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又看見了,記憶全部重疊,但是她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
非常的奇怪,她不記得那個時候有這個規矩。
她繼續看向了那個夢鏡。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灑在大殿的石階上,銀白色的光輝勾勒出兩人的輪廓,仿佛将她們籠罩在一片朦胧的幻境之中。
樓疏影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冰涼,像是剛從寒水中撈起一般。
她站在謝言笙面前,雙眼死死地盯着她,瞳孔裡映出對方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龐。
“你真的要我……”她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扼住了咽喉,再也說不下去。
謝言笙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是早已接受了這命運的安排。
“是的,”她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沒有一絲波瀾,“這是陛下的旨意。”
“可那是你!”樓疏影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是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出來,卻在這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的手指緊緊地攥住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失控。
謝言笙擡起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溫度像是一股暖流,緩緩滲入她的肌膚。“我知道,”她的聲音低柔,像是夜晚的風輕輕拂過耳畔,“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她在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是最好的結果。
對她來說。
“最好的結果?”樓疏影的聲音顫抖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難道你要我親手殺了你,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謝言笙的眼神依舊平靜,仿佛眼前的生死對她來說早已無關緊要。“至少,這樣你能活下去。
謝言笙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瘦削,她的肩膀微微聳起,像是承受着無形的重量。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樓疏影的手背,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
她低下頭,凝視着她的眼睛,那雙眸子像深潭一樣幽暗,卻又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你知道,我們沒有選擇。”她的聲音輕柔,像是夜風吹過樹梢的低語,帶着一種無奈的決然。
樓疏影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謝言笙的衣袖,指甲幾乎嵌進布料裡,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牢牢鎖在身邊,不讓命運将她帶走。
“可我不想。”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我不能……我又怎麼能親手……”
謝言笙的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擡手,指尖輕輕拭去樓疏影眼角滑落的淚珠,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的寶物。
“别哭。”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你要堅強,你必須做到。”
“不行,我做不到。”樓疏影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看不清謝言笙的臉,隻能感受到她的手掌溫暖而堅定地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你可以。”謝言笙的聲音依舊平靜,像是笃定她會按照自己的話去做,“你已經足夠強大,隻是你自己還沒有發現。
大殿内的燭光搖曳,投射出斑駁的影子,映照在兩人蒼白的臉上。
樓疏影的呼吸沉重,每一口空氣都像是帶着刀刃,割裂她的肺腑。她的目光死死盯住謝言笙,仿佛隻要稍一松懈,對方就會從眼前消失。
“我不會……我不會這樣做。”她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絕望呼喊。
謝言笙卻依舊平靜,眼眸深邃如潭水,仿佛早已看透了命運的軌迹。
她擡起手,指尖輕輕撫過樓疏影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告别。
“可是你必須如此。”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樓疏影的心上,“隻有這樣做,你才能活下來。”
“活下來?”樓疏影的聲音幾乎破碎,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沒有你,我怎麼活?”
謝言笙的指尖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笑容中帶着釋然與不舍。
“你會的。”她的聲音輕柔,像是夜風中的歎息,“你比我更堅強。”
“我不堅強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厲害。”樓疏影猛地搖頭,聲音近乎嘶吼,“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大,如果沒有你,我早就……”
“夠了。”謝言笙打斷她,聲音陡然冷了下來,“不要再說了。”
樓疏影的身體僵住了,她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掉,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夜風穿過大殿,吹動了懸挂的帷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無數低語的鬼魂在耳邊徘徊。
樓疏影的手指依舊緊緊攥住謝言笙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謝言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神複雜而深邃。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樓疏影的額頭,将那幾縷淩亂的發絲撥開,動作溫柔得像是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她的掌心依舊溫暖,但那溫暖卻讓樓疏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看着我。”謝言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
樓疏影擡起頭,對上她的目光,那雙眼睛裡仿佛有無盡的深淵,吞噬着所有的不安與恐懼。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像是被困在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這不是你的錯。”謝言笙的聲音輕柔,像是夜風拂過耳畔,“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樓疏影的聲音顫抖着,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呐喊,“我不在乎什麼旨意,我隻在乎你。”
謝言笙的眼中閃過一絲疼痛,但很快被掩藏在平靜之下。
她的手指輕輕擦過樓疏影的臉頰,拭去那不斷湧出的淚水,動作溫柔得令人心碎。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無法動搖的信念,“你需要活着,去解開所有的謎團,去找回屬于你的真相。”
他死了,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這一切的開始另有其人。
停早就知道了,所以告訴了她。
夜色如墨,大殿内的燭光在風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樓疏影的手依舊緊緊攥住謝言笙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牢牢鎖在身邊。
她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謝言笙的手輕輕撫上樓疏影的臉頰,指尖微微顫抖,卻依舊堅定。
她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聽話,好嗎?”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懇求。
“我不想……”她的聲音哽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無盡的無助與絕望。
謝言笙輕輕歎了一口氣,手指再次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得像是怕刺激到她。
“你必須這麼做,”她的聲音低啞,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隻有這樣,你才能繼續走下去。”
“沒有你,我怎麼走?”樓疏影的聲音嘶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帶着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現在,我隻想要你。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謝言笙的衣襟,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命運的洪流将她們沖散。
謝言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但她很快恢複了平靜。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樓疏影的額角,将那幾縷散亂的發絲撥開,動作溫柔得像是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相信我,”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你會比任何人想象的要堅強。”
“可是我不想你死。”
殿内燭火搖曳,光影交錯,将兩人的身影拉得更長,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
樓疏影手中的匕首寒光閃爍,宛如一條毒蛇吐着信子,随時準備噬咬獵物。
她的目光死死鎖定在謝言笙的臉上,那雙曾無數次安撫她的眼睛此刻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握住它。”謝言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命令,又像是最後的請求。
她往前邁了一步,胸口抵在匕首的尖端,鋒利的刃尖刺破了她的衣衫,露出一抹猩紅。
“然後,殺了我。”
樓疏影的手指猛地一縮,仿佛被燙傷了一般,匕首差點掉落在地。
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腔内橫沖直撞,想要破體而出。
謝言笙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卻不容掙脫。
她的掌心溫暖而幹燥,像是要将所有的力量傳遞給她。
“聽着,”她的聲音輕柔,像是夜風拂過耳畔,“你必須這樣做。隻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可我現在不在乎什麼真相。”她的手指死死攥住匕首的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我在乎。”謝言笙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你的命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燭火在大殿中忽明忽暗,像是跳動的鬼影,樓疏影的手指緊握着那把匕首,手心早已沁滿了冷汗。
她的目光落在謝言笙的臉上,那雙曾無數次安撫她的眼睛此刻卻平靜得讓人心慌,仿佛她已經接受了一切,甚至連死亡都不再是威脅。
“你别逼我……”樓疏影的聲音沙啞,帶着哭腔,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匕首上,折射出微弱的光。
她的手指顫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刀柄。
謝言笙卻沒有後退,反而向前一步,胸口緊貼着匕首的尖端。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解脫,又像是釋然。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她的聲音輕柔,如同夜風拂過耳邊,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柔。
“可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樓疏影的聲音幾乎是低沉的,她的手指猛地一松,匕首差點掉落在地。
謝言笙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穩穩地握住匕首的柄部。
她的掌心溫熱,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傳遞給她。
“你沒有選擇。”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你不動手,他們會親自動手,到時隻會更殘忍。”
樓疏影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腔内橫沖直撞,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謝言笙的衣袖,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牢牢鎖在身邊,不讓命運将她帶走。
燭火搖曳,光影交織,大殿内一片寂靜,隻剩下風聲和樓疏影壓抑的抽泣聲。
她的手指依舊緊緊握着匕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已是她最後的一絲支撐。
謝言笙靜靜地站着,胸口緊貼着那冰冷的刀刃,眉眼間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帶着淡淡的安甯。
“你總是這麼固執。”樓疏影的聲音低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帶着無盡的疲憊與痛苦。“你為什麼……不能讓我來承擔?”
不管是誰,她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是不好的。
但是謝言笙知道,這是給她的一次機會。
謝言笙的唇邊浮起一抹極淡的笑,像是春日的微風,輕輕掠過心頭。
“因為你還有路要走。”她的聲音輕而堅定,像是山澗的清泉,緩緩流淌,卻有着無可阻擋的力量。“而我,已經走到了盡頭。”
樓疏影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滑落,滴在那把冰冷的匕首上,泛起微弱的光暈。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握着的不是一把武器,而是千斤重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嗎?”謝言笙的聲音忽然柔和了幾分,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過往。“小時候,你總是拉着我的手,說要帶我走遍天下,看盡世間繁華。”
她的童年過的不好,所以她給了她一個好的童年。
她的目光漸漸迷離,仿佛穿越了時光,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樓疏影的手指猛地一緊,匕首的尖端刺破了謝言笙的衣衫,殷紅的血珠緩緩滲出,染紅了那片雪白的衣料。
她的心髒驟然一縮,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窒息。
樓疏影的手猛地一抖,匕首從她的手中滑落,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在大殿内回蕩。
她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顫抖着,眼淚從指縫中溢出,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哀鳴,混雜着無盡的悔恨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