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沉默的犟種 > 第43章 姑侄茶室一番談,摩昂驚愕荒唐丙

第43章 姑侄茶室一番談,摩昂驚愕荒唐丙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縱然難捱,但确實也如同太上老君說的,敖丙和摩昂之間的無論是不是刻意避開的嫌隙,都統統化解。

兩人也能坦誠地癱在床上,消磨時間。

隻是敖丙隻能趴着。

摩昂拿‘三花糖’投喂,敖丙也吃得很開心。

待得傷養好,敖丙才收拾收拾,去拜見敖閏。

敖閏于茶室中見兩人。

敖丙将前因後果略加解釋,有些歉意:“...姑姑,這些事情,确實是因果循環,也是天意。這些,我也沒有辦法去抗衡,因為結果都相同。當初,我也隻是按照我的預計,希望能夠有一個損失最小的方案。但顯然,和師兄說的一樣,事情做絕了,最後四面楚歌的,是自己。我也不該盲目地信任自己去推算的結果,也不該沒找師兄他們問問。抱歉。”

敖閏享受着‘晴空萬裡’:“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呢,也确實完成大哥的期望——封神登天。雖然這個過程麼...确實磋磨。”

放下茶盞,正色道:“但現在這個情況,對你很不利。姑姑和摩昂當然可以為你說話,甚至來說,給你編上一套合情合理的說辭。但這些說辭,真正能夠起作用的,肯定是對族人。大哥那邊,姑姑連一分把握也沒有。縱然大哥是很信任姑姑,連渡劫這種事情都能夠讓姑姑幫着護法,但曾經姑姑也和大哥之間發生過不愉快。這些不愉快在大事上,肯定不會成為芥蒂。但在私事上,卻很難去說。甚至從一個大的方面去說,姑姑和摩昂為你說話,都是要冒着極大風險的。一旦因為你讓大哥喪失了對西海的信任,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大哥極為看重整個海洋的利益。失去信任,等同于變成随時可以被放棄的棄子。我們都無法預料,大哥是否能夠想起來。而且,一旦摩昂陪你回東海去,想辦法去斡旋這件事,都必須要做好随時赴死的準備。大哥是族長,處死誰,都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想處死,就可以處死。宗人府那邊,會給他想辦法,給這些被處死的按上必死的罪名。絕對污不了一點大哥的英明。這是朝堂上很常見的操作,隻是端看大哥要采取什麼樣的方式了。摩昂此番...但凡行差踏錯一點,就是萬劫不複。而你...就算大哥是混元大羅金仙,能夠算出和你之間的因果,但他會放棄這麼一段因果的接續,哪怕心頭在滴血。整個海洋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微不足道。你是天族,我們是妖族,本來就不相幹。我們彼此間的利益沒有相互交割的那個點。這天族和海族之間的不愉快,你也知道。大哥永遠隻會選擇海族的利益。加上你現在這麼複雜的身份,其實摩昂之前才是對的,不放你進來。你再有龍角,也隻能跟鐘鼓他們一樣,與我們這樣自祖龍傳下來的血脈不是一家人。所以...”

深深地歎了口氣:“丙兒啊,其實你是否喂他喝下忘情水,都已經注定了你們之間的因緣,到此為止。你想必也感覺到其他那些海族對你異樣的目光和敵意。大哥估計更是如此。這...哎~”

摩昂将敖丙摟進懷裡揉揉,眼睛卻是看向敖閏的:“母王,此番言重了。”

敖閏不認同地看着摩昂:“兒啊,你與大哥才認識多久?你可知道他當年做過什麼事?殺過什麼人?他的那把龍牙刀之下,有多少亡魂?”

淺淺呼出一口氣:“...兒啊,你不能因為看到他現在那麼沉靜似水,就否認他前半生浴血而生。沒有被血海浸泡過的刀,那就不是兇器。他當年清算母王的手下之時,處死多少人?整整七萬啊~你可知這是什麼概念?你可知在你前面,母王還有三個孩子?也都死在了這麼一場清算之下。但凡動搖了他的統治根基,但凡有人和他作對,這就是下場。你以為曾經的水晶宮是用什麼修起來的?全都是靠屍骨累起來的~你真的覺得,曾經你和丙兒之間鬧得那麼沸沸揚揚,他真的覺得你和丙兒沒什麼?隻要他想,你們沒什麼,也有什麼。你死的冤不冤,與他無關。甚至來說,他還可以給母王一個交代。說你和丙兒苟且,但丙兒是他的人。這是母王不得不接受的結果。你懂嗎?”

清淡地勾勾嘴角:“丙兒現在是天族,他可以不殺。但會不會用其他的手段對付,誰說的清?畢竟,現在的丙兒是外人。你們都還年輕,根本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冷血,有多無情。母王與大哥在朝堂上鬥了幾千年,比你們要了解他得多~現在,這就是一個以命相搏的一看就是要送命的賭局。你們若是不信邪,盡管去就是~當年,知道大嫂和甲兒乙兒陣亡的消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轉身就去指揮去了。根本沒心的家夥兒,你還能指望他百煉鋼化為繞指柔?他的世界裡,隻有他自己。”

放緩語氣:“曾經,也許大哥是真心喜歡過丙兒,否則不會那麼荒誕的,還要去串珠簾。在他的眼裡,情愛是小道。根本就是沒必要去費心的東西。但那時,他還是願意去愛人。說明他真的動了感情。現在...呵~”

失落地起身離去。

仿佛看到了屍橫遍野的模樣。

摩昂低頭看向在他懷裡的敖丙。

緊緊抿着唇,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對此,摩昂也隻能将人抱緊。

沒有辦法說出安慰的話。

待得人哭累了,摩昂讓影衛去給人拿了安神的藥來。

哄着人吃下。

無論如何,事情都需要慢慢來。

影衛送上的藥,摩昂喂敖丙吃了三份。

抱着人哄睡,再抱回東宮去休息。

喊來敖烈,幫着看着。

摩昂再次去找了敖閏。

這個時候的敖閏在水芝宮。

正與摩昂的父親下棋。

見得摩昂到來,摩昂的父親一瞧,立刻給敖閏微微颔首離去。

走過摩昂身邊的時候,輕輕按了按摩昂的肩。

這才離去。

摩昂來到他父親方才坐的位置坐下,一瞧棋局,取了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

敖閏輕笑:“這是把人哄睡了?”

摩昂雙手撐在膝蓋上,目光深邃:“...母王...你怎麼...那些往事都已經随着戰火灰飛煙滅,現在就連很多官居要職的族人都不是很清楚...為何要告訴丙兒?你還自揭傷疤?這...”

敖閏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若母王說,丙兒頭上的紫金冠曾經是母王的,這個理由可以了嗎?”

摩昂張了張嘴,眉毛擰成一團:“...曾經兒臣也跟他說過,既然權力都已經被收回去了,就不要再染指。像大伯這樣的男人,隻做他的籠中雀,是最好的選擇...一旦染指權力...太子是最難的...要提防帝心如淵,要想辦法獻祭忠誠,若再糾纏上感情...哎~這才真的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他這...哎~麻煩~”

敖閏輕輕晃動着茶盞,看着那茶湯在白瓷上滑過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自揭傷疤,當然沒有必要。但母王希望他清楚,大哥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不能被曾經的一切蒙蔽了雙眼。尤其是他現在這種情況。若是還沉迷在大哥的柔情款款中,遲早有一天被毒死了,還不知道為什麼。當年,大哥根本不安排甲兒乙兒進入朝堂,隻把禁軍給他們。後來,才把乙兒放進朝堂,但卻早在這之前很久的兵制改革裡,就設了兵部尚書一職來限制大将軍和大司馬。說得明白些,權力之毒,隻要他不想,他的這些小崽子沒有一個會品嘗到那種毒的味道。但對于深耕朝堂數千年的母王來說,卻嘗夠了這種味道。這也是當初母王讓你不要出露鋒芒,所有要做的事都選個擋手的原因。那個時候,你以為他放松對西海的監視了嗎?他手上的探子,那是無孔不入。大概母王還是對你父親有感情的,所以母王不想你也死在他手上,隻得想辦法保全你。倒是幸好後來開始打仗了,否則你能不能活到現在,可能都是個未知數。烈兒麼,自來就是個缺根弦的,倒是一件好事。”

略略一頓,又道:“...其實,母王一直在懷疑,他當年是不是在當個睜眼瞎。母王跟天族的人有接觸,隻是一句話就讓他察覺,立刻就在朝堂上對母王采取動作,卻還表面跟姜氏你侬我侬。當初的分封,實際也是排除異己的一次清洗。但與此同時,母王和你二伯三伯都處在了監視之下。西海這邊的海妖上岸去做了些什麼事,現在想來,他當初應該是一清二楚的。你看他做‘魔氣’這一局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卻整件事就一定是按照這個軌道去走的。且在這個過程中,你找不到他做局的痕迹。若以此來推測,恐怕他當年面對種種那麼平靜,是已經算到終有此劫。又或者早就知道玉帝對姜氏以及甲兒乙兒起了什麼心思,他又對丙兒起了心思,這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淺淺呼出一口氣:“母王很難說,他到底有沒有喝下忘情水,也很難說他到底要做什麼。縱然可能像三清他們,乃至鴻鈞,都知道一些事情,但顯然他是挾制天庭的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到底把殺神的鎖打開,還是關上,全看他一念之間。如此一來,他的權力可謂邁上了至高無上的巅峰。當真是,步步算計,步步為營。悄無聲息,奪汝性命。”

抿上一口茶,緩緩咽下:“但也正因為如此,據我們收到的消息來看,包括我們對三清推波助瀾的推測,我們都隻能認為他真的忘了一切。而真的忘了一切,那麼你覺得,此番應該如何破局?”

眼睛微微一眯:“縱然他是對丙兒有感情,喜歡,可以捧在手心裡。但同樣的,他若想要馴服這樣一柄殺器,也輕而易舉。隻是丙兒要經受的折磨麼,比你給他那八十鞭子,要痛得多。但再痛,到了最後,丙兒也一定是哭着喊着,求他垂憐。從此之後,他不僅有愛人,還是三界共主。”

摩昂低下頭,眼底神色難辨:“...此番,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把人送回去。無論他要做什麼,至少在現目前,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收割到手。他完全可以,真的從此君王不早朝。甚至來說,他可以自此之後,永遠君王不早朝。若是如此,情感生活就是必然的。他或許也可以說,終于可以真的把三界都給丙兒了。但也像母王說的一樣,這其中丙兒要經受的折磨,是比兒臣給的那八十鞭子要痛得多。當時,據兒臣估計,是那麼一場戰事,讓丙兒跟他說話的時候,說漏嘴了。丙兒又根本沒什麼城府,心頭又難過什麼的,就...當初,肯定産生了矛盾。丙兒就跑去買醉。逐漸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頓了頓,又道:“當初,軍棍一局,就是要讓丙兒知道,大伯才是掌控命運的那隻手。但現在來看,丙兒的性子就是桀骜不馴的。這才是他會吃不少苦頭的根本原因。但這些事情,兒臣沒有那個要去摻和一腳的想法。他要讓兒臣幫着演戲,兒臣幫着演就是。總歸的,不就是恩威并施麼?他從兒臣這裡拿走了多少東西,他也會以其他的方式補回來。這倒是不用想太多。”

沉下一口氣:“看現在這個情況,兒臣需要想辦法打消掉丙兒心裡還是要去染指權力的想法。東宮的話,何不讓紫金冠隻代表東宮太子,卻不代表太子東宮?這樣,尊榮是丙兒的,但隻要不動任何跟朝堂有關的心思,丙兒受的苦一定少很多。其次,需要開導他,他自己做的孽,那就隻能慢慢來償還。急,是肯定急不來的。再次,兒臣已經做好了和他一起下天牢的準備。丙兒再是星君又如何?他是丙兒的父親,對丙兒有着天然的權力。父親教訓兒子,三清乃至道祖,能夠來插一腳?不可能。丙兒想要敖家的身份,願意放下一切,對兒臣撒嬌,願意忍兒臣對他鞭刑。那麼,這麼一趟牢獄之災,到底有多難挨,他肯定都能堅持下去。至于後面的事麼,就看他自己的了。别的,兒臣也幫不了什麼。”

敖閏了然:“既然考慮清楚了,就這麼去做吧~母王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凱旋。”

摩昂苦笑:“呵~誰讓我是來還敖甲敖乙的因果的~不過,這種事,就他倆也幹不下來。受了那麼多的優待,哪裡知道戰戰兢兢,是怎麼樣一種活法?”

敖閏提醒道:“關于香腺這個事情,你倒是要格外注意。公開的消息來說,他對敖丙的記憶在五十年前。而五十年前,敖丙還隻有零點零三歲。”

摩昂後腰一彎:“這個東西怎麼倒回去?”

後腰一挺:“不對啊!他的香味怎麼來的?!”

敖閏也有了一些憂慮:“他...被玉帝偷了龍珠。”

摩昂詫異:“母王,你知道?!”

敖閏斂着眉,十分難言:“之前,确實不知道。後來,你提到,你感覺這靈珠是個事業批,而丙兒本身可能是個感情批的時候,母王隐有所感。再後來的事情,一步步的,都在證實這麼一個答案。按照丙兒正常出生的年限來說的話,就應該是十餘歲的年紀。那次,他身上血腥味太重了。也印證了一件事,龍珠回來了。沉水龍涎香本就征伐之氣重,再有血腥味,就會形成銷魂蝕骨的征伐之氣。當時,母王覺得難聞,就應該是這個原因了。”

摩昂不解:“不是~這東西怎麼偷到的?偷了,我們還能見到敖丙?”

突然扶額:“也對啊~如果龍珠沒有被偷的話,被含了千年,不死也早就出生了啊~”

難得這腦中有點打結:“不是~這到底...”

敖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放下手:“...所以,縱然大哥真的帝心如淵,但說到底不還是為了丙兒能夠真的回到他身邊嗎?如此一來,就算他做過很多罄竹難書的事情,倒也能夠理解了。這個事情,你去找章太醫那邊問問,看能不能想辦法給這個東西隐藏起來。能夠的話,就用之前那個說辭,你帶丙兒回東海。不管他到底怎麼想,你水來将擋,兵來土掩便是。這個事情,隻能靈活處置。你我在這裡瞎猜根本不是事兒。不過,你倒是可以在帶丙兒回去之前,找人教他那些玩樂的東西。他越會玩,權力之毒就離他越遠。他也會少受更多的折磨。”

摩昂苦惱地歎了口氣:“哎~這事兒...也是個麻煩的事兒。他現在心裡挂念着那邊,肯定也...再說,之前就...他其實很敏銳,發覺大伯在對他幹什麼。兒臣肯定也隻能往好的那個方向去引導,但實際上這确實是在腐化堕落,讓丙兒沉迷在那些玩樂之中,喪失對權力的興趣。所有的一切,都隻能倚仗大伯。但大伯又沒有真的放手,讓他去沾染些惡習。這...哎~位高權重的男人,真的不要輕易喜歡上。一旦喜歡,才真的是萬劫不複。”

敖閏抿了口茶:“你抱怨也沒用,那是個癡情種,沒辦法~”

摩昂搓了把臉,與敖閏告别後,轉道就去太醫院了。

摩昂的父親回到敖閏對面坐下,瞧了棋局一眼,又看向敖閏:“你們談完了?”

敖閏笑笑:“沒有談完,你也不會回來不是嗎?”

摩昂的父親擰緊了眉:“這...可是我看摩昂很沉重...”

敖閏淺淡地歎了口氣:“沒辦法啊~誰讓大哥的感情是驚天動地的?不就是得搞得天翻地覆麼?”

一手托腮:“這算是給摩昂的一種磋磨吧~他和你一樣,很缺乏感情方面的折磨,跟塊闆子似的~你看他現在,還知道感歎千萬不能喜歡上位高權重的男人,否則就是真的萬劫不複~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摩昂的父親一腦袋問号:“我何時缺乏感情上的折磨了?你磋磨了我幾千年,都不算嗎?”

微微别過眼去:“...那種毒,你都能逼我服下...”

敖閏笑笑:“因為小古闆是不會主動送上門來的啊~”

摩昂的父親脖子上染了一寸紅。

***

摩昂回了東宮,就把敖烈打發去休息了。

趁着敖丙還在睡,把從太醫院帶回來的鍊針拿出來,順着敖丙的香腺,把針給埋進去。

輕輕給人揉了揉香腺。

好生照顧人,等人醒來。

掌燈時分,敖丙緩緩睜開眼。

手摸上香腺,眉頭一皺。

控住不住地掐住脖子,從床的内側翻滾出來,惡心幹嘔。

摩昂一瞧,趕忙上前去,把床頭的姜片拿起幾片,一手扣住敖丙的肩頭,一手給人塞在嘴裡去。

姜的辛辣,沖得敖丙更想吐。

摩昂也隻得安撫道:“乖~别吐~這是生姜,幫你止嘔的~”

輕輕給人順着背:“收到消息,大伯對你的記憶停在天雷的那個時候,你現在要回去,隻能用鍊針封住香腺,不能讓他聞到味道。否則,你年紀對不上,更是惹他懷疑。”

敖丙淚眼朦胧的,擡起頭來。

摩昂看着,心頭也有些發軟。

但鬼才知道,為什麼記憶會停留在那麼一個特殊的時間。

哎~

敖丙将生姜咽下,半垂下眼,苦笑:“...竟然在那個時候...看起來,他沒有騙我...他說,那就是一個明知道結果的賭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