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昂能夠處理好的。
敖閏沖摩昂點了點頭,款款離去。
摩昂實在有些難耐:“别散香了~”
敖丙當然聽話地停下來,輕笑:“你看,我還是你弟弟,還是純血白龍啊~這沉水龍涎香隻有純血白龍才有。聞着是好聞,但裡面的征伐之氣,你承受不了。加上,我殺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身上血腥氣很重,就連師父都嫌我,把我扔在蓮池裡淨化。然而,似乎沒什麼作用。血腥氣和沉水龍涎香混合,那更是銷魂蝕骨的征伐~看到沒有?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可以逼你願意~我們之間,何必走到這麼一步,你說對吧?”
摩昂磨牙,重重一巴掌給人蓋在小屁屁上:“你逼一個試試~我把金針抽掉,就再也聞不到味道,看你那時去征服誰!”
敖丙顧不得疼和羞,一下正經起來:“說來,此番我覺得可以帶你去找我師兄看看。太上師兄很善于煉丹。說不定,他那邊會有更好的辦法~”
摩昂不屑:“他要真那麼神,自己煉的忘情水怎麼會無解?”
看向梳妝台的方向:“...你放心,那五千年不會讓你幫着活的。金針定腺之後,大伯給了‘碧玺未燼’,可以解決因金針定腺造成的體虛之症。好好把這段時期過了,就不會影響到壽元。”
拍拍人的背:“好了~大伯幫你還了因果,你也不再欠我什麼了。我們兩不相欠,因果循環就到此為止吧~”
敖丙眼睛一下睜大,往後一撤,抓住摩昂的肩頭,不敢相信:“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叫做父王幫着我還了因果,我們之間兩不相欠,因果循環就到此為止?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因果循環就到此為止了?”
摩昂用小臂擋在人胸前:“你說得對,因果是有循環的。産生了果,就要去償還那個因。我當初為你燃燒壽元,是你欠我,這是果。大伯找到辦法,為我解決體虛和壽元,這是因。确實兩不相欠了。”
略略一頓,又道:“...敖丙,我累了,确實是再沒有精力去跟你之間産生因果了。真的...真的...好累~心力交瘁...在你走後,我沒法集中精力去處理政事,到現在還在辛苦母王...我也沒有心思,寵幸後宮...就連烈弟都問我,到底還要不要誕下子嗣?侍寝記錄一片空白...這不是那個風流的我,該有的樣子...烈弟說,我的一切情緒都因為你而牽動...我...敖丙,我也要支撐不下去了...為你,心頭這口血,也要熬幹了...求你,放過我吧~”
敖丙臉色刷白:“你...”
摩昂苦笑:“真的沒騙你~我确實要支撐不下去了~我受不了因為你而造成的大喜大悲~有時,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害了瘋病一樣的~或是高興得恨不得厥過去,或是痛苦得恨不得自殘。這...大概我們之間就是一段孽緣。你我其實也本無聯系。是大伯和母王希望把你從泥潭裡拉出來,但畢竟他們的閱曆和年齡與你差了輩,這才讓我來做這個事情。我必須要承認,我對你違背了我很多的本性。我對烈弟都不會那麼無底線地去寵去愛。但對你,我幾乎拿出了所有的感情。這就跟一個亡命徒一樣,把所有一切都放在賭桌上。自己從來沒有決定的權力。我現在,輸得一無所有。你總不至于還要我的命吧?”
敖丙眉毛倒豎,直接把人按在床上:“那我偏要制造我們之間的因果,你要怎樣!”
摩昂按按人的肩:“随你吧~左右我籌碼都沒有,如何上賭桌?”
大概就是那麼一副被抽幹了生命力似的癱着。
敖丙心頭竄起一股火,但看着摩昂這個就一副空寂的樣子,火又發不出來。
隻能将人的領口一攘。
翻身坐在床邊。
胸膛起伏得厲害。
兩炷香之後,敖丙隔空一道勁力,将寝宮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給關上。
房間一下陰暗下來。
敖丙變作龍身,鱗片下的臉頰绯紅,把摩昂給死死地壓着,對着摩昂的脖子左拱右拱,聲音掐的甜甜的,哥哥哥哥的,使勁喊。
這感覺,當真令人飄飄欲仙。
許久,摩昂才按住敖丙的後頸,聲音都啞了:“别喊了~我認輸,行了嗎?我真的沒有見過,有你這麼強悍霸道要接續因果的~”
敖丙把下巴放在摩昂的肩上:“那隻是你以為的因果循環完了。你怎麼就沒想過,我的兩個親哥哥不在了,這個因果需要你來償還?而且,還是雙份的。”
摩昂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孽緣嗎?還是雙倍孽緣~”
敖丙變作人身,委委屈屈:“這沒有辦法~我已經算到,這就是你的因果~所以,你别想抵賴~心頭血熬幹,也得受着~”
摩昂歎了口氣:“是啊~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這輩子要這樣來還債~”
敖丙按按摩昂的心口:“瞧你還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沒有商量哈~必須心甘情願~”
摩昂眉毛一抽:“有你這麼霸道的?”
敖丙得意地勾勾嘴角:“我覺得,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我霸道才對啊~”
摩昂扶額:“是啊~我确實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道個歉都能幹成霸王硬上弓的~”
敖丙耳尖飛上一抹紅霞:“哎呀~我都說了任你處置,你還想怎麼樣嘛~”
摩昂将人摟摟:“你離開二十年,八十鞭受得住嗎?要服軟甲散和化功散的~”
敖丙實在無語:“所以,我這還是相當于刺客,是嗎?你和父王怎麼都那麼喜歡對數字那麼丁是丁卯是卯?”
摩昂輕笑:“這可不是我們對數字有着特别的關照,而是要你記住教訓~唯有和之前犯錯誤的時間對應起來,才能給你構建一個此事和此罰之間的強鍊接,讓你下次再犯的時候,就得去考慮一下,敢不敢~畢竟,同樣錯誤,犯第二次,就是翻倍。你下次要再敢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那回來就是一百六十鞭。保你再不敢這麼荒唐。這樣才能令行禁止~真應該把你扔去軍營裡磨一磨~拿給軍紀給箍一箍~面對鐵面無情的教官說罰就罰,沒有辯駁餘地的時候,我看你哪裡還有那麼多廢話~真是被寵壞了~”
敖丙皺皺鼻子:“都是壞人~”
摩昂給人順着背:“用膳了嗎?還是以前的口味嗎?動刑一旦開始,就不會停,直到結束。省的一會兒給你痛暈了,餓暈了,麻煩~”
敖丙後背一僵:“這...到底有多難挨?”
摩昂笑笑:“你不是這麼英武的嗎?還怕這個?”
敖丙撇撇嘴:“拜托,這是血肉之軀~”
摩昂一愣:“...血肉之軀?你不是說...”
敖丙老實道:“是。封神榜是要死亡,才能上榜。我的确自戕上榜。但這也剛好是我混元大羅金仙的劫。自戕之後,魂魄被封神榜敕封。但我的話,就在那裡留下了劫灰。是子牙幫我收集好,送去給師父的。師父把劫灰還給我,我就是混元大羅金仙了~現在,就是真實的血肉之軀,也是完整的血肉之軀~”
按住人的肩,晃晃:“所以,真的會疼的~”
摩昂撇嘴:“少在這裡撒嬌!長本事了是吧?還敢自戕?”
說着就是幾個巴掌給落在人身後。
敖丙趕緊捂着小屁屁,揉揉:“你怎麼還加罰啊~好疼~”
摩昂磨牙:“待會兒有你受的!”
最終,摩昂還是按照敖丙的口味傳膳。
讓人吃飽喝足。
還讓人休息好。
才讓人送上一根長長的扁凳,一根扁扁的鞭子,一份軟甲散和兩份化功散。
親眼看着人服下之後,這才讓人送上半透的裡衣,給人換上。
将人壓在扁凳上,讓人自己抓好,不許給凳子留下印子。
還讓人報數。
敖丙哪裡知道這事兒那麼難捱?
又哭又喊的。
背上,腰上,小屁屁上,腿上都是又燙又痛的。
摩昂尋思着,他這都選的是給女眷施罰的鞭子,還能喊那麼大聲。
純粹就是讓他心軟嘛!
這可不能放水!
省得下次,還要再給你一個驚喜。
罰完,摩昂還讓人趴在他身上,給人哄哄。
真是...
這到底折磨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