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笙緩緩蹲下身，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肩膀，将她攬入懷中。

她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衫傳來，帶着一種熟悉的安心感，仿佛能将所有的痛苦與寒冷驅散。

“你沒有錯。”謝言笙的聲音低柔，像是春風拂過耳畔，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柔。“一切都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是和我無關，但是有你，那就與我有關系。 ”樓疏影的聲音嘶啞，帶着哭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她的手指死死抓住謝言笙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牢牢鎖在身邊，不讓命運将她帶走。

謝言笙輕輕歎了口氣，手指撫過她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無奈的寵溺。

“如果犧牲我能換來你的未來，那這就是值得的。”

“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樓疏影猛地擡頭，眼中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依舊死死地盯着謝言笙的臉，仿佛要将她的面容刻進骨子裡。

燭火在風中搖曳，光影交錯，将兩人的身影拉扯得更加模糊。

樓疏影的手指深深陷入謝言笙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牢牢鎖在身邊。

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腔内翻騰，撕扯着她的五髒六腑。

“别說了……”樓疏影的聲音顫抖着，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掙紮。“我不想聽這些……别說了。”

謝言笙靜靜地看着她，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仿佛早已接受了這一切。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樓疏影的臉頰，拭去那些不斷湧出的淚水，動作溫柔得令人心碎。

“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任性了。”謝言笙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堅定。

“你必須學會接受現實，學會面對那些你不想面對的。”

樓疏影的身體猛然僵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

她的手指依舊緊緊攥着謝言笙的衣袖，指甲幾乎嵌進了布料裡，但她卻沒有再流淚，隻是死死地盯着謝言笙的眼睛，仿佛要從那雙眸子裡尋找出一絲動搖。

“你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嗎？”樓疏影的聲音低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你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陪着我……”

謝言笙的目光微微閃動，眼底似乎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樓疏影的發絲，将那幾縷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樓疏影的呼吸漸漸平穩，但她的手指依舊緊緊攥着謝言笙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目光死死鎖定在謝言笙的臉上，仿佛隻要她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我不會離開你。”謝言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是承諾，又像是最後的告别。“即使我走了，我也會一直在你心裡。”

樓疏影的心猛然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的手指微微松開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放開謝言笙的衣袖。

“你騙人……”她的聲音低弱，帶着一絲無助的顫抖。“你以前就騙過我……”

謝言笙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被她壓下。她的手掌輕輕覆在樓疏影的手背上，溫暖的觸感讓她稍稍安心了些許。

“這一次，我沒有騙你。”她的聲音輕柔，像是夜風拂過耳畔，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柔。

樓疏影的眼淚再次湧出，順着臉頰滑落，滴在謝言笙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她的手指慢慢松開，最後輕輕握住謝言笙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将她留在身邊。

“答應我……”樓疏影的聲音低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祈求。“答應我……你不會走……”

謝言笙的眼眸微微顫動，眼底似乎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樓疏影的臉頰，拭去那些不斷湧出的淚水，動作溫柔得令人心碎。

殿内的燭火搖曳不定，昏暗的光影在兩人之間跳躍，仿佛是命運的無常之手在他們身上遊走。

樓疏影的手指依舊緊緊攥着謝言笙的衣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将她牢牢鎖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讓任何外力将她帶走。

“你不能這樣對我……”樓疏影的聲音低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無盡的痛苦與無助。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謝言笙的眼神依舊平靜，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波瀾不驚。

她的手掌輕輕覆在樓疏影的手背上，溫暖透過肌膚傳遞過去，卻無法驅散她内心的寒意。

“你知道的，我别無選擇。”謝言笙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堅決。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樓疏影的手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

“開始我不在乎什麼選擇，我隻在乎你。”樓疏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着一股歇斯底裡的憤怒，卻又在瞬間被絕望吞噬。

謝言笙的手指輕輕撫過樓疏影的額頭，将那幾縷淩亂的發絲撥開，動作溫柔得像是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燭火在風中搖曳，昏黃的光影在兩人之間跳動，像是命運的無形之手在操控着一切。

樓疏影的手指深深嵌入謝言笙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裡，但她卻渾然不覺。

她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腔内翻騰，撕扯着她的五髒六腑。

“疏影。”謝言笙的聲音低柔，像是夜風拂過耳畔，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柔。

“夠了。”樓疏影猛地站起身，身形搖搖晃晃，裙擺在燭光中劃出一道弧線。

她的手指依然緊緊攥着謝言笙的袖口，布料在她的掌心中揉成了一團。

“我要去見陛下。”

謝言笙的瞳孔驟然收縮，她迅速起身，一把拉住樓疏影的手腕，“你瘋了？這個時候去見陛下？”

“我沒瘋。”樓疏影甩開她的手，轉身直視謝言笙，眼中燃燒着一簇火苗。

瘋了的人不是你嗎。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死，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去求陛下收回成命。”

謝言笙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宇間浮現出幾分焦慮。

“你以為陛下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改變主意嗎？他是天子，金口玉言...”

“那我就在大殿外跪到他同意為止。”樓疏影打斷她的話，聲音裡帶着決絕，“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就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人離開我。所以，我不許你死，你就不會死。”

謝言笙怔住了，眼前的樓疏影像是一隻瀕臨崩潰的困獸，渾身散發着不顧一切的瘋狂。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卻被樓疏影抓住了肩膀。

“你别想離開我。”樓疏影的聲音低啞，“我說過，你是我的。就算是死神，也别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燭火在她們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謝言笙感覺到樓疏影的手指深深嵌入她的肩頭，疼痛中帶着某種執拗的力量。

殿内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樓疏影的手指依舊緊緊扣住謝言笙的肩膀，指尖的溫度幾乎要将她的皮膚灼傷。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愈發熾烈，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焚毀。

“你不能去。”謝言笙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進樓疏影的眼中，試圖從那片瘋狂的火焰中找到一絲理智。

“你去了，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更糟？還能有多糟？”樓疏影的聲音幾乎是咆哮，聲音在空蕩的大殿内回蕩，像是孤狼的嚎叫，帶着無盡的絕望與不甘。

她的手指微微松動，卻又立刻抓緊，仿佛生怕稍一放松，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你已經要死了，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的？”

謝言笙的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她的手掌覆上樓疏影的手背，指尖微微顫抖，卻依舊堅持地将那隻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掰開。

她的力道很輕，卻帶着一種不容反抗的堅決。

“冷靜下來，疏影。”她的聲音低沉，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你不是這樣的，你不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她總是這樣，像一個大姐姐。

“我就是這樣的人。”樓疏影的聲音嘶啞。

她沒有瘋也不是傻子。

她隻是看着唯一的親人要自己親手殺了她而感覺到崩潰。

謝言笙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手指的溫熱與冰涼的淚水交織在一起。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你總說我像個大人，現在輪到你做一個真正的大人了。”

樓疏影的呼吸微微一滞，喉頭滾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令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手指松開了謝言笙的肩膀，轉而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撐。

“我知道你很痛，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謝言笙的聲音低柔，像是夜風拂過耳畔，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溫柔。

“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樓疏影的聲音低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和無助。

“你能做到的。”謝言笙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發絲，将那幾縷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樓疏影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要害，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她的頭靠在謝言笙的肩膀上，眼淚無聲地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衫。

“你知道嗎？”樓疏影的聲音低若蚊吟，“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行……”

“你不是不行，隻是還沒準備好。”謝言笙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堅定的力量。

“那我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辦。”樓疏影擡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卻依舊倔強地望着謝言笙，“我已經失去太多人了，我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了。

謝言笙的眼中閃過一絲疼痛，指尖微微蜷縮，像是想要觸碰什麼卻又不敢伸手。

她的聲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夜風中飄散的絮語。

“疏影，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但我希望你知道，無論我在哪裡，我的心都與你同在。”

樓疏影的手指緊緊地掐入掌心，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帶來一陣刺痛，卻遠不及她心中的萬分之一。

她的眼眶通紅，淚水模糊了視線，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不要這些虛妄的誓言，隻要你在我身邊。”

謝言笙輕輕歎了口氣，擡手撫摸她的臉頰，指尖冰涼，觸感卻溫柔至極，“有時候，活着并不代表擁有，而我甯願用這種方式，永遠守護你。”

樓疏影猛地搖頭，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她的聲音沙啞而破碎。

“不會的，如果你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我會恨你為什麼丢下我一個人，恨你為什麼讓我承受這一切。”

這輩子恨你，下輩子……下輩子就算了吧。

謝言笙的手指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像是早已接受了命運的審判。“恨我也好，至少你還會記得我。”

恨我吧。

“我不要記住你。”

樓疏影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在讓自己不那麼的失态。

她擡起頭來，面容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哭過之後的樓疏影比平時更加漂亮。

樓疏影看着她，看着她那淺藍色的眼睛。

慢慢眨了眨眼，輕輕開口。

“隻有這一次，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謝言笙一直看着她，她的情緒總是怎麼多變，她很早就發現了。

“不會了，我保證。”

樓疏影冷着眼看着她，她知道自己怎麼說都沒用了。

所以她不想多說廢話了，反正她也不會聽，也不會改變其他的想法了。

姐姐，你太會騙人了，總是這麼騙我。

不要再離開了，在一起一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