:“丙兒,你還在那三年的舊夢中,沒有醒來。”

敖丙一愣。

是這樣嗎?

摩昂放下茶杯,柔聲道:“你沒有經曆過龍族最為鼎盛的時期,卻經曆了龍族最谷底的時期,就會覺得這樣的日子相當的虛幻。這其實是一個很正常的感受,哥哥沒說你的感覺不對。隻是說,經曆不一樣,對你性情的塑造也不一樣。你說的這些事情,對哥哥來說,就很正常。小時候,哥哥就很喜歡打牌。天天隻要母王安排的事情做完,立刻就要去牌館子泡着,直到宮禁,才摸回去。有些時候,甚至是翻牆回去的。打牌喝酒逛青樓,天天如此。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哥哥依然能夠正常地去處理政事。反而還因為這些興趣愛好結識了很多好友。每一天都生活得很快樂。以前,那些金色的珍珠,給那些宮人打賞的時候,哥哥是直接搞了三十箱,排排放,讓宮人直接把箱子推倒,做了一道鎏金瀑布。不是宮裡的料子,哥哥根本不穿。每一季做鞋子,都是百雙起步。好些鞋子做好了,可能都隻能成為擺設。哥哥一天一雙都嫌少。但那麼一雙鞋,宮裡的老師傅也要花個一年半載啊~你所說的這些,有什麼?最燒錢的時候,哥哥寝宮裡的地磚,都要他們每隔一個月就要給哥哥換一次,做八柱象牙床等等。哥哥從不覺得這是奢靡的生活,隻覺得理所應當。龍族本來就富有,龍宮都是用水晶磚蓋的,你看他們人族,有這個财力嗎?再說,富有就會堕落嗎?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大伯日日紙醉金迷,就堕落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但你看他,像是老眼昏花了嗎?丙兒,你生來該過怎樣的生活,就踏踏實實地去過。想這麼多做什麼?你想得越多,痛苦的隻會是你自己。更何況,你若是真的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雜念。你看,一個粗陶的碗可以裝茶,我們現在手裡這個漂亮的杯子也能裝茶。同樣就是個裝茶的用具,有什麼差别呢?若你從這個角度去看,就不會覺得那麼痛苦了。”

頓了頓,又道:“丙兒,哥哥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太子該有的排場,那就是吃飯有人伺候,穿衣有人伺候,做什麼都有人給你身先士卒。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做太子。你若是心裡真有這個迷障,倒是不如跟着哪吒去金光洞住一段時間。看你到底想要選怎樣的生活。你會種地嗎?會施肥嗎?會煮飯嗎?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你都不會,用什麼活下來?”

歎了口氣:“瞧大伯把你給慣的~什麼毛病~沒苦硬吃~”

說罷,摩昂終是忍不住地摸上香腺所在的位置。

糟糕!

情緒起伏太大了~

好疼~

敖丙心情複雜:“...可能是我看不透,窺不破吧~”

摩昂捂着脖子,真快拿給這個小渾蛋給氣笑了:“說些什麼鬼話?你是太乙那個老道兒?還看不透,窺不破?”

硬是把香腺的疼給鎮下去,起身拎住敖丙命運的後頸就走。

敖丙懵了:“哥,你做什麼?”

摩昂冷笑:“你不是想要知道什麼叫做苦日子嗎?哥哥這就帶你去感受一下,看你還要不要這麼矯情!”

被拎住後頸,敖丙也不敢動,隻能被摩昂給拎走。

摩昂幾乎叫做是摔門而去。

聽見響動,哪吒一下就從房間裡彈出來。

隻見摩昂跟拎小雞似的,掐着敖丙,将人押走。

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正欲問上一句,卻拿給已經走到身邊的玉兒攔住:“小哥哥莫要多事。”

哪吒不解:“你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

玉兒收回手來,誠然回道:“不知。”

哪吒皺緊了眉:“那你也不問問~你看摩昂對敖丙好兇~哪有這樣掐住人家後頸的?”

玉兒淡笑:“小哥哥,你已經成了魔丸,你當然不會知道敖丙這樣腳踩兩條船到底有多糟糕~他作為東海龍王的三太子,作為四海的太子東宮,作為海族的太子殿下,就該是你今日看到的那個樣子。但他作為靈珠,那就應該像今天下午,他把摩昂給趕到一邊去,和你暢聊的樣子。這樣的騎牆,隻會讓他搖擺不定,内心痛苦。摩昂無論怎麼做,那都是為了讓敖丙和靈珠真正融合。摩昂是西海的太子,也是龍族的族民。他比敖丙大,他有這個義務要讓敖丙對得起所有的族民。區區三昧真火,如何能夠煉化靈珠和龍魂?”

瞥了哪吒一眼:“天元鼎内,是你兵解重塑,可不是敖丙兵解重塑。否則,大家也沒有那麼麻煩了~”

玉兒這樣一說,也讓哪吒想起,當初他在魔丸和哪吒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有多痛苦。

表面不在意别人的評價。

但内心早已被刺得鮮血淋漓。

是母親願意接納他,哄着他,關心他。

是父親願意以命換命,舍下面子,口是心非。

這...

玉兒柔聲提醒:“小哥哥,你父親是陳塘關總兵,和我父親一樣。我父親是西海兵部大司馬,專管用兵之事,與兵部尚書平職。我們的角度相同,看待他,當然也是一個方向。但有一點,還請小哥哥明白。王家的事,跟用兵完全不同。否則,不會有很多優秀的将領卻死在了權力的絞殺之下。敖丙身上,挂礙着太多太多的權力糾葛。他若無法去掉心頭的魔障,誰也幫不了他。最終隻會郁郁而終。而東海龍王,龍族大王,海族之主,都要後繼有人啊~”

言罷,柔柔離去。

摩昂将敖丙帶到了蓬萊島上修建行宮的位置。

造辦處為了早日修好,招募工人的時候,就特地多招了數倍的工人。将工人分為四批,這樣一班隻做三個時辰,保證工人休息,也保證工程質量。

摩昂看着那些工人,大聲喝道:“全都給本宮停下!”

造辦處前來監工的副手一瞧,心下一駭。

這是怎麼着個情況?

兩個太子都來了?

趕緊上前,一揖到底:“見過太子殿下,西海殿下。”

略略收禮:“下官可否問問,殿下為何要喊停工?是王上那邊有什麼新的旨意嗎?”

摩昂冷冷地看向這人:“怎麼?這是在東海的地盤兒,本宮說話不管用?”

副手渾身一抖,趕忙跪下:“沒沒沒~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摩昂睨了人一眼:“還不讓人停工?”

副手噌一下彈起來,揮舞着手,跟個瘋子似的:“快點停下來~快點停下來~”

做工的,當然不認識這兩位是誰。

監工的,肯定認識。

監工的怎麼說,他們也怎麼做。

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

摩昂把人往前一推:“那邊搬磚的,給他說清楚,磚是怎麼搬的,要搬到哪裡去。”

空氣,最怕突然安靜。

搬磚隊的隊長一瞧被推出來的人,比那個頤指氣使的,似乎衣着還要華貴一些。

竟然...

一時之間,頓感進退兩難。

摩昂抱臂:“這是找了個啞巴?”

隊長心頭迅速計量着,這些大人物的鬥法跟他可沒關系。

他就是來養家糊口的。

沒必要得罪人。

趕忙湊到敖丙身邊去:“這位小哥,這些磚都是從海底運上來的玻璃水晶,是用來給行宮鋪設地闆的。”

指了指遠處:“那邊是剛剛搬上來的。這些磚被海水長時間的浸泡,含鹽量很高。這會導緻在鋪設的時候出問題。所以就要泡上三次,晾幹了才能用。你需要把那些一号池子左側的,挪到右側。一号池子右側的,是已經泡了三天的。現在需要挪到二号池子的左邊。如此以此類推。池子中的水,是活水循環淨化,保證保護周圍的環境,也能帶走鹽分。”

敖丙擡眼看了一眼遠處那隻有他小腿高但卻聯排六組的一号池子,以及那些正在搬磚的工人。

一時間沒有動作。

摩昂直接又掐了人後頸,把人給帶到一号池子邊。

做工的看見這位氣勢洶洶的,心頭惴惴,連忙退到一邊去,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摩昂把敖丙的脖子往下一壓:“搬!”

敖丙抿了抿唇,喉間隐隐有些滞澀。

伸手準備去拿水中的磚,卻發現水溫很高。

再一看那些工人的手都是通紅的。

大概是因為溫度高,更能帶走鹽分吧。

拿起一塊水晶磚,卻發現磚滑溜溜的,不怎麼好拿。

稍稍一用力,水晶磚更要脫離掌控。

說不定的,就要直接滑飛出去。

隻好松松地拿着。

有水的托底,水晶磚的重量也不重。

但當敖丙把一塊水晶磚徹底拿出來的時候,重量顯然增加,差點還讓敖丙一個踉跄給栽下水去。

穩了穩身形,把磚給抱到一号池子的右邊,瞧見有空缺的地方,穩穩地放下。

周而複始。

周而複始。

摩昂就站在一邊,一點也不心疼。

不是想吃苦麼?

那就讓你一次吃個夠!

什麼毛病?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作什麼妖呢?

大伯也是~

對這種别扭貨,不狠狠地罰,難道還抱在懷裡哄嗎?

哪裡有那麼多毛病?

真是的~

大伯,你一個混迹軍營的,應該不會不知道,對那種矯情的兵,不聽指揮的兵,特别有主意的兵,是怎麼給人剃掉反骨的吧?

這麼心疼你兒啊?

養的一身臭毛病!

搬磚的過程,幾乎一直都是腰肌在用力。

腰肌繃緊又松弛。

松弛又繃緊。

沒到三十塊磚,本來今早就受了折騰的敖丙,斂了斂眉。

好酸~

摩昂瞧人居然停下來。

手上一握,一隻青色的鞭子就凝聚成型。

一鞭子給敖丙的背上抽過去:“愣着幹嘛?趕緊搬!”

敖丙一下捂住背。

嘶~

好痛~

一道勁氣撥開敖丙的手,又一鞭落下:“搬!”

敖丙連抽兩口氣,抿着唇,隻能繼續彎下腰去搬。

但背上的傷好痛,一動就更痛。

敖丙覺得好委屈。

摩昂怎麼那麼兇?

父王還會給他揉膝蓋~

父王還會哄他~

父王都沒兇過他~

想着想着,那雙眸子裡隐隐有些水光。

搬。

搬。

搬。

十餘塊磚被挪了地方。

敖丙卻覺得愈發的苦不堪言。

渾身都是痛的。

他現在好想睡在紫玉珊瑚床上,和父王在一起。

他現在好想休息。

他現在好想讓父王給揉揉腰,腰都快要斷了。

見人又停下來,摩昂湊過去:“怎麼?這是沒吃飯,還是想偷懶?還不快搬!”

敖丙擡起眼來:“我不搬了!”

摩昂把玩着鞭子,眼中寒光閃爍:“由不得你!”

敖丙氣性也上來了:“就不搬!”

摩昂此刻疾退數步,拿着鞭子就跟暴風雨過境似的,往敖丙身上狠抽。

敖丙這時再也不逆來順受。

連連躲着。

但那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次次都彈到敖丙的背上,讓敖丙的背就跟被豁開似的。

敖丙氣不過,手上一捏,回旋雙刃彎刀在手,一刀給摩昂劈過去。

摩昂半點不慌,手上一抓,這彎刀竟然聽話地在摩昂的手中旋轉。

敖丙一怔。

這怎麼會?

摩昂繼續揮鞭:“這麼驚訝做什麼?你是雙系,我也是。區區回旋彎刀就想從我手中讨得生息?這夢做的真的很美好~”

敖丙暗暗盤算。

手上一招。

一側溪流,瞬間水花四濺。

一條白龍騰空而起,沖着摩昂長嘯一聲。

立刻彈出去。

摩昂頓感無聊,手上的鞭子往上一飛,将對方張開的嘴往後一勒,頓時龍頭的上半段和下半段就被直接豁開。

敖丙驚訝地看着他的‘海嘯龍吟’竟然拿給摩昂如此輕易地就化解了。

雙手一握。

盤龍冰錘在手。

摩昂那邊則是‘飛龍斬’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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