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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姑侄茶室一番談,摩昂驚愕荒唐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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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又一次無聲地勾勒着敖丙的臉頰。

摩昂一怔。

竟然大伯敢這樣對敖丙說?

天啊!

這才是瘋了吧?

敢對敖丙剖心挖肝?

哪個帝王敢對自己的臣子說出帝王心術的顧慮?

這...

可是,把話說回來,兩者之間想要毫無顧慮的相愛,這個事情...确實是一個鴻溝。

這...

難道是帝心如淵在返璞歸真嗎?

看起來,母王是沒有說錯。

大伯是對丙兒動了真感情,否則不可能會給丙兒這麼說。

這麼說的代價太大了。

摩昂揉揉人的背心:“好了~别哭了~用鍊針鎖住香腺之後,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應該就是個很普通的小龍崽子的情況。過了這段時間,功力那些會有所恢複,但都隻是半數。等着什麼時候大伯完全想起,你就可以自己把這個鍊針給排出來了。香腺被鍊針鎖住之後,你的情感那些的,也會被封鎖一部分。這樣,無論回了東海是什麼情況,你都不會有那麼難受了。這件事,畢竟也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有什麼後果,你也隻能自己去擔負。到底大伯能夠想起是幾年,幾十年,幾百年,還真是要挨到一千年,你都要有心理準備。曾經,他為了你,也隐忍了上千年。”

敖丙痛苦地閉上眼:“...我知道...他摸過好多次我的蛋殼...眼睛裡剝落了所有...隻有純粹的愛...我...”

幾近要泣不成聲:“就算痛死,我也要等他想起,再續前緣...”

摩昂一愣。

這...

難道還真的讓母王猜中了?

天呐~

這是...

摩昂平複了一下心情,将敖丙摟進懷裡,給揉揉。

許久,才傳膳,讓敖丙好好吃一頓。

又帶着敖丙選了個舒服的位置,給人泡‘晴空萬裡’。

瞧見同樣的茶,敖丙不解:“哥,你...好像...”

摩昂淡淡笑笑,手上的動作不停:“為你泡的~我跟父親的口味會接近一點,更喜歡清苦但卻帶着淡淡回甘的茶。這茶也是在我香腺出問題之後,才幾乎沒有斷過供的。我想,你哭了那麼久,還是應該開心一下的,不是嗎?”

敖丙耳尖染上一抹紅色:“...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像個女娃娃,眼淚那麼多?”

摩昂輕笑:“哪有~其實,關于這個事情,你倒是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确實,男兒流血不流淚。但誰說男兒流過眼淚之後,就不是英雄好漢了?”

敖丙極輕微地斂了斂眉:“...哥...今天姑姑說的...”

摩昂将茶放到敖丙面前,又坐下身去,窩進寬椅深處,雙手搭在扶手上,看向遠處:“...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我給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能夠接受嗎?”

敖丙擡起眼來,不敢相信:“這...”

摩昂歎了口氣,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晃着:“你都知道,他對你有純粹的愛,那你就是這麼一個冰人心頭的那一捧幹淨和熱血。他把性命和愛都給了你,當然就不會還能有别的人能夠分享。一個人的感情,肯定是有限度的。愛的人越多,分攤到每個人身上的就越少。愛的人越少,邊緣人也就越多。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明白。母王今日...是在自揭傷疤。你...确實年紀太小了。真正朝堂上的事情,你根本就沒有上手。你不會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黑暗。這就像你算出,玉帝對我們海族做了什麼一樣。這就是權力之下,情感之下,扭曲的魂靈。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你自己也可以算一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其實,算籌這個東西,說它好,它也好,說它壞,它也壞。因為你隻會知道這麼一件事情發生的前後順序,就如同你看到的,我們的編年體史書,但你沒有去參與過這麼一個事情。這其中的人心,人性,法術勢等等的博弈,非親曆者,不可知這其中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紅藍對抗’的最高級版本,也隻是沙盤,在培養你對于法術勢的一種認知,但不代表真實的情況出現,你依然能夠冷靜地做出最佳的決策。再言,每一個因果之間,每一個參與者内心深處的變化,不是你用算籌能夠得到的。自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所有因果,到底是怎麼被疊加出來的。你對蛟族能夠痛下殺手,這是因為你覺得對方做了對不起龍族的事。但要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下的,強加之罪呢?這個世上,沒有誰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權力的博弈,從來如此。隻要是礙了大伯事的,不管是誰,早都骨頭棒子敲得震天響了。他确實愛你。就連你不想交出兵符,連句重話都沒說。正常情況下,你與被你肢解的三頭青蟒,沒有任何差别。兵符意味着什麼,你也清楚。當年,我隻是勸你,他既然收回了權力,你就放寬心就行了。但現在,話說到這個位置,我也可以更加明确一點告訴你,回去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再碰朝堂上的事。天家無父子,也無真情在。唯有權力刀,一刀斬所有。你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就不要跟權力有所牽扯。一旦牽扯,你們的感情就會變味。一旦變味,他要對付你的時候,你能夠承受這樣的事嗎?記住,再愛,當影響到他的統治的時候,你也隻是亡魂之一。隻是他也許會感到傷心一陣子罷了。目前,他隻有你一個崽子。你這星官的身份,道祖弟子的身份,說實話,我若是他,我會忌憚。尤其你這個情況,要是接掌東宮的話,相當于是天庭在監視海族。但實際上而言,你也該接掌這個位置。隻是這個深淺,肯定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萬事小心。你的身份過于複雜,他的性情又過于強勢。你們之間...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上,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同樣的,你若死了,所有一切煙消雲散,你也完全屬于他了。明白嗎?”

敖丙捧住了茶杯,但好像茶杯也捂不熱他的手心:“...你的意思就是,我要回去的話,能夠有的唯一身份,就是丙兒寶貝,不能是太子東宮?”

摩昂的目光帶着欣賞:“不錯,領悟力很好~”

淺淺抿上一口茶:“就像你與他有過第一次之後那種狀态。你沒有任何權力,隻是他的丙兒寶貝。這樣,你非常安全。他可以全心全意,百分之百地寵你愛你。你就是他的愛人。你要知道,越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在外面呼風喚雨慣了,掌控欲就跟刻在骨子裡似的。你什麼都沒有——沒有忠于你的屬下,沒有支持你的朝臣,沒有為你做事的宮人,那你就隻能依靠他。你的所有都是他給的。他就會覺得很滿意,也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甚至天下,他都可以拱手給你。但你一旦參與權力體系,就是遊離于他的掌控之外。說的更簡單些,現在的母王能夠有西海,我能夠有西海的太子東宮,都賴于他給。他不給,我們什麼都不會有。所以,在這個事情上,你倒也不用過于介意。”

略略一頓,又道:“你們現在功體相通,又都是混元大羅金仙,不僅僅是縱享山河,也是縱享與天齊的壽命。那些個事情,扔給殷麗就是了。他偶爾抽個時間看看重要的折子就是了。你們現在可以毫無顧慮地相愛,毫無顧慮地看盡錦繡。無需想太多。”

敖丙的手漸漸回暖:“明白了。”

擡起眼來:“教我些有趣的東西吧~否則,依着我以前那樣無聊的生活,估計他很快就會覺得我很乏味的~”

摩昂虛虛握拳掩唇,輕笑:“這是要做妲己娘娘了?”

敖丙扶額:“他也不是帝辛啊~他要是帝辛的話,我舍了這面子勾搭也行啊~”

摩昂摸着下巴:“...也就是說,你大婚那晚,終于想明白了?”

敖丙放下茶盞,淺淺歎了口氣:“我是從來不知道,他是個悶醋罐子。當時的醋,絕不發作。等着過後,才一桶給你倒下來。你被沖得猝不及防,還得想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次麼...确實想過。我去禦書房找他,結果他很冷淡。他自己後來跟我解釋是說,因為‘冰心訣’。但我覺得,要真的因為‘冰心訣’的話,那就是我傻。說到底,他是要我補償他。”

雙手捂臉:“我就隻能...就那樣了啊~現在想起,都覺得丢人得很~我倒情願是他發脾氣,把我衣服給撕了,也不是要我主動脫了啊~哎~”

小臉燒得通紅。

大概是恨不得縮到蛋殼裡去算了。

摩昂搖搖頭:“你怎麼這麼不開竅?男人和女人,他這思路不一樣。尤其對于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來說,他吃醋,肯定要維持體面,肯定不會當時就挂在臉上啊~你要自己長個心眼啊~但凡讓他吃了醋,你就要記得當天晚上主動纏上去啊~你不纏,他就會覺得,你這是不在乎他了~你都不在乎他了,他還在乎你幹嘛?肯定就冷淡了啊~冷淡了之後,你都還不懂主動一些,等着他自己憋不住了,你肯定是要倒大黴的啊~哎~你怎麼跟烈弟似的,不開竅啊~”

敖丙擡起頭,眼睛從指縫裡瞧了摩昂一眼:“...不是~怎麼感覺你很懂這些事情?你...”

摩昂搓了把臉,耳尖微紅:“...就以前有過這種人追我,但我...那個時候年紀輕,很風流,就對人家...挺渣的...看你和大伯那麼糾纏,大概能夠知道點兒問題在哪兒。所以,我當時是真怕,大伯把我給嘎了。你還使勁往上怼,我是真的在想,幸好我燃燒了五千年的壽元,他覺得我還算有功,要不然你早就見不到我了。你真的就,缺根弦啊~”

敖丙癟了嘴:“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啊~”

摩昂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還不會換位思考嗎?你能接受他跟其他人黏糊不清?你都接受不了,他憑什麼要接受?能不能長長腦子?”

敖丙皺皺鼻子,沒理人。

摩昂正色道:“感情這些事情,我慢慢教你。玩樂的事情,我也慢慢教你。等着你功力恢複的時候,我們就回東海。從玉虛宮閉關修煉封神登天的敖丙這個身份開始,你先從他的兒子做起。當他能夠對你至少是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你就可以開始進一步的經營了。若他一直都對你沒有肢體接觸,你隻能忍着。他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隻要他不想與誰有肢體接觸,就可以沒有。是否有肢體接觸,代表了你們之間關系是否達到一個新的階段。這些事情都要慢慢來。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母王說的那種情況,未必不會發生。我與他有過同樣的經曆,知道軍人的那種警惕性是非常難以磨滅的。所以,我的說辭是不是在他那裡能夠通過,這是一個未知數。說不定上午可能還是平平靜靜的,到了晚上禁軍卻會突然将你給圍了,捉拿進天牢候審。一旦進了天牢,你是混元大羅金仙,也出不來。當初的圖紙都是他一手畫的,一手設計的。到底天牢裡有什麼機關,我也不知道。總之,插翅難逃。萬事,你都需要冷靜以待。冷靜,才有解決的路子。”

敖丙沉下一口氣:“我知道。”

略略一頓,又道:“替我重新安排住處,就在你東宮的客居就行。”

苦笑一下:“哎呀~以後是要潔身自好了呀~小心入不了族長的法眼~”

摩昂無語:“你這樣真不像是這麼想的~”

又正經道:“不過,先提醒你一句。他當初醒來,什麼都忘完了。殷麗藍毅這些,但凡說一句跟你有關的事情,都被他整得苦不堪言。現在,在東海,沒人敢提你的名字。你心裡要有個數。”

敖丙一怔:“這...也不該啊~當初,我留了花,留了用我的血寫下的信,還給了殷麗一份诏書,讓她在我走後,分擔東宮的事務。我當初還買通了影衛的...怎麼會呢?”

摩昂一瞬之間面若金紙:“你...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敖丙哪兒知道會被摩昂一喝?

懵了一下,又懵了一下。

摩昂指着人,氣得額間青筋直跳:“你他媽還回去幹嘛?你那麼想死,我現在成全你!”

敖丙不解:“哥,我隻是覺得,這都将近二十年過去了,不該啊~剛開始或許是的,但是到處都有我生活過的痕迹啊~而且,我也想的是,最近這段時間,可以嘗試着聯系他們。影衛可以告訴我,父王的情況和狀态。殷麗那些的,可以敲敲邊鼓什麼的。也可以跟子牙一樣,搞點祥瑞什麼的。這樣,成功的概率會更高啊~”

摩昂一拳捶在桌子上,桌面都給裂開一道縫。

頸間的金線又開始浮現。

喉結上下滑動數次。

胸膛的起伏根本就弧度小不下來。

噌的一下站起來:“你給我在這兒等着!”

轉身就走。

敖丙一腦袋問号,但感覺摩昂好像有點不對勁,跟了過去。

摩昂一趟就沖到演武場去,抓過七八個沙包壘起來,使勁捶。

他簡直不敢相信,敖丙能夠莽到這個地步。

看起來,根本就沒有把實話全部說出來。

這都算了。

瞧瞧這渾蛋幹的事情!

假傳聖旨。

買通大王的影衛。

這他媽樁樁件件都是犯下死罪的事情!

還敢回來?

都這樣的情況了,還在想着投機取巧?

當真是不怕死啊!

或許,當初本來就想過回不來這種情況。

将死之人,做什麼,不都不奇怪嗎?

簡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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