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摩昂還是被迫聽了一耳朵東海的宮闱秘事。
隻覺得渾身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幹淨的。
心态崩了。
敖烈可對這些沒興趣。
趁着敖丙去追摩昂的時候,就閃人了。
當然,敖丙找人說這些的目的,并不是别的,而是為了找人。
敖丙朝着矮幾對面的摩昂挑挑眉:“把章太醫引薦給我吧~我是真要受不了父王那樣兇狠的撻伐,真疼得快死了~除了我大婚那天提早做了準備,但第二天晚上,還不是拿給他往死裡整,害得我八九天都沒下來床。這真的太兇悍了~受不了了~”
摩昂一臉菜色:“你要找人,直接去就是~你這分明就是在這裡秀恩愛~當我不知道呢~之前就是這個爛德行~明明就覺得好得很,還偏偏要抱怨~”
敖丙歪歪頭:“我這不是覺得我直接去,不好嗎?再說,這些個事兒嘛...”
摩昂白人一眼:“勸你閉嘴!”
敖丙隻得妥協:“好嘛~不講就是了嘛~你這做哥哥的也不說心疼心疼我~盡看我笑話了~”
摩昂戰略後仰:“你給我滾開一點!我可沒你這個膽子,敢把族長納為太子妃~”
敖丙輕笑,但眉眼間都是得意。
摩昂實在沒眼看,也覺得大伯過于寵人了。
突然,摩昂彈出一張‘青木令箭’,又朝着敖丙挑挑眉。
敖丙輕松伸手夾住這塊‘青木令箭’,仔細一瞧,輕笑:“看來,我們應該想到一起去了~”
摩昂拿起茶盞,輕輕晃着:“主要我在想,今天去的那個位置遠離王城,又是個犄角旮旯,還是個有點敏感的邊陲位置,是值得注意。”
看向茶湯,金色的眸子冷意森然:“東海,是我們龍族的族居之地,大伯也在那兒,量這些宵小沒這個膽子敢在那邊撒野。西海這邊,有母王在,他們倒是有點想法,但也不敢明着來。估摸着,恐怕就是三伯那裡了。”
敖丙将手中的‘青木令箭’輕輕一捏,令‘青木令箭’碎成細粉:“北海那邊,二叔的刀片過于駭人。還有就是常年嚴寒,本來就是腐化最慢的地方。”
摸着下巴,微微眯眼:“我總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看向摩昂:“我們明日先去其他地方,那裡我們先留作觀察。據我猜測,恐怕不止我們見到的那些東西。我們也要做好對方玩車輪戰的準備。”
摩昂略有計量:“嗯~明天先換其他地方。”
放下茶盞,站起身來:“梳妝台上,給你放了一盒‘碧玉珠’,你睡覺之前,多拆幾顆來用吧~這邊确實比東海夏天要熱得多。”
敖丙眼珠子亂轉:“那個...有沒有...昨晚就...”
摩昂小臉一垮:“你能不能别那麼作?明知道今天有事情要處理,還要開葷?”
敖丙皺皺鼻子:“你知道什麼~一想到要分開,就想得很嘛~這也怪不着我~”
摩昂十分無語。
還是去了一趟太醫院,找輪值的太醫給找找,有沒有什麼緊緻細滑的藥膏,有沒有什麼止痛的藥膏。
真是個祖宗诶~
把藥塞在敖丙手裡的時候,還恨恨地瞪了人一眼,才走。
敖丙瞧着手裡的兩罐藥,淺淡地歎了口氣。
他要的,當然不是止疼的。
而是要緊緻細滑的。
每次折騰那樣大強度,遲早會皮膚松弛的。
還是應該保養保養。
回去了,給人一個驚喜嘛!
忽而,敖丙打了一個寒噤。
這個時候幾時了?
他可千萬不要忘了報平安啊~
上次,為了沒有報平安這事兒,活生生遭了六十大闆。
每兩闆,上一闆說時間幾月幾号沒有報平安,下一闆說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下一次一定報平安,否則就翻倍處罰。
差點疼得沒讓他去見祖宗。
所以,真的不要惹這些位高權重的老男人。
真的有夠他受的。
到處瞅瞅,瞧見日晷還在亥時正。
挺好~
沒過時間。
敖丙摸出海螺,跟敖光報了平安。
但沒有說具體除魔氣的細節,隻說把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去,不要太想他了~
收好海螺,去泡個澡,放松一下。
取三粒‘碧玉珠’放在香爐裡。
又索性給屋子裡凝了不少的冰淩。
這樣就舒服多了~
省得沒睡好,精力差。
摸出藥膏來,一點點地塗上。
美美睡一覺~
***
敖光得到海螺傳音的時候,正在太乾宮的書房裡看書。
聽完小崽子的彙報,暗笑,果然沒有什麼龍崽子是在刑具下學不乖的。
将海螺放進抽屜中,繼續看書。
***
翌日。
摩昂專門跟章太醫約了時間,把敖丙送過去。
章太醫和敖丙密談許久。
敖丙才出來摟住摩昂的肩頭,往回走。
摩昂順口一問:“都談好了?”
敖丙還很滿意:“嗯~談好了~”
斂去情緒,正色道:“這樣,我們待會兒去拿一份地圖。我覺得,按地脈的方法來找,似乎也不是很對。我打算還是用我原來那種感知魔氣的辦法去找。每消滅一個地方,我們就在地圖上标注一下。再把日期和大緻我們調集了多少功力寫上去。再去找大司農要一份水溫的高低分布。這樣,我們就能分析分析,到底影響因素是什麼了。上一次,我狀态不好,确實也沒有辦法準确為這次的事情提供樣本,還害得你那麼擔心,實在抱歉。”
摩昂倒是十分大氣:“我們是兄弟,不需要這些~”
敖丙綻開一個明媚的笑。
摩昂道:“此番用膳就在我那裡吧~母王那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