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嗆?
這...
敖丙心間一計量,走上前去。
卻看見‘博山館’門口挂着‘歇業’的牌子。
又一算,居然是管事自行挂的?
恐怕是父王來的時候,就垮着個臉,管事也怕那些不長眼的被打吧?
這...
和他多像啊~
他之前也是垮着個臉,把人家茶藝師都給吓跑了,害得摩昂親手來泡茶。
哎~
這滿身血腥氣的,隻能跟滿身血腥氣的在一起。
否則,就要生靈塗炭了喲~
敖丙推開門走進去。
管事就坐在櫃台那裡,一瞧進來的是敖丙,立刻朝着敖光所在的包廂揚揚下巴。
敖丙了然地一點頭,走了過去。
透過半透的白紗,他能看到,父王就保持着一尊雕像般的模樣——手肘放在桌上,雙手拿着卷好的煙,就放在鼻下,卻不嗆。眼睛就那樣直直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敖丙撩了紗簾走進去,撩開桌子上的托盤,半坐在桌子上,伸手拿過敖光手裡卷好的煙,點火,深深吸上一口,鉗住敖光的下巴,把人的嘴給捏開,一口堵過去,把煙氣給敖光直接灌下去。
這過于刺激。
敖光徹底回神。
但一回過神來,這喉嚨就癢得受不了,偏過頭去,捂住嘴,使勁地咳。
敖丙松開手,眼睛變作豎瞳,悠閑地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接着嗆。
大概确實是那麼一段戒斷的時候過于痛苦,又大概是幾千年的潔身自好,這麼一波刺激,讓敖光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出來。
硬是咳到嗓子都給破了,眼睛裡都有了些霧氣,這麼一波嗆咳才結束。
敖光撫着胸口緩緩。
但卻有人一點也不懂心疼人。
敖丙媚眼如絲地斜睨着敖光,淺淺吸上一口,再優雅地傾吐,薄唇在那薄霧的掩映下,張張合合:“父王真是好興緻,出來玩,都不帶我嗎?”
敖光詫異地看着他面前的人。
媚眼如絲。
眼睛變作豎瞳,危險又迷人。
嘴角微勾。
說不出來的,勾人。
居然頭發也不束,披頭散發。
穿着小立領的裡衣,卻開領都要到上腹。
皮膚含粉。
淡紫色的頭發将那胸膛猶抱琵琶半遮面。
甚至有一些頭發還暧昧地探進了裡衣去。
外面更是隻罩了一件孔雀藍的絲質長衫。
開領卻到了腰帶的位置。
腰帶也不好好地束。
沒有配飾。
隻是在髋骨側兩寸的位置用更深一些的孔雀藍細腰帶給一束,挽了半個蝴蝶結,剩餘的帶子一直滑到人的膝彎。
半坐在桌上,修長的腿因為這樣對襟長衫的開叉而暴露。
半透的裡褲,若隐若現的美腿。
淡色孔雀藍的短靴,一晃一晃。
偏偏讓一塊外衫的衣料,欲迎還拒掩住,好像還真是怕走光了。
敖光别過眼去,心跳如擂鼓。
這...
這...
這...
太犯規了!!!
敖丙擡手,用手背去撩住敖光那優越的下颌,湊近些:“父王這是怎麼了?不敢看我嗎?”
敖光感覺,敖丙的手都是滾燙的。
貼着他的皮膚,這是要給他烙上烙痕。
喉結滑動一下,淡道:“喜歡的話,偶爾消遣一下就是。這對身體不好。”
敖丙一躍而下,夾着煙的手沖着桌子一推,将桌子挪開一些,撩着敖光下颌的手,直接半環住敖光的脖子,人再往敖光腿上一坐,淺淺吸一口,又對着敖光偏頭露出來的耳朵,化身鲛人,妖媚吟唱:“怎麼辦?已經上瘾到入骨三分了呢~需要父王強迫人家,才能戒呢~父王~要将人家關起來嗎?要用手铐腳鐐束縛住人家嗎?要用小鞭子懲罰人家嗎?人家疼了,就會聽話的呀~”
敖光呼吸一滞,渾身都給麻了。
這更犯規了。
敖丙夾着煙的手還不老實,摸上敖光的肩,摸上敖光的香腺,還順勢滑下,用掌根使勁地碾,試一試那皮粉色的珍珠,是不是堅不可摧。
這過于刺激了。
敖光的CPU是直接被燒廢了。
哪個受得了這種級别的勾搭?
硬是過了好一會兒,這CPU才重啟。
敖光沉下一口氣,拿過敖丙手中的煙,直接掐了,往煙灰缸裡一扔,面色沉靜:“不要胡鬧。”
敖丙略略一揚眉。
厲害啊~
都這樣了,還能拒絕他呢~
湊過去,用嘴唇抿住人的耳垂,搓揉數下,相當委屈:“人家哪裡胡鬧了?人家沒有~人家不是~你不要冤枉人家~”
徹底環住敖光的脖子,鼻尖輕輕蹭着敖光的香腺:“你應該恨我。是我開始一切的,那麼這一切未必是我能夠結束的。我不應該用獻祭蠱惑你的魂魄,也不該在你獻祭的時候拒之門外。二十七年的時間,我不知道懲罰的,到底是你,還是我自己。二十年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懲罰的,到底是你,還是我自己。一切兜兜轉轉,到底是前進,還是在原地打轉,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六十個死刑犯絕不能免了他們的死刑,你也不能公器私用。既然你那麼善于将律法玩弄于股掌之間,那本宮要代所有族民納谏。但我才是那個蠱惑你玩弄律法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高于律法,否則我海族無以立。”
又湊近敖光的耳朵,柔柔傾吐着熱氣:“就不想在‘乾元牢’欺負我嗎?就不想看我隻能被你掌控嗎?就不想看我的痛苦和歡愉都是你給的嗎?”
輕笑:“被族長親自行刑,大概是我這樣一個本該在‘乾元牢’囚犯的榮耀,不是嗎?”
纖手摩挲上敖光的香腺。
若是這樣,敖光還能忍,大概就真是老了。
一把将人抱走。
真下‘乾元牢’了。
鞭聲,龍吟,相互交織。
疼痛,滾燙,将人磋磨。
痛苦與歡愉,永遠交織。
隻可惜,這樣,是又一次的公器私用。
在以後的日子裡,‘乾元牢’确實是關押海族最可惡囚犯的地方。
但海族裡,真沒有一個犯下下毒弑父,繳诏逼宮,買通影衛等等重罪數罪并罰的犯人。
這個犯人還蠱惑君心。
更是這‘乾元牢’唯一的尊貴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