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果林——————
老木扛着楠城恩的刀,刀尖拖在地上,劃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她龇牙咧嘴地甩了甩胳膊:“楠老頭,你這破刀法怎麼這麼難練?”
楠城恩眯眼笑着,臉上的肥肉把眼睛擠成兩條縫:“小木頭,不是刀法難,是你太倔。”
“放屁!”老木啐了一口。
楠城恩不贊成的搖搖頭,“刀客的暴躁,不能在表面。而應該存于心。你得心裡暗罵我。”話沒說完,楠城恩突然躍起,胖乎乎的身形竟快如閃電。他單手按住老木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帶着她揮出一記橫斬。
“刀不是這麼用的,”他低聲道,“刀是手臂的延伸,是骨血的共鳴。”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再來。”楠城恩松開老木。
老木咬牙,再次揮刀。
刀鋒剛起——
楠城恩突然皺眉。“不對。你怕啥呢?刀甩出去就甩出了。你怎麼耍起刀來軟趴趴的?”老木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手腕,狡辯道:“是你這刀太沉了!你教我招式就行。我慢慢練呗。”
“練刀哪有這麼練的!”楠城恩不贊成的搖搖頭,“刀客要與刀融為一體,同生共死。”老木勸道:“那我拿你的刀練,你和刀融為一體了——刀歸我,你怎麼辦?”
楠城恩大笑:“送你了!”老木像被燙到般扔刀後退半步,“不要!”。
“這可是絕世神兵!”楠城恩瞪圓眼睛,“當年多少修士跪着求我摸一摸刀柄!我都沒讓!”老木轉身從旁邊抄起那杆霸王槍:“我這把就很好!”
楠城恩氣笑了:“這槍比我的刀可重多了!你——”
話音戛然而止。隻見老木單手持槍,胡亂的輪了幾圈。令人震驚的是槍杆在她掌心竟似乎輕若無物。
“見鬼。”楠城恩喃喃。
老木突然歎氣:“可惜我槍術稀爛。”她低頭摩挲槍杆,“這要是把刀就好了……還能和你學一學……”
金光乍現!
霸王槍在她手中扭曲變形,轉眼便化作一柄與楠城恩形制相同的古樸大刀,隻是通體金光閃閃顯的些許刺眼。
“富貴啊!”老木驚歎,随手揮了揮,刀刃破空竟帶起龍吟般的嗡鳴。
躺在地上的古樸大刀突然劇烈震顫,像是迫不及待跳起來想與之一戰。楠城恩彎腰撈起自己的刀,“來吧,繼續練!”
熾熱的淵南——————
林清訓站在淵南草原上,滾滾熱浪撲面而來,遠處是火山口噴吐着硫磺味的濃煙,近處是幾隻兇猛殘暴的巨兔在專心吃草。林清訓深吸一口氣,伏低身子,收斂氣息,借着草叢,試圖悄悄往火山處潛行。
她屏住呼吸,指間靈力輕閃,凝出一小股微風,将面前的草叢無聲撥開。瞳孔緊縮!竟與一隻巨兔面對面!下一息,巨兔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失敗!」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将氣息收斂到極緻,小心翼翼用靈力藤蔓探查前方已經沒有巨兔,才試圖撥開面前草叢。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與她背靠背。她慢慢轉身,與一隻巨兔眼對眼。下一息,她被掃飛了出去。
「失敗!」
面前有三隻巨兔正在吃草。林清訓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邁步向前,腳步不停:「我又來了。不反抗,難道一輩子躲着走?」
三隻巨兔同時擡頭!林清訓本能地摸向腰間觸物袋,手指剛觸到袋口,巨兔的尾巴已經掃到面前。她倉促結印,青竹障勉強成型,卻被一爪拍碎,整個人被掀飛三丈遠,如同抛物線一樣重重的砸在地上。
「失敗!」
巨兔撲來的瞬間,她單手掐訣,青光乍現,青竹障如扇形展開,硬生生扛住一擊。但陣法仍不夠快,巨兔踢破屏障,林清訓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
「失敗!」
當巨兔從側面突襲時,林清訓甚至沒擡手。她心念一動,周身青光如花般綻放,巨兔的後腿撞在屏障上,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青竹障,竟然練至‘心念即開’之境!
然而——
【轟!】
巨力透過屏障傳來,林清訓整個人還是飛了出去,重重趴在了地上。她看着再次奔襲而來的巨兔,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果然……還是免不了挨揍啊!”
「又失敗了」
時而如抛物線般飛起,時而貼地滑行幾十米;從坑裡爬出來,再被按回坑裡;從樹上爬下來,再被打飛到樹上。就這樣,林清訓被一路揍到了火山山壁上。
林清訓将自己從山壁上‘拔‘了下來,碎石簌簌而落。她仰頭望向這座噴吐着硫磺濃煙的火山,忽然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