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兩側牆壁上遊移,發現牆上貼滿了幾年前的舊報紙,紙張早已發黃,邊緣卷曲。
上面模糊的字迹隐約可見,似乎是一些關于失蹤案件的報道。
這個學校,看來失蹤過非常多人,那麼校園霸淩的事情應該有很多的。
但是……為什麼失蹤了那麼多人,這個學校還是這麼好呢。
江行奪的腳步在走廊中央停了下來,指尖輕輕掠過一張泛黃的報紙。
紙張脆薄得仿佛一碰即碎,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認出幾個關鍵詞——“失蹤”、“調查無果”、“校方否認”。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出一絲凝重。
“這裡不對勁。”她低聲說道,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絲壓抑的寒意。
溫祎禮站在她身後,目光同樣落在那張報紙上。
“失蹤這麼多學生,學校居然還能正常運作,這本身就很可疑。”
江行奪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繼續在走廊兩側遊移,仿佛在尋找某種被掩埋的真相。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陳舊的黴味,像是多年未曾通風的地下室,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走廊盡頭的那盞吊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你覺得,那些失蹤的學生去哪兒了?”江行奪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溫祎禮。
溫祎禮沉默片刻,慢悠悠的回答道。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離開過。”
江行奪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張報紙上。她的指尖輕輕拂過報紙的邊緣。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那些學生,或許還在這所學校裡。
江行奪的指尖停頓在報紙上,紙張的觸感冰冷而脆弱,仿佛随時會碎裂成粉末。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些模糊的字迹,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無數個夜晚,學生們在校園裡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在乎。
他們的存在就像是被風吹散的塵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隊長,你看這裡。”溫祎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的手指指向報紙下方的一個小字。
“‘校方聲稱,所有失蹤學生均因個人原因自願離校,校方已盡到告知義務。’”
江行奪的目光從那行字上移開,落在了走廊盡頭的黑暗中。
她的心中隐隐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仿佛那片黑暗中有無數的眼睛正盯着她們,等待着她們踏入陷阱。
“自願離校?”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嘲諷,“誰會相信這種鬼話?”現在可是備考時期。
溫祎禮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同樣看向走廊盡頭,手中的槍微微擡起了幾分,仿佛在防備着什麼。
空氣中的壓抑感越來越重,仿佛整條走廊都在無聲地向她們施壓。
“我們回教室。”江行奪又一次提出了這個意見。
畢竟,剛剛殺的那個,又不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也什麼沒事。
江行奪轉身,腳步堅定地朝着來時的方向邁去。
溫祎禮緊随其後,手中的槍依舊緊握,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四周。
走廊裡的空氣越發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腳下傳來的觸感不真實得像是在夢中。
她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像是某種無形的追逐者在身後窺視。
江行奪的步伐穩健,腳下的地闆發出微弱的吱呀聲,仿佛在提醒她們這座建築的年久失修。
“隊長覺得,那個教室還會是我們離開時的樣子嗎?”溫祎禮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清晰。
江行奪沒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那扇熟悉的教室門上。
門闆的顔色依舊是那種褪了色的棕褐色,門把手上布滿了細小的劃痕,像是經曆了無數次的開合。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匕首的柄部。
“不管它變成什麼樣,我們總得回去看看。”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決絕。
溫祎禮點了點頭。“也是,畢竟那是我們唯一能找到線索的地方。”
兩人走近教室門前,江行奪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門把手。
金屬的冰涼透過手套傳遞到她的皮膚上。
江行奪的手掌貼上教室門的把手,冰涼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像是一塊寒鐵嵌入肌膚。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微用力,門把手在她手中緩緩轉動,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打破了某種無形的屏障。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教室内的景象逐漸顯現出來。
黑闆上的粉筆字依然清晰,隻是顔色略顯黯淡,像是被時光侵蝕過的痕迹。
課桌椅整齊地排列着,桌面上堆積着厚厚的灰塵,仿佛從未有人坐過。
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投射在教室的地闆上,形成一道道長長的光影,空氣中漂浮着細小的塵埃,像是凝固的時光碎片。
江行奪的腳步停在門口,目光掃過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她的心髒微微收緊,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牽動着她的情緒。
教室裡的一切看起來與她離開時并無二緻,但又似乎隐藏着某種難以言喻的變化。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溫祎禮站在她身後,聲音低緩,帶着一絲謹慎。
江行奪沒有立即回應,她的目光停留在黑闆的一角。
那裡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刮擦過。
她走過去,指尖輕輕撫過那道劃痕,粗糙的觸感讓她皺了皺眉。
“這道劃痕,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警覺。
溫祎禮走過來,仔細打量那道劃痕,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