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覺得,香邂已經玩嗨了。
她現在根本不是為了完成遊戲獲得獎勵,而是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藝術裡。
比如一手促成這對禽獸兄弟,自相殘殺。
隻見執瑞忍着一身疼痛,直起身子,獻寶一樣附在香邂耳邊說出他的計劃。
說完,他用他那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香邂,“怎麼樣?姐姐滿意嗎?”
香邂點頭,“不錯。”
“不過你真的能成功做到嗎?”
執瑞似乎非常會看人臉色。
見到香邂的神色舒緩,他馬上擡手,輕輕扯住香邂的袖子,“如果我能成功做到的話,姐姐會給我獎勵嗎?”
這很顯然是一個給點顔色就能開染房的角色。
香邂将自己被他碰過的袖子扯下,然後,狠狠按在執瑞臉上。
他剛剛有些止血的傷口再次被粗暴地破開,滲出暗紅的血液。執瑞痛苦地悶哼出聲,卻沒有反抗。
這副順從的模樣取悅了香邂,她笑眯眯道:“你成功之後,我把剩下的五十萬打到你賬戶上。”
執瑞的膝蓋在地面上向後蹭出些許空間,他并不掩飾臉上的谄媚,不停地向香邂磕頭以表達他的感謝。
他是一位心思十分細膩的男士。
在意識到自己暫時不是對方對手之後,他被香邂按着磕頭的時候便不是在憤恨,因為這毫無意義,而是從中總結出香邂喜歡他向她下跪磕頭。
于是他便在此時也這樣做了。
很快,伽拾将裝有自己罪證的儲存盤遞給了香邂。
香邂很随意地将它放進了自己的包中。
伽拾看着她的動作,問道:“你不需要檢查一下嗎?”
香邂搖頭。
她擡眸望向他的時候,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像是濃郁的瑪奇朵風味糖果,分明還帶着少女的單純和甜美。
那一頭血紅的卷發張揚得過分,鋪在她的肩上,卻也通過強烈的對比,襯得她那張臉愈發單純無害。
然後,伽拾看到這樣甜美的少女,緩緩開口,說道:“說實話,我很期待你耍花招,因為這樣我就更有理由用更獵奇的手段懲罰你了。”
伽拾的身子一僵。
在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孩面前,高大的男人将頭深深地垂下來,強烈的對比讓這畫面看起來甚至有幾分詭異。
香邂打量着他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不會以為我剛剛要說,我不檢查,是因為相信你吧。”
伽拾的臉色變化得很明顯,一副顯而易見被戳中了心事的模樣。
香邂微微擡起下巴,露出一個輕蔑而鄙夷的眼神,“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值得别人相信的地方?”
她起身便要離開。
伽拾從背後叫住她,“你這就走了?”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們兄弟二人,剛剛才被香邂狠狠羞辱了一番,怎麼能在此時變現出不舍挽留的語意呢?
伽拾不願意做那麼賤的人。
于是,他又緩緩補了一句,“隻拿走證據就算懲罰完了?”
香邂側過頭,“當然不是啦。”
她紅唇張合,五官一點點和昨天監視器上的影像重合,吐出那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你、等、着。”
*
回去的時候,香邂順路去看了看她親愛的哥哥。
她将那扇擋在她卧房門的櫃子挪開,打開房門的同時,一股撲面而來的石楠花氣味惹得她蹙起了眉頭。
绫羅正歪倚在香邂的衣櫃上,他的衣服已不知所蹤,身體上處處可見青紫的傷痕,大概都是他為了抵抗藥效而自殘出的。
饒是對自己下了這麼大的狠手,他仍然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一來他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二來,他在飲品中下的料藥效猛得甚至可以緻死。
绫羅身下有一攤沒來得及清理的濁液。
香邂嫌惡地皺起眉頭。
绫羅的雙眸本已混沌,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最親愛的妹妹回來。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随即慌亂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拿起蓋在身上。
“哥,你怎麼能把我的裙子拿出來呢?”香邂沒有打斷給绫羅留下一絲臉面和餘地,“你用它們來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