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一個母單solo二十年的人,又不好意思問室友,等下幾個室友又八卦的,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思來想去隻好通過上網咨詢,她開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問題咨詢,她打開軟件搜索“喜歡異性是一種什麼感覺?”
網絡上有很多回答,其中有幾個回答點贊很高,第一個是“那一瞬間懷疑自己得了心髒病”,第二個是“兩個人視線一旦相對,必定會先閃躲一次,然後,再次對上”,第三個是“不厭惡肢體接觸”。
蘇映斓想了想上次在創意舞會和煙花之下确實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特别是那時在煙花之下運動手環嚴重地警告了心率過快。
然後和徐江義對視視線也會不自覺避開,也正确。
肢體接觸?如果徐江義牽她的手,她好像也是不讨厭的。
蘇映斓又想了想其他情況,她竟忍不住,慢慢紅了臉。
她又刷了幾個帖子,裡面的回答都和她的情況很相似,她想她的答案是她願意。
就在這裡,學習委員在班級群發來了作業提醒,蘇映斓一看應該是這兩天請假的時候公共課老師布置的,不得不說,學校老師布置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離譜。
【學習委員】:@全體成員,公共課課後作業,認識一位陌生的異性(非本學院)了解其姓名、專業、籍貫,合影并加微信,星期五之前在學習通提交合影并簡單描述對方。
蘇映斓想了想,打開微信找到徐江義。
【Su】:星期四晚上七點操場見行嗎?
徐江義回複得很快。
【Xu】:好。
時間很快就到了星期四,蘇映斓在這幾天也醞釀好了說辭。
當天晚上六點五十分,等到蘇映斓約定的時間十分鐘前,蘇映斓走到操場的時候,徐江義已經到了。
蘇映斓走近到徐江義所在的位置,“徐江義,我來了,在我說我的回答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徐江義現在有種正在接受“審判”的感覺,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緊張,“你說。”
“你能不能和我合照一張?”
徐江義:?
雖然徐江義不知道她的腦回路是什麼,但是還是點頭說:“好。”
蘇映斓從口袋裡掏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披着的頭發,“你需要照鏡子整理一下嗎?”
“你看一下就行。”
既然徐江義都這麼說了,那蘇映斓這下就正大光明地盯着徐江義的臉看咯。
漂亮的狐狸眼,上翹的眼尾,帶着攝人心魂的魔力,讓本來想大看特看的她先緊張了起來,還好她每次都是耳朵比臉先紅,她趕緊低頭拿手機掩飾。
“嗯,沒問題,我們來拍照。”
在蘇映斓在将手機調成自拍模式的時候,發現徐江義太高了,同框不太好拍,她正愁眉苦臉的時候,是否要徐江義稍微彎下身的時候,站在她左邊的徐江義接過她的手機,“我來拍吧。”
就這樣徐江義站在了她的左後側,雖然隔着一點距離,她還是知道這個角度她隻要稍微踮起一點腳尖,她的頭就能碰到徐江義的下巴,明明根本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她還是緊張得臉都要紅了,因為藏在頭發後面的耳朵已經紅透了,運動手環也在震動得不停。
“要拍了。”
聽到要拍了,蘇映斓條件反射地拿出左手比“耶”,并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徐江義從鏡頭能看到蘇映斓每一個細微的小表情,他不禁輕微地勾勾嘴角。
“三,二,一。”
這就樣,蘇映斓通過課後作業擁有了和徐江義的第一張合照,在很久以後,即使她換了手機,還是把這張照片珍藏在網盤裡。
正在睡夢中的蘇映斓突然呼吸開始不暢,憑她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塞住了她的鼻子,難道是家裡進賊了來滅口的?但是感覺又不太像是人的手指。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竟與一隻白貓四目相對,一隻貓站在了她的臉上?夢好像還沒醒,原來是夢中夢嗎?家裡哪裡有貓。
蘇映斓繼續閉上眼延續睡眠,臉上還是有一種壓迫感,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一下睜大眼睛,并坐起身來。
此時白貓也滑落到被子上發出一聲“喵”的叫聲,蘇映斓打開床頭燈,仔細一看發現這隻白貓似曾相識,徐江義的小貓又進來了?
她擡頭看向挂在牆上的時鐘,淩晨五點,這個時間點真是要命,今天還要上班,這麼早就醒了,注定又是上班精神狀态不好的一天了。
蘇映斓将小貓抱起,試圖送到陽台bug處,可是小貓壓根就不往回走,反而在蘇映斓家的陽台上繼續睡。
她感覺直接讓小貓睡在陽台上也不太好,她認命地又将小貓抱回了床上。
現在這隻吵醒她睡夢的小貓在床上又好像找到了另一個舒服的位置,在蘇映斓的被子上一角眯着眼睛睡着了,小貓倒是自然熟睡得香,不過她這種苦命打工人還是有點崩潰的。
她找出手機打開微信,憑着對徐江義手機号的記憶搜索他的微信号,一搜就搜到了,還是這個微信,微信名也沒變,還是那個【Xu】,并且朋友圈一欄下面顯示可以發消息和音視頻通話,原來他沒有删掉她嗎?
幾年前分手後她還沒來得及删掉徐江義的微信,手機就壞了,聊天記錄也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