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那般性情,帝辛另眼看待妖族的話,當然是最佳拍檔。
隻是,這申公豹也無異于背叛玉虛宮。
他當初就是收到消息,擔心會牽扯到敖丙,這才來了一劑猛藥,将敖丙和靈珠以暴力手段融合。
這樣,申公豹那邊,就牽扯不了敖丙了。
因為誰也不會去動天道都要敕封的華蓋星君。
竟然海眼有了異動?
這是誰又要有所動作?
敖光直言問道:“可有查出什麼來?”
敖閏抱臂:“奇怪的,就在這裡。當年,那口海眼之上還有黑色的旋風。我們回來之後,我也特地去看過。黑色的旋風消失。這說明當年被放在海眼裡能夠消化我們封印的東西已經被取走。基本上,可以進一步推測,那口海眼裡,應該有兩股勢力分别放了東西進去。後面那個能夠産生黑色旋風的,才是更厲害的那個。之前的那個,肯定要弱一些。弱一些的那個,具有迷惑作用,也在那個時候消失了。而現在,那口海眼之上,竟然會升騰起飄飄渺渺的暗紫色霧氣。經過探查,是魔氣。目前,已經用封印鎮壓。暫無大礙。”
敖光搓撚着:“...魔氣麼...”
敖閏看向遠處:“聽摩昂說,之前丙兒就是一直開大,把東海的魔氣全部斬殺殆盡。”
看向敖光:“這其中是否存在什麼關聯?魔族中的修羅族和巫族,都與龍族有往來。目前,巫族勢力最大。修羅族受到血海的限制,勢力有所限制。那口海眼的魔氣,似乎兩邊都不像。”
敖光輕笑:“那你就把小崽子拎過去清掃啊~”
敖閏詫異:“大哥,你在開什麼玩笑?”
敖光正色道:“未曾玩笑。收到摩昂去金光洞找雲中子看香腺一事的消息之時,我就已經有了‘梭羅’的方案。等他們回來,也隻是再次确認一下。丙兒前去,也證實了我的猜測。海下因為那麼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争,早就變成亂葬崗。沒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稍微好些的地方,基本上都得到仙山庇佑,逐步得到仙山清氣的淨化,這才有現在我們腳下踩着的這塊地。那些屍身腐化,海洋中有一些專門吃腐食的,但消化能力遠遠不夠。這麼長時間過去,又有新生的妖族。慢慢的,到處都是魔氣聚集。那些新生的妖族,也習慣這樣惡心的環境。甚至沒有用魔氣熏染過的東西,吃着還嫌不夠可口。這些妖魔混雜的東西,那就是練手的好材料。把小崽子拎過去給你打掃打掃就是了,這又不礙事。正好,我們也肅清那些怪物。妖不妖,魔不魔的鬼東西,最好都消失不見。”
敖閏更詫異了些:“你舍得放人走?”
敖光十分輕松:“這個不影響,他可以用裂空爪當日來回。以他功力,現在一天來回數十次,都沒有問題。重點在于,他去,可以超度。這樣,斷了往生路,不就是個更好的辦法?也讓他去找摩昂玩玩~還是小别勝新婚更有意思一些~天天黏在一起,都快沒感覺了~”
敖閏搖搖頭:“果然,男人都是薄情的~”
敖光笑而不語。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
敖光把玩着敖丙的頭發:“丙兒,明天随你姑姑去一趟西海。那邊有魔氣肆虐,去幫着打掃打掃~”
敖丙思量着:“那是公幹,還是私事?”
敖光想了想:“公私不分~”
敖丙皺皺鼻子:“不是公事,那就不去了~我要留在父王身邊~摩昂哥也可以去做這個事,為什麼非要我去?不去~”
敖光揉揉人的腦袋:“好吧~給你算公事,行嗎?你主要是去超度的~那些魔氣是之前那場大戰留下來的屍體的魔化物,不打掃幹淨,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孕育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來。你以為那三頭青蟒為何很難對付?就因為對方比起正常的三頭青蟒來說,是以魔化的食物為食。捕食到正常的食物,也會用魔氣熏染後才吃。這樣孕育而出的物種,就是怪物。你也不想家裡髒髒的吧?嗯?”
敖丙委屈:“不想和父王分開~”
腿也跟着往人身上纏。
敖光偏頭吻了吻人的龍角:“有裂空爪,可以當日來回的~”
敖丙把人一推,腳上也踹人一腳,背過身,把被子一撈,愛誰誰。
敖光一怔。
這是...
抓過被子一掀,湊過去,将人壓住,輕咬耳尖。
胡天胡地一番。
這小崽子才願意前去西海。
還真是慣的呢~
翌日。
用過午膳,敖丙就跟随敖閏去了西海。
西海在夏天的時候,就比東海要熱。
敖丙淺淺皺眉,有些不适。
回宮後,敖丙忍不了了。
擡手間,冰淩降下。
瞬間就舒服許多了。
大概是這冰淩都快成了摩昂的夢魇,一察覺到冰淩的氣息,第一個反應就是到處去看,是不是敖丙又要幹什麼事了。
最後,就是兩人隔着禦花園,面面相觑。
敖閏沖着敖丙的肩頭一推:“快去找摩昂好好聊聊~今日小烈也在~你們三,可以勉強湊一桌~”
敖丙卻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正事要緊。姑姑,可否遣人将西海的地圖拿來?我看看之後,也好辨識方向。魔氣一事解決完後,再和哥哥他們打牌也行。”
敖閏見人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真遣人把地圖拿來,也叫來摩昂和敖烈,齊聚演武室。
敖閏介紹着情況,敖丙就仔細地聽着,也細細地看着地圖,心中暗暗盤算着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摩昂觑了敖丙一眼,又觑了敖丙一眼。
發覺人在認真聽講,倒是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敖烈當然也在仔細聽着,并未注意到摩昂的小動作。
将具體情況了解一番,敖丙心裡也有了數。
與摩昂和敖烈一起去了城池的西北方向。
在城池外,幾乎可以看到,海水确實是有一些渾濁的。
如此,基本上也可以斷定,當初擇址的時候,肯定有過考慮。
西海這邊的事情,他沒參與過,不是很清楚,索性對摩昂問道:“哥,當初是怎麼選址的?”
摩昂都還在想着為何這次見敖丙感覺奇奇怪怪的,卻被忽然CALL到。
愣了一愣,這才道:“當初,大伯說,選在雁門山這個位置。”
敖丙搓撚着這個地方。
雁門山,是大雁冬去春來出入的地方。
位于西海的東北面。
王城就建在這雁門山位于海下的不遠處。
跟東海的結構差不多。
東海是建在了蓬萊附近。
東海的城池構造是四周拱衛中央。
而西海這邊則是王城地靠雁門山,呈現扇形分布。
那麼地脈...就應該是王城的位置最高。
敖丙心下有了盤算,立刻往遠處的地上拍下一張符箓。
很快,整個西海的地脈以及地脈流向都清晰地展示出來。
敖丙想了想,如此就應該去整座城池的西南面。
那裡是地脈的末端,也是地脈略有紊亂的地方。
抓魔氣的話,地脈有異常的地方多半都是。
而且,根據他的經驗,魔氣多依附于當年戰場上還活着的植物之上。而魔氣本身的産生,則确實是那些腐爛掉的屍體。
雖然其實他也沒有搞明白,為何這些屍體腐爛之後,會魔化,但也确實如同父王說的,這些亂糟糟的東西,是挺髒的,該清理掉。
敖丙對兩人道:“我們去最西南面。”
敖烈面有異色:“确定?”
敖丙直言問道:“可有什麼不妥?”
敖烈看了摩昂一眼,摩昂也剛好和敖烈對視。
眸色都有些奇異。
敖丙看了看兩人:“你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摩昂想了想,還是道:“那個地方不好輕易涉足。那邊的海眼較多,誰也不知道這些海眼有沒有危險。還有,那裡是海下的森林,很像我帶你去的神農架。所以...”
敖丙目光堅定:“正因為它很像神農架,我們才要去。東海那邊的那些魔氣,經我研究,魔氣可能是自然産生的。但魔氣多聚集在植物的附近。這些植物應當是再沒有什麼可吃的,才在這樣的環境下被迫以魔氣為食。時間長了,魔氣逐漸滋長,又會反過來殺死這些植物。最後,魔氣就依附于這些植物的外形,但卻變作了捕獵者。這些魔氣不好對付,冰牆都關不住他們。”
摩昂還是有些糾結。
敖丙卻拉過人的手就走:“走吧~那裡既然地脈紊亂,肯定就是有魔氣影響。我們今天給他一鍋端了,晚膳還能有下飯菜。”
敖烈瞧着這情況,滿腦袋問号。
所以...他是多餘的那個?
三人最終還是來到了西南邊陲。
果然是很繁茂的一片森林。
但看着就陰森森的。
似乎還有黑影在裡面竄動。
敖丙摸着下巴:“瞧這意思,裡邊是還有妖咯?”
摩昂斂了眉:“若是有的話,估計也是近古時期孕育而出的。此地植物繁茂,應該是當初難得的一片淨土。正常的循環,在這裡應該沒有被打破。”
話音未落,森林中竟然往外飛出了小泡泡來。
五彩斑斓。
敖丙拽着兩人的手,疾退數丈。
擡手瞬間築起冰牆。
五彩斑斓的泡泡觸碰到冰牆,竟然發出滋滋的聲音。
還能腐蝕冰牆。
這可瞧得敖丙有點興奮。
又可以幹架了嗎?
真好~
不是很喜歡玩嗎?
陪你玩玩~
冰牆再築。
但卻有纖細的冰針往森林裡面飛速穿梭。
一面探路,一面把這個愛吐泡泡的家夥兒抓住。
森林中果然傳出一聲叫罵:“狗東西~”
頗為難聽。
突然,自森林中騰起一隻奇異的水母來。
渾身深藍而透明。
卻有亮黃色的光斑。
兩隻眼睛有碗口那麼大,血紅色的。
頭頂的大傘竟然是個跟烏賊一樣的尖頭。
下面的觸角無數,卻是粉紅色,
末端正在産生泡泡。
摩昂歪頭看着:“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敖丙拍拍摩昂的肩:“你管他什麼東西,絕對已經魔化,直接幹就完了~”
興奮正在敖丙的血液中流竄。
一躍而起。
沖着那水母就是咔咔咔的,直接用冰淩肢解。
水母連叫都沒機會就嘎了。
水母死去,卻蒸騰出一股暗紫色的煙霧。
敖丙一邊淨化,一邊給水母超度。
敖烈被驚掉了下巴:“...這也過于不講武德。”
摩昂拍拍敖烈的肩,安慰一把:“之前,他就這麼幹的~過于殘暴~瞧得我毛骨悚然~”
敖丙這邊都還沒有處理完,又飄了三隻顔色極為豔麗的紫色獅子魚上來。
張着嘴,尖牙嚯嚯。
敖丙一瞧,這還騰不出手來,隻得喊道:“哥,快支援一個~”
摩昂一聽,立刻擡頭。
見得那長相奇異的獅子魚,腦子裡立刻在想,此處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怎麼這些跑出來的海洋生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樣子?
但這個時候,敖丙那邊騰不出手來,摩昂還是一躍而起,摸出‘飛龍斬’來,投入戰鬥。
敖烈也一躍而起,摸出一根軟鞭來,直劈獅子魚。
獅子魚體型不小。
至少比現在這幾個人身的小家夥兒都大。
兇猛得甚至是去咬敖烈的鞭子。
敖丙這邊迅速結束,數道冰淩立刻支援敖烈。
獅子魚被紮,仰天哀嚎。
竟三條獅子魚速速彼此消化,成了一條超大的獅子魚。
敖丙看着,心下略加盤算。
一個回旋彎刀,往獅子魚的腦門心而去。
數道冰刀朝着獅子魚的尖刺而去。
很快,獅子魚也被肢解。
當然是,符箓起,斷往生。
但依舊還是有魔氣。
敖丙想了想,對摩昂道:“哥,我把淨化的口訣告訴你,你來淨化。否則,我這邊騰不開手~”
摩昂把敖烈推出去:“讓烈弟跟你學~他是半血白龍,淨化這方面比我強~我倆負責打就是了。”
這邊話音還沒落,森林中又飛出了一隻眼睛血紅,長着羽翼,灰不溜秋的怪物。
見此情形,敖烈速速來到敖丙身旁。
敖丙考慮須臾,還是教敖烈如何淨化。
敖烈一邊學,一邊做。
倒也确實不負半血白龍的血統。
雖然确實沒有敖丙那麼強。
那灰不溜秋的怪物,會吐口水。
一團團黏糊糊綠汪汪的東西。
瞧得人直犯惡心。
摩昂這邊心間略有計量,祭出‘青木令箭’,如同暴風驟雨過境一樣,往那怪物身上紮。
又起‘飛龍斬’,意圖削下怪物的首級。
但這怪物十分靈活,‘青木令箭’也不過紮到幾根羽毛而已。
這怪物還會怪叫,聽得摩昂直直打寒噤。
敖丙這邊收勢,速速來到摩昂身邊。
對摩昂道:“我們一起。你用‘青木令箭’左右包抄,我這邊‘萬箭穿心’!”
摩昂颔首應下。
再祭‘青木令箭’包抄那靈活的怪物。
敖丙這邊則數道冰淩直接‘萬箭穿心’。
又是魔氣。
敖丙瞧得十分奇怪:“哥,你們都沒來過這個地方嗎?竟然這裡藏了那麼多怪物,都不知道嗎?”
摩昂歎了口氣:“此地離魔族修羅族其中一隻隊伍的駐地很近。我們劃地而治。雖然這一片是屬于西海的海域,但有些事情,不好說。”
敖丙摸着下巴:“意思就是,此處其實有血海咯?聽父王說,魔族有混沌海,就算死去,也可以靠着混沌海重生。而這修羅族則是血海不枯,修羅不死。”
摩昂應道:“是。在這片林子的對面邊緣數十裡,就是一處小型的血海。那裡有修羅族約莫千人。再往血海的後面走,就是他們魔族的地盤了。”
敖丙略忖片刻後,道:“那這些魔氣可與修羅族的魔氣相同?”
摩昂否道:“不同。魔族分為兩隻,一隻為巫族,一隻為修羅族。這兩隻都是純血魔族。他們的魔氣純粹而強烈。這些魔氣的強度,遠遠不夠。”
敖丙淺淺皺眉:“...既然不同,那就不是魔族作祟。可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魔氣呢?難道個個屍體都會魔化?魔...”
敖丙話還沒說完,就被敖烈一喝:“你倆等會兒再聊,行不行?”
敖丙擡首一看。
竟這裡有九頭蛇?
還是個魔氣蒸騰的九頭蛇?
這...
摩昂也擡頭看去。
心頭一緊。
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這不是南海才有的麼?
兩人均來不及思索,立刻投入戰鬥。
這條九頭蛇非常難以對付。
饒是敖丙在,但這九頭蛇竟然身上是沒有鱗片的,沒法按不講武德的做法去幹。
耽誤兩個時辰下來,三人才落地喘息。
敖烈不解:“這鬼東西怎麼跑這裡來了?這不是三伯那裡才有的嗎?”
摩昂撫着胸口:“我也覺得奇怪。這片森林的大小,不足以支撐這條九頭蛇的生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西海這邊的水溫也不夠啊~”
敖丙摸着下巴:“若都已經魔化了,那可能才是可以自由選擇的原因。”
目光一凜:“看來,南海那邊也有魔氣!”
摩昂略有推測:“難道這些魔氣跟水溫相關?水溫越高,魔化越厲害?”
敖丙看向摩昂:“哥,血海是不是溫度相對偏高的?”
摩昂想了想,道:“魔族都善于使用炎性的功夫。混沌海,就是一片岩漿。血海波濤起伏,也溫度不低。”
敖丙瞅着這樣一片森林,暗暗盤算着。
忽而一拍敖烈肩膀:“烈哥哥幫個忙呗~”
敖烈瞪人一眼:“好好說話~”
敖丙舉手投降:“好好好~”
正色道:“隻是想請哥哥幫個忙。我手上的冰氣很烈,如果徒手去冰凍這裡的話,擔心會失手弄到人家修羅族的地盤去。所以,需要借一下你的手。”
摩昂看向敖丙:“你的意思是,确實跟水溫有關?”
敖丙略一颔首:“我也隻是猜測應該是。當初清理東海的時候,我就發覺,魔氣越重的地方,不僅僅地脈有些紊亂,而且這些地方水溫也越高。若是如此,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地方還隐藏了什麼東西,為何不暫且将其凍住?并且,以此也可以試探一下,那些修羅族是什麼态度。我覺得,排除不了有些事情。再說,西海和南海之間相隔何其遠?這九頭蛇為何要一頭栽到這裡來?莫非這裡有什麼他所需要的東西?魔氣一事,尚顯古怪。我不相信,這海底就算形同亂葬崗,也不可能物物都魔化。目前來說,隻有當初跟我們一同被鎮在海底煉獄的海族是正常的,以及我們是正常的。那麼,當年真的就沒有漏網之魚?”
摩昂睜大了眼:“你是說...”
敖丙輕笑:“既然那麼忌憚龍族,扶持一個新的勢力起來對抗,不也是一種制衡之策麼?隻是關鍵要看,扶持的是誰。”
摩昂搓撚着敖丙的話,忽而欣慰地笑起來:“看來,你這‘紅藍對抗’是真的出師了啊~”
敖丙目光誠摯:“我是父王的兒,該我擔起的責任,絕不推诿。”
摩昂拍拍敖丙的肩:“想吃什麼?哥哥帶你去~”
敖丙輕笑:“什麼都想吃~打架會很餓~”
摩昂一把攬過敖丙的肩開始蛐蛐:“那今天就去...”
敖烈一腦袋問号。
所以...他是來當背景闆的麼?
等着兩人商量好,敖烈都快睡着了。
敖丙推着敖烈的背來到遠處一些的位置。
一邊念誦口訣,一邊運氣于掌。
一掌按向敖烈的背心。
敖烈這邊雙手抱圓,待得敖丙那邊撤掌,則立刻把一股清寒之氣推出。
片刻後,海水竟然澄澈下來。
敖烈奇道:“竟然...”
敖丙看向森林的上方,微微眯眼。
有意思~
看起來,是有人對海洋賊心不死。
竟然在龍族向玉虛宮妥協的時候,開始布局。
說到底,其實早就料到,龍族終有一天要回到這裡。
更或者說,其實早就知道,無量仙翁是假的。
在借無量仙翁的手,施行對海洋的控制。
現在,龍族安穩,海洋安穩,就要開始作妖了。
既然如此,那就玩玩~
三人沒有回宮,反倒是去了王城一處餐館,好好吃上一頓。
膳後,三人一道回宮。
摩昂問道:“你住哪兒?我好安排~”
敖丙挽住摩昂的臂彎:“姑姑的水晶宮,我怎好去?就去你那裡住吧~”
漾出一抹狡黠的笑:“你的床上,應該沒有第三個人吧?”
摩昂一把将人給推開:“你給我滾!去住你的客房!少來沾染我!我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别天天都抓着我薅,讓大伯去吃醋!”
敖丙攤攤手:“你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起~逗你的~”
淺淺歎了口氣:“我可再不敢讓他吃醋了~一旦吃了醋,最後慘的是我~”
摩昂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喲~這是有故事啊~”
敖丙小小白了人一眼:“别想着能夠聽話本兒!”
有着淡淡的憂愁:“現在是此身此心都給他了,哪還敢皮啊?敢皮一下,族法警告~”
摩昂捂嘴偷笑:“你也可以不給啊~我可是聽說,是有人主動送上的‘醉夢霓裳’诶~”
敖丙瞬間财迷:“說起來,我大婚,你的禮物呢?”
摩昂誇張哀嚎:“我看你不是來幫忙的,你是來打劫的!”
敖丙委委屈屈:“哪有~跟你說真的呢~去年冬至,東海東宮重開。那天也是我大婚啊~我可是終于有正宮愛妃了~你都不恭賀一下的嗎?”
摩昂無語至極:“你真是膽大包天啊!敢讓族長做你的太子妃!膽子很大啊~”
敖丙滿嘴甜蜜:“他也同意了啊~那晚,是他把我的發簪放在他的發簪之上的~”
摩昂速溜:“你閉嘴!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簡直聳人聽聞!”
敖丙還要追上去:“我就要告訴你...”
敖烈捂住耳朵。
天啊!
這些龍族的宮闱秘事,可以不要到處宣揚嗎?
能夠要點臉嗎?
太髒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