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從雲珠後面砍了過來,刀身斜着鄉下從肩膀砍向雲珠的腰部,前面一個男人的長刀和雲珠的彎刀抵到了一處,雲珠被推着後退,眼看長刀就到碰到雲珠的胳膊,拈花将手裡長刀悄無聲息地插入雲珠身後男人的後心,男人手裡動作頓了一下,手裡長刀被寶瓶挑飛,整個人趴了下去。
拈花繼續遊走,撿起被寶瓶挑飛的長刀,雲珠面前的男人胸前插着寶瓶的長槍,雙目圓睜,嘴巴裡咕噜咕噜冒着血泡。雲珠和寶瓶來不及多看一眼,同時追向魏淑芬的方向,這個時候沙地裡突然又飛出了五六個人,這些人顯然是更早就埋伏在這裡。他們分作兩路,兩人向着雲珠和寶瓶而來,更多的人卻追向了遠方魏淑芬而去。
魏淑芬手裡有了竹竿,已經不再一味躲避,她揮舞着竹竿擋住砍來的長刀,整個人在空中騰挪,不時将另一隻手中匕首遞了出去,很快幾人的雙手都被劃傷握不住長刀,魏淑芬趁着這些人棄刀的功夫旋身上前,一匕首一個結束了這些人的性命。
魏淑芬正要低頭檢查這些人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破空之聲,魏淑芬沿着沙地往下滾去,身後又來了四名光着腦袋的男人,他們持着一樣的長刀,魏淑芬眯起了眼睛,這幾個人的刀更長更細。
魏淑芬打量這長刀,那些長刀幾乎有半個身子長,好像長在了這些人身上一樣,如同人的手臂一樣靈活。魏淑芬急速地向下滾動着,這幾個人跟着躍下沙坡。
沙坡上雲珠和寶瓶分别與人纏鬥在一起,拈花手裡撿着幾把長刀蹲坐在沙坡上往下面滑過來。火光已經看不見了,隻有漫天的星星和一輪明月照耀着幾個人影。
魏淑芬到了坡地,她飛速地站了起來,向更遠的沙坡奔去,身後四個人呼哨一聲,分成了不同方向,兩個男人再度消失在沙漠裡。
魏淑芬突然頓住腳步,她手裡竹竿撐地,旋身向着其中一名男人迎了過去,竹竿與長刀在空中撞擊到了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魏淑芬後退一步避開身旁砍來的長刀,竹竿再次舉起格擋住面前的長刀,左手并掌劈向了剛剛從身側走過的男人。男人被魏淑芬一掌擊中,腳下一個踉跄,手中長刀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砍向了身後。魏淑芬收回了胳膊,匕首滑出了她的手腕,再次刺向身側的男人,匕首劃破了男人的肌膚,男人目露兇光轉過身來提刀再砍。
魏淑芬面前的男人突然抽刀後退,他側身将刀尖向前隻刺向魏淑芬的腹部。左側長刀已到,魏淑芬不得不借着竹竿最後一點力淩空躍起,兩柄長刀同時向上,魏淑芬感覺到冰涼的刀身滑過衣服,一片衣角落下,寒光再次在面前。
魏淑芬收手用匕首當主其中一柄長刀,同時借力向後越去,左側的男人長刀落空,身後沙地裡又飛出了兩個男人。魏淑芬腳下急轉,從兩人身下竄了出去 。
兩個男人從高空落下,怪叫了一聲轉身向魏淑芬追去,剛剛同魏淑芬搏鬥的兩人,一個頓在原地,一個卻已倒下,原來拈花再次追到,一柄長刀再次插入男人的後心,另一名男人動作卻變得緩慢起來,他的動作變得僵硬,長刀一下又一下如同機械一般砍向拈花,拈花手裡的長刀被砍成了兩半,掉落在沙地上,就在拈花即将被長刀砍中的時候,寶瓶長槍槍尖點開了刀身,長刀歪了半寸,險險從拈花頭頂看過,削落一地長發,雲珠從沙坡上滾下來,伸腳拌到了拈花,拈花這才避過男人反手砍回來的長刀。
雲珠彎刀向着男人雙腿砍去,寶瓶架住了男人砍向拈花的長刀,男人跳起來就地滾向一邊,隻是男人的動作像木偶一樣僵硬,雲珠手中彎刀送出,終于劃破了男人的喉嚨,男人倒了下去。
雲珠拉起了拈花,拈花雙手冰涼,整個人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雲珠将拈花推向寶瓶:“你去看着她們,我去追魏淑芬。”
遠處隻有依稀的人影,寶瓶看向山坡上點點頭:“你小心一點。”
雲珠向着黑影掠去,拈花卻暈倒在地。寶瓶一手持槍,一手抱起拈花,将她扛在肩膀上往沙坡上面走去。
火堆依然在燃燒,駱駝受驚跑向了遠方,托月拿着長刀,将火堆撥得更旺一些。她顧不得害怕,提着刀将每一個人補了一刀,腦袋被砍了下來。
周音娘還在唱歌,隻是聲音變得嘶啞,彈琴的手指頭有血迹滲出,任托月怎麼叫也不會停下。
寶瓶抱住拈花回到火堆旁,托月連忙跑過去:“拈花這是怎麼了?”托月摸着拈花,拈花好像又變成前兩天夜裡的模樣,整個人僵直着,脈搏緩慢的幾乎摸不到,隻是這一次拈花閉着眼睛,更像是睡着了。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