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覺着這汗味兒還有點兒好聞……
金歸宇後脖子癢癢的,立馬轉頭看着夭艽:“你幹嘛?我身上很臭嗎?現在忙着呢,沒空清潔。”
夭艽搖搖頭,看着金歸宇明亮的眸子道:“嫡母老祖不好對付,你回中心四院,我才能放心。”
金歸宇想說他想跟着救援隊幹活,但是見夭艽少有的露出擔憂的神情,便點頭答應。
金歸宇懷裡揣着嬌嬌的替身,逆行回到了住所,檬檬同他挨着修煉。
運轉金氣時,金歸宇想要将神識擴大好觀戰,奈何修煉不夠,神識最多隻能“看見”四院這個範圍。
後面金歸宇将視覺集中在夭艽牌的金氣上,終于能近距離觀看夭艽戰鬥。
夭艽見月牙受了内傷,丢給他一顆龍族出品的靈藥。
月牙接住,湊近鼻子一聞就知道是好東西,立馬藏了起來。
夭艽:“……待會兒受傷了我可不會管你。”
月牙無所謂地搖搖頭,打架哪有不受傷的。
天邊漸漸形成了雷束,兩邊交戰的弟子和龍城居民自覺不做炮灰,很快打到遠方去,将龍王廟這塊戰場留給兩方的大佬。
苟富貴帶着妖們沖殺,龍王廟四周很快浸滿鮮血。
苟富貴正要闖進龍王殿,龍王殿卻升起幾色防護罩,阻礙他前行。
夭艽一看便知,這要比他剛來時的防護陣法強上許多,許是那四長老研究的多種法器。
夭艽收回視線,這次他可不會拿真身去硬剛。
夭艽:“我附身主神像,你先拖着他。”
月牙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龍王的主神像豈是你想附身就能附的?
夭艽飛身落在主神像頭頂,他看着敖逸碩大的龍頭,對自己即将幹什麼沒有一點愧疚。
要不是這不靠譜的長輩留下這麼一坨爛攤子,他上任能如此不順利?
其他龍王都是走正規流程退休的,就這家夥,自殘溜了,那就不能怪自己毀了他的皮和神像。
不僅如此,等他退休了還要回去好好打對方一頓。
月牙嚴陣以待。
越神宗地母老祖此次依然沒來真身,他本以為小輩們能處理好剩下的事,哪成想到目前為此,成果一點兒沒有,倒損失了不少資源和一個長老。
他盤坐在洞府裡,有些恨鐵不成鋼。
月牙很快和老祖對上,隻是這一個擅長近身肉搏,一個擅長遠程操控,月牙打得很憋屈。
打來打去自己靈力消耗不少,被雷劈地渾身焦傷,對方卻隻是消耗了靈氣。
月牙打得越來越暴躁,果然是個難搞的家夥,難怪神醫最讨厭的就是這個老不死。
金歸宇能看見月牙的戰況,正擔心之際,就見夭艽從主神像的眼睛鑽進去,随後神像活了過來。
好在夭艽身上有金氣,金歸宇能跟着分享視線。
青色的龍在黑夜中也泛着青光,十分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一變動,特别是龍城一方,正在拼殺的人和妖,聽見龍王頗具威嚴的怒吼,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個地不再想着如何減少損傷留得青山在,反而拼了命的反擊。
龍城戰意上湧,漸漸占了上方。
金歸宇心情跟着激動起來,隻見青龍威風凜凜地盯着陣法中越神宗老祖的虛影,冷聲道:“拿命來!”
地母老祖聞言一驚,真身雙眼立馬睜開。
一旁候着的掌門和其他人立馬圍了上來,“老祖怎麼了?”
地母老祖一想到剛才,被那雙陰冷無情的龍眼盯住,後背立馬戰栗。
不可能,古神大陸的龍已經死絕了,現在複活的龍隻是龍城那些禮官的把戲罷了。
地母老祖揮開衆人,繼續操控龍王殿的困神陣。
既然都已經啟動了大招,勢必要将這成神境的狼妖擊殺。
地母老祖看着狼妖屢次在陣法中吃虧受傷,而那青龍怒吼一聲就消失不見,想來隻是龍城那群禮官振奮人心的把戲。
地母老祖安心對付狼妖。
金歸宇看着夭艽磕了幾顆沒見過的靈丹,視線随着青龍的消失,跟着來到龍城邊緣。
龍城的護城河已經結起了厚厚的冰層,河兩岸的樹木挂滿了冰霜。
視線一晃,金歸宇又看見了青蔥濃郁的森林,和一些活動頻繁的城鎮。
令金歸宇驚奇的是,這些地方竟也有金氣。
隻是越遠離龍城,金氣越少,想來是時間太短,帶着金氣的銀錢還沒頻繁流通。
再過了奇峰峻嶺,最後是越神宗宗門。
越神宗不愧是古神大陸第一宗門,宗門恢弘氣派,環繞着濃郁成霧的靈氣。
宗門外有護宗大陣,金歸宇正想夭艽要怎麼進去,便見他拿出一龍爪從戰場上搜刮來的越神宗腰牌。
腰牌中還摻雜着一些小法器和兵器。
金歸宇汗顔,這家夥真的是什麼破爛都要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